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怎么可能?”
“小弟不敢欺瞒哥哥,跟卢承宣到永宁军的兄弟,目前只有燕青主动辞别归隐,其余人都委任了要职”
“可这为什么?燕青是卢俊义唯一心腹,他怎么第一个跳出来?”
“哥哥容禀。”戴宗抱拳一拜,徐徐说道:“小乙哥之前为了招安,与宿太尉来往密切混得很熟,太尉之前在真定那两日,小乙哥时常去拜访请教,说不定找到了别的门路?所以追去了京城?”
“恩相?不会。”
宋江凝眉摆手,喃喃道:“新皇登基,恩相自己都没门路,他不可能为燕青安排门路,不对,京城”
“京城有什么不妥?”
“根据恩相所言,陛下为了筹集金军赔款,曾向全京城官员百姓借钱,就连鸡儿巷都没放过,现在东京城一片凋敝,百姓生活艰难”
“鸡儿巷?那不是烟花之地”
戴宗震惊之际,宋江蹙眉补充道:“李师师艳冠东京,官府取财自然首当其冲,燕小乙当日为求她帮忙,应该是牺牲了色相,现在听说美人蒙难,或许起了怜悯之心”
“李师师虽与前上有染,但说到底还是欢场女子,所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小乙哥他图什么啊?”
“这谁晓得?但我一直教导你们,贪恋美色误事。”
宋江叹了口气,虚着眼睛冷冷揶揄:“且不管燕小乙是否去寻李师师,他的离去定然对卢俊义影响甚大,这背叛的滋味估计不好受,这莽夫居然有胆学杨长与我斗,也不称称自己斤两。”
“哥哥,那我以后”
“继续来往永宁军交流,要是其余人见样学样,估计卢俊义很快无人可用,到那时他有何面目统领一军?说不定朝廷为了局势稳定,也会让我兼领着永宁军,成为与马扩、杨长同样待遇,升任两镇节度使。”
“那哥哥岂不要穿紫袍?”
见戴宗猛咽口水,宋江在他手臂上轻拍,语重心长说道:“我若做了节度使,岂会亏待众兄弟?他日人人绯袍不是梦。”
“多谢哥哥提携,但如何让朝廷”
“院长放心,我心里已然有数。”
宋江得宿元景提醒,知道詹度深为皇帝器重,心说只要能够交好此人,还怕以后不能腾达?
卢俊义分到的三十头领,大多都是梁山平庸之辈,这种人做事都喜欢随大流,只要有人带头离去,余者就会蜂拥而起。
宋江故意这样分配,目的就是为了搞垮卢俊义,届时他分到的梁山军生乱,就只能让宋江来掌管。
结义兄弟,在宋江眼里,不过是晋升之阶。
大争之世,只能踩着兄弟上位,才能更快达成理想。
宋江既起疑心,又主动且大方分了兵将,现在非但不会帮卢俊义,反而会为了搞垮他推波助澜。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
宋江以为少华山、登州系会很快离去,等了许久却发现他们在永宁军待得上好。
卢俊义虽不会玩权谋,但统帅兵马也有些心得,懂得重用有能力的兄弟。
朱武、孙立等人,原在梁山作为整体时不显眼,但此刻到了卢俊义麾下,立刻成了拔尖的存在,遂在永宁军获得要职。
对于杜迁、白胜等平庸之辈,作为枪棒天下无对的卢俊义,平时里也提不起什么架子,加上队伍里没他亲信耀武扬威,反而让这群地煞感受到了尊重。
宋江猜错了留在永宁之人,却猜对了燕青不会去家乡归隐,而是去京城寻美人李师师。
在宿元景的口中,燕青得知京城百姓日子艰难,这时候烟花地很难有生意,估计果腹都成困难。
昔日一掷千金,或许不能摸美人手,此时怕是一个炊饼,就能成为榻上客。
燕青为人机灵义气,他在梁山除了卢俊义,几乎没一个真心朋友,而李师师待他极好,此时受难正当相助。
由于担心美人受辱,燕青辞别卢俊义就着急南下,于四月下旬赶到东京。
阔别多时返京,汴梁城繁华不在。
熙熙攘攘的人群,随处可见的赶车商贩,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此刻都封存在记忆中。
现实的汴梁,寻食的百姓慌张行走,随处可见坐地靠墙的饥民,对应则是大量的巡城士兵,似乎还不如小城真定。
都城的治安,沦落到靠军队强行维持,可见百姓民的凄苦。
如果金人的铁蹄,踏碎了大宋的脊梁,那么斡离不的赔款,抽干了京城百姓的血。
此时的东京汴梁,就像凋敝风中的耄耋老人,拄着拐浑身颤抖。
燕青寻到鸡儿巷,只见巷内门可罗雀,大多青楼已经关张。
剩些在营业的小馆,店中没了鸨母与小厮,多为几名女子合伙接客,为生计还苦苦支持。
燕青情商极高,三两下就打听清楚,随后直奔李师师私宅。
敲开房门,李师师大吃一惊,捂嘴支吾:“小乙哥?”
