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和李绾凝多说话。
李绾凝望着苏海棠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她可不相信苏海棠只是单纯的回来看看。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绾凝四处打听苏海棠最近干了什么事情。
当得知苏海棠去了金秀纺织厂,李绾凝的眼睛不由亮了几分。
有情况啊,她记得那谁以前也是金秀纺织厂的人。
李绾凝马不停的赶到金秀纺织厂打听。
“前两天有个漂亮女人过来,你们厂,她是来做什么的?”李绾凝一边说着,一边往保安手里塞东西。
在大城市待了那么久,她将人情世故摸的门清。
在她的好处攻势下,保安三两句就将苏海棠过来找张凡的事情说给了李绾凝听?
“你们这个张厂长是做什么的?”
保安听完这话,顿时对李绾凝有些嫌弃,心想,你都不知道我们厂是做什么的,你就突然凑过来,这是干什么。
看在李绾凝给东西的份上,保安将他们工厂的营业范围一五一十的说给李绾凝听。
李绾凝听了个半天,也没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正准备告辞,去换个人打听,突然听到保安大叔指着外面推自行车的男人说道:“你找的张厂长来了。”
李绾凝顺着保安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梳着油头,推着自行车的英俊男人从厂门口走过。
仔细打量男人一番,李绾凝心里咯噔一声。
她不由惊讶的长大了嘴,那个什么张厂长,和苏海棠
家里的闫熙熙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时,李绾凝的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闫冬冬和闫熙熙不会是别人的孩子吧。
上一世,她和张桂英势同水火,她曾从张桂英的口中得知,张桂英的女儿也曾在金秀纺织厂工作过。
李绾凝又继续和保安聊了一会儿,从保安口中得知,那什么张厂长,确实和张桂英的女儿关系密切。
她现在高度怀疑闫家那两个孩子,不是闫禹宽的种。
带着天大的喜悦,李绾凝风风火火的赶到村里,打算当着苏海棠的面,狠狠嘲讽苏海棠一番。
此时,苏海棠已经离开围炉村,在回首都的列车上了。
没能遇到苏海棠,李绾凝只能悻悻然回家。
等她回了首都,一定得好好嘲讽苏海棠。
苏海棠突然调查这事儿,难道是她和闫禹宽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一定是出现了感情问题!”李绾凝坚定道。
苏海棠和闫禹宽的感情不好,她这心里才能开心。
凭她的生活一地鸡毛,苏海棠就能过得那么好。
李绾凝怨毒的想着。
千里之外的苏海棠离首都越来越近,她的心情越来越复杂。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闫禹宽说这件事情。
如果不说,她又觉得闫禹宽很可怜,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帮别人养孩子。
要是说了,闫禹宽的尊严又会大受打击。
怀着复杂的心情,苏海棠回了家。
晚上,闫禹宽下班回来,苏海棠几次想要开口,都没能说
出来。
等到闫冬冬和闫熙熙睡觉后,苏海棠旁敲侧击的说:“我这次回村子,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什么流言蜚语?”闫禹宽问。
苏海棠一边坐在床边给他泡茶,一边淡淡地说:“村里有个男人,他老婆总是和别人暧昧不清,他竟然毫不知情。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因为这个男人总是长期不回家。哎,他真的太粗心了。”
闫禹宽沉默了一会,认真的看向苏海棠。
他从苏海棠的眼神中看到了闪躲。
他确定苏海棠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海棠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与我说?”
苏海棠吃了一惊:“什么问题?”
闫禹宽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这次回去,去过金秀纺织厂吗?”
苏海棠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闫禹宽那么聪明的人,什么都瞒不住他。
不过,他是怎么猜测到她去了金秀纺织厂。
只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个小故事?
苏海棠暗暗一想,紧接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闫禹宽。
“禹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苏海棠问。
闫禹宽轻轻叹息一声。
“我本来想以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想到你这么聪明,都查到那里去了。”
他猜测苏海棠在上次问他孩子血的时候,就对孩子的身世起了疑心。
这件事情涉及到他的尊严,更涉及到两个孩子的未来,他很自私的自作主张,将两个孩子的身世隐瞒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
道。
“两个孩子都是孩子母亲和别人生的,那个男人我见过,不是个有担当的人。我不想冬冬和熙熙跟着他。”
在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和两个孩子相处出感情了。
他纠结难受过,最终选择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而隐忍下来。
孩子的母亲过世以后,他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那个张凡家里有个凶悍的女人,她肯定接受不了私生子,如果将冬冬和熙熙送过去,他很难想象他们会过什么生活。
他对孩子的感情,最终战胜了其他复杂情绪。
苏海棠在旁边静静听他讲述,她感动的抱紧了闫禹宽。
这些年,闫禹宽是过得多么的不容易。
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有闫禹宽因为常年在外而被蒙在鼓里,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那个女人都过世了。
他连愤怒质问的机会都没有,却要面对两个与他已经处出感情的私生子。
闫禹宽叹息一声后,冲她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应该也舍不得冬冬和熙熙吧。。”
苏海棠点点头,表示赞同。
将冬冬和熙熙交哥哥张凡那种人,她怎么可能放心。
她希望张凡一辈子都别知道这个事情。
这时,苏海棠想起了自己讲给闫禹宽的那个村子里男人的故事。她道:“我之前都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起这事儿,我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
闫禹宽沉吟了一会,“谢谢你,海棠。此生有你足矣。我以后一定以
家庭为重,多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