第二百八十章 白痴佣兵?(1 / 1)

俄罗斯,神盾临时建立的据点中。

昨夜的行动对神盾这边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一次成功,不仅没能捉到丧钟,自己这边还损失惨重。一共有四名特工在此次行动中丧生,其他人也全部不同程度地负了伤。

不过倒也不算是毫无收获。那个叫“负鼠”的男人被埃瑞克从酒店套间里踹下去摔到街上后,黑寡妇趁着他自我修复的空档将他活捉了回来。虽然没有直接抓到丧钟,但这个家伙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昨夜娜塔莎和丧钟对峙过程中受到的伤势其实也不算轻,但她只简单处理了一下、经过一夜的休养就基本没有大碍了。此刻她已经开始尝试从负鼠口中套问出情报了。

负鼠被反绑在一张木椅上,娜塔莎拖来另一张椅子坐到了他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口。

“奥德修斯。”她开门见山地开口,“那个人是你的老板对吧?说吧,详细点交代,你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负鼠贼兮兮地冷笑:“是吗?但是也许你没听说过,探员,不过像我们这样自愈能力超常的家伙......一般来说对疼痛的忍耐能力也是超乎你的想象。”

稍微顿了一下,他哼笑:“所以说,如果我不愿意透露的话,你们永远也不可能从我嘴里撬出任何情报来。如果我向你们交代了什么,那只可能是因为我想要你们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交代咯?”

“一点小小的提示吧。”负鼠贼笑,“有时候游戏如果完全没有通关提示,就会丧失了它原本应有的乐趣不是吗?”

“那就说出你的提示吧。”娜塔莎向前靠了靠身子,“奥德修斯是谁?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而且如果告诉得你那么详细,那就不仅仅是提示了不是么?”负鼠耸了耸肩,“就这么说吧,你们试图插手的这件事,是斯雷德自家的家庭问题。斯雷德是奥德修斯那一串复杂计划中什么‘超凡入圣的关键一环’,听上去是不是像是要封神的节奏?”

娜塔莎皱眉:“家庭问题?什么家庭问题?露丝·威尔逊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个嘛,”负鼠笑着躺回了椅背上,“谁知道呢?”

他看起来没有再继续交代什么的意思了,而正如他所说,这种连脑袋都被剁下来过的硬骨头如果他不想说,恐怕以任何方式也没法让他多说了,不过他好歹也算是交代了些有用的消息。

埃瑞克隔着一层单向玻璃听完了两人审问的对话,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思。

家庭问题吗?

果然还是很在意,露丝向他提到自己的弟弟、自己的父亲时,那种饱含着担忧和牵挂的神色,就像一支忧郁的白花,自第一次相遇的那夜后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同是在俄罗斯境内,一片荒山野岭之中。

丧钟加上死侍,世界雇佣兵行业最顶尖的两个好手,vs一支一眼看不到边的铠甲忍者,场面看起来还是相当壮观的。两个不死的战士在人群之间横冲直撞,枪支火光连绵成了一片,大量的血液夹杂在飞舞的剑光之中,将大地染成了一片血红。

三百个敌人,三百个人头——这是丧钟一个个数出来的结果,那个叫奥德修斯的家伙真的派出了一整支军队来干他一个,他很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直接扔一枚导弹或是别的什么来。不过转念一想,他顿时就明白了——对方想要抓活的。

敌人数量出奇地多,两个人身上剩下的子弹加起来都不一定够使。这帮人不知死活地冲上来,前面一排倒下后面一排又踩着死人堆冲上来,尸山越积越高,可他们却都像麻木了一样压根没看见。

弹夹终于空了,两人几乎同时扔掉了枪支,双手都换上了长剑。丧钟大致又数了一遍,还剩119颗脑袋——这也算是他的强化大脑带来的特长之一。

“来啊,来啊,一起来啊!”和闷声杀戮的丧钟不同,死侍那边则要高调很多,他一边冲杀一边还大呼小叫,“你们这绿披风看上去挺不错,烂得像抹布一样哈哈!和毁灭博士是同款的么?”

可这潮水般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人理会他,依旧不知死活地涌上来,也不知道他的嘴炮是不是多少起到了点扰乱心神的作用。反倒是他喋喋不休时一个不慎,被一人从身后“刷”地一剑斩断了左腿,腿部从膝盖以下的部位整个儿被斩落在地。

周围一圈的人一瞬间都默契地顿住了——可能是因为一个无厘头的家伙只剩一只脚金鸡独立地站着、腿部断口还源源不断地向下喷血的样子很触目惊心的缘故吧。而死侍也愣住了,竟然闭上了他的嘴巴好几秒钟,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数秒后。

“我靠~!”他尖叫,“你tm是不是把我的腿砍下来了!?我要一脚踹断你的鼻子!”

他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很快就响起来了:“呃,提醒一下,韦德。我们只剩一只脚了,你要是踹他的鼻子我们就没法保持站着了。”

死侍歪着脑袋一想,觉得似乎有道理。但狠话都已经放出来了,要是不付诸行动岂不让他很没面子?

想到这里,他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弯腰捡起了自己被砍下来的那条腿,像跟棒球棍一样狠狠砸在了偷袭那人面门上。那家伙似乎也惊得忘了回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挥舞着一条断腿砸烂了自己的面具,一仰头栽倒在地,鼻梁竟似乎真的传来了“咔嚓”一声断裂声。

“哈哈哈!看到没?”死侍得意地挥舞着自己的断腿大叫,“谁说我没法踹他鼻子的?”

“呃,还有一件事,韦德。”他心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又怎么?”死侍不耐烦地问。

“我们正在失血过多。”

死侍再次愣了半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部断口里像泉眼一眼源源不断喷出的血液。

“靠。”

留下这么最后一句话,死侍脑袋一歪,失血过多暂时晕了过去。

“这家伙,是真白痴?”一旁的丧钟冷眼瞥着他的动作,心底忍不住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