“姐姐,你还好么?”
燕青把头巾一抛,抱拳唱了个大喏。
“你不是随宋将军,在河北抵抗金人?为何.”
“京城蒙难,百姓遭殃,燕青担心姐姐,特地回来探望,姐姐这里.”
李师师见燕青眼睛四处打转,便将其迎了进去并关上房门,随后悠悠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红绡与李妈妈都自谋生路去了,现在只我一人住在此地。”
“姐姐受苦了,你这是”
燕青才刚进屋,就看到窗边桌上,放着一個鼓鼓的行囊。
李师师引燕青落座,为他一边倒茶一边解释道:“这几间宅子,过两日就要被收回,奴家已托人打点,准备去慈云观出家。”
“出家?这宅子,不是姐姐买下”
“我们多年的积蓄,一夕之间化为泡影,店中的姑娘、小厮,奴家没有余钱打发,只得卖了房子遣散,好在那买主心善,容奴家多住了两月。”
燕青听得猛拍额头,喃喃说道:“姐姐昔日何等风光?竟然要靠卖房度日,姐姐打发完众人,想必剩不下多少,不知这段时间里,你是如何度日?”
“奴家有些老主顾,时不时接应一二,还有”
砰砰砰。
李师师话未说完,突然被外面敲门声打断。
燕青一个激灵站起来,心说现在还不到中午,就有客人猴急上门?
姐姐或许和巷里姑娘一样,从高不可攀的京城名妓,已成为价格低廉的暗娼。
李师师伸手去开门,燕青闪到一旁轻声问道:“姐姐,小弟要不要避一避?”
“不必,小乙哥认识他们。”
“啊?他们?”
燕青本来想带她离开京城,找个没人的地方过后半生,但此时听到‘他们’两个字,脑中顿时乱如麻。
他们?多人?
你还有没有底线?就算为了赚钱活命,也不至于玩这么花?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燕青面沉如水,李师师声音悦耳。
“你们真来了?”
“李行首今日离京,我们岂能不来相送?”
“是啊,咦?燕小”
“是伱们!”
看到乐和、安道全出现在门外,燕青脑瓜子如同钟被敲响,一直嗡嗡作响听不进人言。
听李师师的声音,这二位似乎是熟客?
以后怎么过心里这一关?
“小乙哥,你怎么不说话?”
“对啊,你不在河北作战么?随公明哥哥回东京了?”
“二位快坐,小乙哥专程来看望奴家。”
李师师邀两人落座,同时伸手摇醒燕青,道:“小乙哥怎么了?见到旧日兄弟呆住了?”
“既然小乙哥来了京城,您还要去慈云观出家否?”
“尚未可知,不过这房子过两日要收回,不能再与二位一起挣钱.”
“一起挣钱?你们?”
燕青听到这话,终于从呆傻状态清醒过来,并不可思议顾盼左右。
乐和见此情形,抱拳尴尬解释道:“小乙哥休怪,之前京城那场浩劫,王都尉随太上皇出走,小弟一时没了生计,全靠李行首赏口饭吃.”
