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诊所买完药,那人见李绾凝鼻青脸肿,双目无神,看着实在可怜,又好心搀扶着送她回家。
两人刚到进入高家院子,一道锐利的目光扫向两人。
李绾凝张了张嘴,懒得多说一个字。
站在李绾凝身边斯文男人,看向高建军,一眼便知眼前的男人不好惹。
李绾凝身上的伤说是不小心摔得。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是被人动手打的,五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男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扶着李绾凝站到高建军面前,“你是李绾凝同志的丈夫吧。你知道打女人是犯法的吗?你下次再动手打人,我要报警。”
听着男人的话,李绾凝心脏狂跳。
她急切地将手臂从年轻男人手中抽离,她以为男人是个聪明地,没想到是个蠢钝如猪的人。
他这是要将她往火坑里面推啊。
刚才她怎么就迟钝的让他扶着回来。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他们两人走在一起,随便来个人在高建军的面前嚼一下舌根子,就能要她的命。
“你想害死我啊,你快走,快走。”李绾凝拼命将男人往外面推。
“你别怕,法制社会,打人是犯法的。可以让警察抓他。”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说道。
高建军吐了一口唾沫,站起身,“她是我的媳妇,我打自己的媳妇关你什么事情,还法制社会,你报警啊,你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的拳头快,我马上就地打死她。”
对斯文眼镜男说完,高建军凶狠的眼神对准李绾凝。
“你个丧门星,出去买个药都要发骚,将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你等着,我不打死你,我不姓高。”说完,便要操起拳头砸向李绾凝。
文瑞生眉头紧皱,他知道村里有很多男人会打女人,但他是头一次见到男人在自己面前行凶。
眼前的法盲甚至觉得打自己老婆理所当然。
“村长是我外公,我这就去找我外公,让你在村里待不下去。”文瑞生决定用村子里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听到这话,高建军手上的动作一顿。
文瑞生知道自己的话管用了。
“原来是村长的外孙啊,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我不打你,你赶紧走。”
“我要你保证,也不打她。你要是打她,我晚上就带人过来围了你家,让你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别想在围炉村混。”
高建军的眉头越皱越深,不敢和文瑞生硬碰硬。
他将矛头对准李绾凝,“有你的啊李绾凝,出去一会儿就攀上村长高枝了。”
“你答不答应,你要不答应,我现在就叫人,把村民和你高家的族老都喊过来。”
沉默许久,高建军冷哼一声,“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打她。赶紧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说着,他狠狠推了推李绾凝一下。
李绾凝脚崴了,身体平衡变差,毫无预兆的被推倒在地。
文瑞生见状,弯腰想将李绾凝扶起。
“别碰我,我自己起来。”说着,强撑着身体赶紧起来。
高建军在一旁看着,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看看你救了个什么玩意儿,你这女人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坏人,你帮她,她还恶声恶气的对你。”
“那是因为她怕你。”文瑞士狠狠怼了回去。
说完,他不计前嫌的对眉眼低垂的李绾凝说道:“以后他要是打你,你就去跟我外公说,我外公一定会管。我有亲戚在局里上班,打声招呼,关死他。”
高建军听到最后那句话,神色变了变。
他不怕李绾凝,但是他怕进局子。
“我怕你。”高建军心虚的扔下一句狠话,骂骂咧咧的进屋。
文瑞生转身离去。
李绾凝在院子里站着,不敢进屋,最后觉得身上有些冷了,畏手畏脚的走进屋内。
他看高建军坐在屋内抽烟,没搭理她的意思,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去做饭,别逼我扇你。”
她一只脚踏入房门,高建军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绾凝身子一怔,“好。”
她忍着疼痛去给一家子做饭。
在家里休息三天后,李绾凝再也按捺不住嘲讽苏海棠的心情,将自己精心收拾一番,脸上打了厚重的粉底,眉毛描了又描,觉得自己美美的。
她走出家门,轻车熟路的来到闫家。
还有三天过年,闫家的院子依然冷清,看样子闫禹宽还是没有回来。
上一世,她好像是在三月的时候,得到闫禹宽确切的死亡消息。
现在,轮到苏海棠收到死讯了。
她心里难以抑制的幸灾乐祸。
李绾凝推开木门,来到闫家院子,“苏海棠,你在家吗?
正在屋内教两个孩子学习的苏海棠,听到李绾凝的声音,“你们继续写字,我出去看一看。”
她走出门,看到李绾凝一张脸惨白,想粉墙一样扑满粉底。
“来找我有事?”
“我在家无聊,我们又是同行,我想找你聊一聊生意经。”李绾凝笑着说道。
“过来坐。”
苏海棠的视线很难从李绾凝的脸上挪开,视觉冲击太大,李绾凝咧着嘴笑,脸上的粉底刷刷的掉,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看样子,这次回来,李绾凝又被高建军给打了。
在外面做生意亏的很惨,做生意的钱应该是高建军给的,到家里拿不出钱给高建军,李绾凝被高建军打一点都不意外。
“坐在外面聊天怪冷的,我们去屋里聊吧。”李绾凝说道。
“两个孩子正在屋内学习,我们不要过去打扰他们,要说什么,我们就在外面说。”
李绾凝只好跟在苏海棠在外面坐下。
李绾凝搓了搓手,朝着自己的手哈了一口热气,不紧不慢的问:“听说你老公死在外面了?你是真可怜啊。”
苏海棠微微一笑,“我再怎么可怜,也没有你可怜啊。”
“我怎么可怜了?”李绾凝内心已经开始有些生气。
她忍者怒火,顺着苏海棠的话问下去。
“我是没有老公了,我至少没有人打我啊,哪像你,有个老公有什么用,成天将你当沙袋用,一不高兴就将你打的鼻青脸肿。”苏海棠的视线盯着李绾凝脸上的淤青。
“我这是自己摔的,不是打的。”李绾凝强撑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