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耀眼的普通人(1 / 1)

“安诺先生.......将黑森·罗伯,压倒。”

令咒化作了大量的魔力,被灌注到了安诺的身躯之中,虚弱至极的劳伦斯也强撑着制作了一瓶宝石药剂,化作流光直接撞到了安诺的领子里。

承担了令咒的魔力,将宝石药剂直接嚼碎咽下,安诺将罗伯的嘴扒开,将自己的左半身从狼嘴里拿了出来。

他重新拿起了圣剑,对着深可见骨,甚至一个眼球都被他拽出来的伤口砍了过去。

狼王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它不会发出丢人的惨叫声,它只会发出愤怒的咆哮。

“......这可真是让我惊叹。”

莫里亚蒂已经瞪大了眼睛。

“这已经完全突破了生物的法则,甚至突破了从者的法则。”

“胸膛被刺穿,头颅被贯通,甚至于心脏都不再跳动......但魔力依旧流淌在灵基之中。”

“黑森·罗伯......难道是杀不死的吗?”

“或许是吧。”

福尔摩斯的巴流术在这样的战斗中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他的眼中同样带着惊讶。

“但这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难道要将无头骑士和狼王罗伯切碎,我们才能战胜这个敌人吗?”

玛修有些沉默。

黑森·罗伯,执意要杀死藤丸立香的狼王,因为憎恨近乎不死。

“我的宝具时效就快过去了,要杀死它的话,就趁现在......!”

劳伦斯肯定是无法再解放第三次宝具了。

再强行解放第三次宝具的话,怕不是要把劳伦斯直接解放到座上去。

如果是无比危急的情况,劳伦斯会这么做的,但现在,她显然还不能离开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还有太多的路要走了。

劳伦斯放心不下。

“......我留下吧。”

看着安诺的剑没入了黑森·罗伯的脑袋,但那巨大而可怖的狼王依旧在剧烈的挣扎着,贞德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哎?”

藤丸立香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贞德。

“我留在这里,守着它,不让它再跑掉。”

贞德将手中的邪龙大旗插在了地上,认真的看着藤丸立香。

“我的火海,它无法穿越。”

“我会将它死死的困在这里,绝对不会让它逃脱,而你们......去枪身塔,去解决那个Archer。”

气氛因为贞德的话语,陷入了沉默之中。

“丫头,真要你来?”

安诺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以他的战斗力留在这里镇压狼王绝对是浪费。

况且......他还要去枪身塔,找那个将他召唤出来的混蛋算账呢。

“......如果必须要浪费一个战斗力在这里的话,贞德·Alter小姐,好像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沉默片刻,福尔摩斯吸了口烟斗,对着藤丸立香说道。

“一定要这样吗?Alter小姐?”

藤丸立香向前走了两步,有些不忍的看着贞德·Alter。

“别叫我Alter,这里三个Alter呢,也别叫我贞德,这会让我联想到一个让我火大的家伙。”

“要叫的话,就叫贞德·Alter好了。”

“放心吧,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贞德·Alter摸了摸藤丸立香的脑袋。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Alter。

和其他的从者是所谓的【反转】不同,她的存在,则是纯粹的【赝造】。

她不是贞德,她只是拥有着贞德的认知,贞德的外表的人而已。

是蓝胡子吉尔·德·雷用圣杯捏造出来,并强行刻画到了英灵座上的存在。

所谓龙之魔女,更像是一个谎言。

谎言最终的结局,也意料之中的可笑。

在眼前的这个御主的统帅之中,一群从者进攻了奥尔良,她死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

硬要说的话......

“就是我知道,我和你是一样的东西啊。”

背对着离去的众人,贞德俯视着因为头颅被贯穿,甚至颅骨都被砍碎,趴在地上挣扎着也要继续行动,想要向着藤丸立香的方向前进,杀死藤丸立香的黑森·罗伯。

藤丸立香最终还是同意她留在了这里。

新宿的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被狼王拖住脚步是不可取的。

在杀死狼王无望的情况之下,留下一个人看守狼王,就是必须的了。

御主酱和她拥抱道别,那个看上去很酷的老爷爷拍了拍她的肩膀,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倒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最让贞德·Alter意外的,还是那个冷血女。

居然说了让她要小心。

“小心?”

“呵呵......在面对这样的存在,为何要小心呢?”

熊熊大火燃烧着,形成了火墙,将贞德·Alter和黑森·罗伯围绕了起来,黑森·罗伯无法离开,贞德·Alter也无法离开。

“我们,都是Avenger呢。”

“那恨意,我明白的。”

“但——”

噗呲——

大旗的顶端,刺入了狼的身体之中。

“你所珍爱的妻子,早就不在了啊!”

“在这种情况之下,你居然只会愤怒吗!?”

“连享受复仇的喜悦都做不到吗笨狗!!!”

“吼————”

狼王挣扎着,咆哮着,用利爪去挠,用牙齿去咬,贞德·Alter勉强又勉强的支撑着那恐怖怪物的攻势。

她用火焰困住了自己,看着眼前因为憎恨而陷入到了如此境地的怪物,愈发不解起来。

当火焰灼烧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这火焰是如此的疼痛。

那个女人,那个白色的女人,她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如此都没有产生名为憎恨的心理呢?

和她比起来,我都感觉我才是更加正常的那一个了......

人类的伟业在复仇的欲望之下被践踏,善良的人只需要忽视掉,恶人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恶——我原本是这样的认为的。

但在奥尔良,在临死的时候,她看到的那个人,为何是如此的耀眼?

她不是贞德,不是伟人。

她就是个普通人。

因为刚刚开始旅途,还很稚嫩,还很害怕,还很无知,但依旧把我杀掉了。

我为什么会输?

我想。

我现在已经明白一些了。

但......

贞德转过身,承受着灼烧之痛,抵挡着狼王的攻击,看向了藤丸立香离开的方向。

“真是该死......”

“时间,都不够我和你一起,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