“哥哥来此,是为客人奏乐?”
“是啊。”
见燕青一脸惊讶,乐和苦涩着脸补充道:“眼下李行首要出家,京城在战后疲惫不堪,我恐怕也得离开京城,对了,姐夫他们怎样?小弟想去投奔,又怕没脸见公明哥哥”
“原来.”
燕青没回答乐和,转而看向一旁的安道全,好奇问道:“安先生乃是太医,有朝廷俸禄供养,您也为生计发愁?”
“小乙哥猜对了,我虽在太医院供职,但因伺候过太上皇,不为当今陛下所喜,加上前次朝廷筹钱,受了皇家赏的太医、宫人,除了上缴之前所得赏赐,还借出了家中盈余财物,归还根本没有期限,日子也过得艰难,不得已外出行医,而李行首人脉广.”
“嘶”
听了安道全的感慨,燕青露出想不通的表情,对曰:“没想到朝廷如此艰难,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乐家哥哥准备去投孙提辖,先生莫非也要同去投宋公明?”
“不不不”
安道全慌忙摆手,纠正道:“河北就不去了,我前些日子遇到闻御史,他言沁州被治理得极好,我在梁山与他有交情,所以打算去沁州投杨长。”
“传闻杨长能征善战,挡住元帅粘罕大军南下,现如今深受陛下重视,被封威胜、平北两镇节度使,如此英雄好汉,可惜无缘一见.”
李师师突然搭话,使得燕青也冒出念想,随即回应曰:“小弟与杨节度也有交情,姐姐去慈云观出家既为生计,不如小弟带你去沁州?”
“我一介女流,颜色也不如从前,小乙哥若有好去处,而还能见到大英雄,奴家自当跟随。”
“那敢情好,咱们可以同路。”
安道全欣然抚掌,补充道:“对了,金大坚的情况也很糟,他时常受到我的接济,另外两万皇家御马为金军所夺,皇甫端此时赋闲在家,干脆叫上他们一起,同去沁州投奔杨兄弟,他看在往日情分,定会接纳。”
“就这么说定了。”燕青兴奋第拍案附和,同时看向乐和正色劝道:“投奔孙提辖并非上策,哥哥干脆与我们同去沁州?”
“却为何故?”乐和一脸不解。
燕青看着李师师在旁略有犹豫,但最后还是横下心答曰:“月初宿太尉至真定传诏,宋公明与我家主人分别被封”
“竟有此事?”
听完梁山分家的细节,乐和激动得站了起来。
他蹙着眉喃喃自语:“朝廷将之前功劳一笔勾销?兄弟们全都还是白身?这不是耍无赖吗?而宋公明分走全部猛将,只给卢员外一群地煞兄弟,若金军他日再度南下,永宁军岂不是很危险?我得去一趟永宁军,劝姐夫早些离开”
“咳咳.”
燕青拉着乐和坐下,语重心长说道:“哥哥稍安勿躁,孙提辖武艺高强,与杨节度也有交情,他若是想转投沁州,估计不用劝就会走,我家主人必不会为难。”
“小乙哥的意思.”
“杨节度麾下人才济济,估计孙提辖怕过去不得重用,所以哥哥最好先去沁州,探问清楚再赴永宁军不迟。”
“也好。”
乐和刚刚点头应下,突然又变得忧心忡忡,“小乙哥提醒很对,林教头、鲁大师、武都头等等,杨节度麾下人才济济,小弟真怕去了不能立足.”
“哥哥多虑了,杨节度是真心待麾下兄弟,你们应该还记得周通吧?杨兄当初为了帮他报仇,不惜追杀数百里,直至斩杀金国太子,而跟随宋公明战死的兄弟,除了哭一场没有任何后话,我都怀疑韩滔、宣赞两人,当初在江南留书辞别,也是追随杨节度去了。”
“小乙哥不用怀疑,闻御史上回去铜鞮城,就已经见过宣赞了,只怕那韩滔也在。”
“那咱们等什么?”
