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禹宽独自一人回到病房,面色沉着的面对张桂英。
“禹宽,我现在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我不想死。”张桂英痛哭流涕。
闫禹宽瞧着她痛哭的样子,眉头皱了皱,内心感觉有些讽刺。
前些日子,张桂英还在嘲讽辱骂他和苏海棠没有良心,这才短短几日,他就成了她的依靠了。
现在,张桂英这副模样,他嘲讽的话语一句都说不出口,但好心劝说的话,他也很难说出来。
见闫禹宽不吭声,张桂英心凉了半截,赶紧接着说道:“医生说,我这个病可以救,治得好。只需要和有亲缘关系的人配型成功就行了,闫冬冬和闫熙熙是我的孙子,让他们两个试试。”
“你知道如果配型成功,捐赠的人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吗?”闫禹宽问。
张桂英说道:“医生提出的方法,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放心吧。闫禹宽,不能不救我啊。”
“你要是看着我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要挟人的话语,听的闫禹宽心里膈应的慌。
“你不用拿这些话来威胁我,该治的病,我还是会给你治的。”闫禹宽说道。
张桂英的神色逐渐萎靡,她从闫禹宽的话语中听出了无尽的厌烦。
“苏海棠那么有钱,你回去和苏海棠说一声,她拿一点点出来给我治病,她会同意的。”张桂英厚着脸皮说道,她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嫌弃苏海棠的。
也彻底忘记对苏
海棠说过的话,张桂英曾说过,她死都不会话苏海棠一分钱,她在闫家花的钱,都是女婿闫禹宽赚回来的,和苏海棠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让我开口问苏海棠要钱?你不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对待苏海棠的?”闫禹宽心里终究是愤愤不平,将愤怒发泄了出来。
“苏海棠是你的老婆,你拿走她的钱天经地义。”张桂英理直气壮的说道。
闫禹宽紧皱着眉头,不想和张桂英继续聊下去。
继续聊着,只会越来越生气。
“我不会拿苏海棠的钱来救你。”闫禹宽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桂英顿时慌了神。
“不,她会同意的。她的钱就是你的钱。”张桂英扯着喉咙大声说。
她脸颊涨红,看着不像是生病的病人。
:“我请了保姆过来照顾你,你放心,我过几天就会过来看你。”
“闫禹宽,你不能走,你一定要让医生给我治疗。”
闫禹宽没回答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已经没有苏海棠和几个孩子的身影,他猜测他们是不是回家了。
闫禹宽去医生办公室找了医生,说明自己对张桂英的继续治疗的想法。
做完这一切,安排好正在住院的张桂英,闫禹宽这才回家。
天快黑了。
闫禹宽推开门,家的温馨气息瞬间包围了他。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室内的空气,然后才开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海棠。
“海棠,今天我问了张桂英的想法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透出淡淡的沉重。
苏海棠抬头,她的眼神中充满疑惑:“怎么样?”
就张桂英那么怕死的态度,肯定是希望继续治疗啊。
“她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闫禹宽深吸了一口气,“癌症扩散的很快,得尽快做移植。”
苏海棠眉头皱起:“她想要谁给她去配型。”
“她不会是看中闫冬冬和闫熙熙吧,这两孩子自己都太小,还要去救治她吗?”苏海棠不是很希望他们去救张桂英。
“她想让冬冬和熙熙给她配型。”闫禹宽叹了口气,“她说她还想活下去。”
苏海棠凝视着闫禹宽,她似乎能读懂他内心的纠结和矛盾。她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闫禹宽沉思了片刻,然后回答说:“治吧。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我们应该尽力去帮她。”
苏海棠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郁,她担心地问:“但这样的治疗需要花费很多钱,我们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如果投入太多资金在这上面,我们的生活可能会受到很大影响。”
她最担心孩子,也担心治疗到最后会人财两空。
在她上一世的那个年底,癌症都是无解的绝症。
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更加难以治好吧。
“我明白。”闫禹宽点头说,“但我不能眼看着一个生命在病痛中挣扎而无动于衷。我想,我们可以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她。”
苏海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想帮就帮吧。”
她知道闫禹宽是个好人,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你打算怎么跟冬冬和熙熙说这件事情?”苏海棠问。
真要继续治疗张桂英,只有配型移植这一条路可以走。
那么,眼前只有冬冬和熙熙符合配型条件。
闫禹宽说完,将两娃喊到身边,先是将张桂英的病情说了一遍,接着将需要配型抽血的情况告诉了两娃。
这个事情他不会勉强两个孩子,如果他们愿意,那就去试试。
两娃听完闫禹宽的描述,两人懵逼的互相看一眼。
他们不懂什么配型和移植,好像需要他去配合。
“爸爸,是需要抽我的血,才能救外婆吗?”闫熙熙仰头天真的询问。
“是。”
“那我愿意,我不想看到外婆过世。”闫熙熙果断说道。
“不是简单的抽血,你不怕疼吗?”苏海棠轻轻问。
“不怕。”闫熙熙和闫冬冬都昂首挺胸的站着。
他们看上去是那么傲娇。
这一幕落入苏海棠的眼中,苏海棠将他们拉到身边,仔细和他们说了配型和移植的事情。
“妈妈,我怕疼,我可以不去吗?”闫熙熙问苏海棠。
“妈妈会想办法,”苏海棠说道。
接着,她对闫禹宽说道:“孩子不是很愿意,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张桂英她还有儿子和孙子吧。”
“我上次就打电话通知他们了,但至今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我看是怕花钱,所以没有过来看望。”闫禹宽说。
或
许连路费都没有。
“继续联系他们。”苏海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