燕青激动站起来,铿锵说道:“速速联系金大坚、皇甫端,让大家尽快收拾行囊,最好明日就走。”
“嗯,我们走。”
安道全与乐和对视一眼,立刻向燕青、李师师抱拳辞行。
两人离去,房间内只剩下燕、李,相对无言。
好一会,李师师才莞尔一笑,问道:“小乙哥看什么?”
“姐姐真好看。”
“休要乱夸,姐姐年老色衰,早不如初见时”
“姐姐太自谦。”
燕青取来一面铜镜,小心放到李师师面前,望着镜中人安慰道:“姐姐依旧美艳动人,再说我们到了沁州,你再不必以色娱人。”
“不以色娱人?你养我啊?”
“我养你呀。”
“你呀。”李师师转过身,脸色堆着笑容,问道:“奴家近日,常听有人夸赞杨长,此人年轻俊朗、血气方刚,就做到节度使高位,小乙哥与奴家先讲讲?免得到了地方怠慢。”
燕青按住李师师双肩,笑呵呵安慰曰:“姐姐不必拘谨,杨兄为人谦厚有礼,不会为难姐姐。”
“讲讲嘛”
“好吧,其实当年到京城谋招安,就是杨兄坐镇指挥.”
听完燕青简略介绍,李师师突然有些失落,黯然说道:“杨节度武艺高强、英俊潇洒,看来奴家入不得他眼,都不愿屈就来见一面.”
“姐姐休要如此,杨兄当时已经娶妻,而且有其他要事,故而派小弟入肩。”
“他那妻子,定是个绝色美人?”
“怎么说呢?虽然两位嫂嫂容貌出众,但是在小弟心里,姐姐才是最美的。”
李师师一听好家伙,这杨长果与别的好汉不同,其余武艺高强的江湖英雄,看待美人如洪水猛兽,而杨长却反其道而行。
众人合计当日,即开始收拾行囊,第二天便结伴出城。
燕青等一路北上,途经城池皆遭金军劫掠,举目望去仍一片萧条,直到渡过黄河翻越太行山,进入泽州、潞州地界,才看到那满地金黄庄稼。
两州北有杨长挡住金军,南被太行山与怀州天然格开,完全没受到金国入侵影响,使得百姓们能安居乐业。
五月中旬,抵达沁州。
目之所及,成片快成熟的麦田,满是欣欣向荣。
行至铜鞮城南门,安道全拭去额头汗水,笑呵呵说道:“咱们终于到了,赶了十几天路,我发现就沁州治理得最好,真是来对了。”
“还沁州呢?你们看上面。”
乐和指着城上‘威胜’二字,提醒众人沁州已是威胜军,并对金大坚打趣:“这个两个字可不怎么样,期待哥哥大显身手。”
“若杨节度有需要,我自当为其分忧.”
“走吧,尽快入城,咱们还有要事汇报。”
众人得燕青提醒,阔步走入威胜城内,看到街上行人熙攘,随处可见小贩叫卖,好一副安居乐业的画面。
稍后至州衙,被卫兵拦住不让进。
当时烈日炎炎,一行人站在门口炙烤出油,久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乐和等得口干舌燥,便抱怨说了泄气话。
“站了有一炷香时间,都不见有人迎咱们进去,许是杨节度官居高位,已经忘了梁山兄弟,或嫌弃咱们本领弱,用这样法子委婉拒绝,不如就此离去算了,省得让人说不识趣.”
“即便真的要走,也得汇报完那件大事,要不你们先地方避暑,小弟独自留下等候?”
“这”
“小乙哥?金先生?安神医”
杨俭突然探出头来,看到这几个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惊声大叫起来。
“杨俭?”
“几位哥哥来此何事?”
“我们.”
“我们就是过路。”
金大坚正要回答,乐和为了避免尴尬,主动接下了话腔。
燕青见状点头附和,说道:“我们的确路过,有件要事想告知杨节度,可等了一会没等到,干脆由你转述可好?”
“你们这么着急走?兄长若是知晓必然责我,但他此时确被要事绊住,这样,我带几位哥哥到兄长府上等候。”
“这合适吗?”
“哥哥何出此言?兄长接待其他人,都会在这州衙之内,但你们是梁山的兄弟,他一直当自己人,才会在家里相见,容小弟去嘱咐几句,这就带你们过去。”
杨俭说完没入门内,乐和一脸担忧提醒众人。
“咱直接去杨节度府上,会不会太唐突了些?莫非有什么深意?”
“能有什么深意?杨俭没有什么心眼,远道而来不见一面,实在也说不过去.”
金大坚与萧让关系不错,杨俭之前跟着萧让读书写字,两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多,所以他比乐和更为放得开。
李师师则凑到燕青耳边,小声嘟囔道:“你不是要养我吗?离开沁州准备去哪儿?”
“哪能呢?都还没见过杨兄,是乐兄有些拘谨”
“走吧。”
燕青话未说完,杨俭已经走出州衙。“兄长、武二哥他们现在都有事,但三位嫂嫂此时都在家,定会好好招待各位。”
李师师闻言十分诧异,心说杨长不是只娶了两个?杨俭此时却说有三位嫂嫂,看来杨长高升之后又纳了一房。
京城里的高官,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杨长虽然时英雄,同时也是真男人。
只不过他三个女人,真如燕青说那样武艺出众,但是容貌不如自己?等会可得好好看看。
不一会,众人来到杨府前堂,杨俭请出扈三娘。
李师师见扈三娘那一刻,情不自禁等了燕青一眼,心说这叫容貌不如自己?如果不论吹拉弹唱,顶多算平分秋色好吧?
当然,后面杨长回府设宴,她随扈三娘去后堂用餐,见了赵福金即自叹弗如。
杨长自从接手平阳府,麾下人员一直捉襟见肘。
当听说来了几个梁山兄弟,而且是留在东京的所有兄弟,当即瞥下贵客让闻焕章、武松作陪,自己满怀激动独自赶回府上。
刚步入前堂,他就抱拳赔礼,陪着笑脸说道:“诸位哥哥见谅,杨某刚才为要事绊住,真不是有心怠慢”
“杨节度太谦虚.”
“不必如此。”
“哥哥公务繁忙,大家怎会责怪?”
燕青见众人拘谨,主动抱拳提醒道:“小弟前几日路过泽州,看到有数万兵马在集结,估计是奉命援助太原,希望这消息对哥哥有帮助.”
“呵呵。”
杨长豁然笑曰:“河东制置使姚古将军,此刻就在威胜军衙门里,我刚才也是与他在谈事,小乙哥猜得真准,朝廷决定对太原用兵,但我没有余力出兵助战,只能配合借道而已。”
“啊?原来哥哥早已知道.”
燕青顾盼左右尴尬一笑,抱拳对曰:“既然哥哥已经知道,那咱们就”
“众兄弟既然来了,干脆就留下来帮我,威胜现在就缺人才。”
“啊?我们.”
“就这么说定了。”
杨长不由分说做出决定,那威慑力竟让众人不敢反驳,金大坚、安道全、乐和、皇甫端,不但把留汴京的头领一锅端,甚至还有意外之喜,燕青带着李师师同行,显然已经离开卢俊义。
“杨俭人呢?他不是一起回来的?安排好接风筵席没?”
“叔叔已有安排,他刚刚好像家里有事,便急匆匆赶回去了。”
“这小子”
扈三娘话音刚落,杨长便招呼众人坐下,热情与大家寒暄闲聊,很快消除了之前隔阂。
不一会,酒菜上桌,接风开筵。
众人推杯换盏,仿佛回到了梁山。
酒过三巡,杨俭才姗姗赶来。
“你怎么才来?”
“兄长,家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
“爹刚才找到我,说你点的那两亩大豆,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叶片奇怪,也不挂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