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在蓝名扬言语蛊惑中,御敌心思动摇,摇摆不定
危机时刻,郭破军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郭破军命令起义军,举箭射击空中摇曳的热气球,希冀重创对方,消弱对起义军威胁
可惜,这样的念头,仿佛饥饿野兽,好不容易遇到食物,饥不择食。
不考虑猎物,是否会带来严重后果。
此时,他面前食物,不是死亡的尸体,亦不是弱小动物,任他宰割享用
相反,他眼里食物,长有锋利獠牙,修长利爪,亦处于饥饿中,在有目的寻找食物。
恰好,起义军落入他眼际中,被他当做食物
是故,郭破军命令起义军主动攻击,不仅无法吃掉面前猎物,而且冒昧举动,恰好点燃燕军心中怒火
饥饿的野兽,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城墙下,冯石虎目睹城头起义军无知举动,心中一沉,不再等待蓝名扬苦口婆心劝说起义军,等待起义军缴械投降
语气冷冽,向副将杜远谋吩咐,道:”杜将军,不必再浪费时间,提醒蓝名扬备战,率他帐下起义军,猛攻北门,你率帐下燕骑,在后方监视”
杜远谋猜测不错,这群起义军皆为亡命之徒,一个个穷凶极恶,如狼似虎
不给他们沉重打击,不把燕军强大一面展现出来,单单凭借嘴皮子,休想劝说起义军投降。
“是!”杜远谋没有犹豫。得令,抱拳道:“大将军放心,末将会监视蓝名扬。”
语落,快速抽出斩马刀,扬刀扭头对身边燕骑吩咐:“兄弟们,与本将军出战,杀进汉城。”
燕骑浩浩荡荡前行,一窝蜂似得,从主力军团中冲出来,直奔汉城。
旁边有侍卫,前去通报蓝名扬,命令他,率军主动攻击北门。
蓝名扬心中纠结,不希望起义军互相残杀,奈何,之前夸下海口,不劝阻起义军缴械投降,他亲自领兵征战。
他已经猜出,冯石虎不满,留给他的机会不多,攻城作战中,若没有好的表现,汉城被攻破,怕就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深深吸口气,蓝名扬不敢有半分耽搁与犹豫,急忙接过侍卫手里战刀,策马转身回到起义军中,朗声道:“兄弟们,冯将军命令我们攻城,能否建立军功,死里逃生,在此一举。”
“将军,起义军兄弟自相残杀吗?”有起义军兵勇询问。
他们投降燕军,燕军却让他们进攻自己的城池,与城内兄弟搏命,手段太卑鄙无耻。
“什么自相残杀,我们在保命。”蓝名扬怒斥,旋即,低声道:“燕军强大,我们被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们不杀进汉城中,燕军折身会冷酷无情杀掉我们。”
蓝名扬对汉城中起义军,没有半点怜惜,他苦口婆心劝说,奈何对方不识时务,抗拒到底。
“杀!”
听闻蓝名扬解释,有起义军紧紧攥起拳头,抓起兵刃,起身咆哮。
“杀!”
“杀!”
蓝名扬帐下起义军,神态冷酷,眸子中,杀机四伏。
似猛虎出山,蛟龙入海,追溯蓝名扬,快速向北门涌去。
此战,他们攻城,亦在为自己争取活命机会。
城头,起义军射出箭雨,妄图射杀空中燕军,岂料,仿佛招惹蜂群,引来燕骑更强大,更凶猛报复。
之前,燕军凭借排山倒海式箭雨,组成密集箭阵,让起义军饱受苦楚,四面仓皇逃离。
不久前,燕军少许箭雨,又当场射杀统帅范文成。
连续两波箭雨,不仅给起义军造成严重伤亡,而且,深深震慑他们。
这会儿,袭击燕军失败,无数箭雨落空,飘落城下。
天空中,燕军驾驶热气球移动,寻找巧妙攻击点,端起连弩,古井无波,扣动连弩,密集箭雨仿佛瓢泼大雨,自空中狂风暴雨袭来,相较之前,箭雨攻势更猛,杀伤力更大。
起义军听闻空中传来嗡嗡箭鸣声,像成群结队蜂群自天空下来,一个个吓得面黄土色,不敢在走道内逗留。
箭雨落下,东奔西逃起义军,纷纷变成箭雨下活靶子,没有防御,移动速度缓慢,他们没有丁点逃离保命机会。
走道内,义军中中箭,凄惨叫声,此起彼伏,殷虹血液,在青石板中,缓缓流淌,染红走道。
瞬时,城墙中,好像化作修罗地狱,牛鬼蛇神,群魔乱舞。
郭破军躲藏墙垛下,照样在箭雨中受伤,大腿中箭,血流如注。
忍着伤痛,郭破军扭头留意四面,瞧见义军在箭雨中,纷纷惨叫中箭倒地,伤亡难以估量。
不禁心生悔意,暗叹之前太轻敌,急忙向四面匆匆逃离义军喝道:“全军寻找掩体躲避,快速还击。”
这样一边倒的射杀,让郭破军担心,不清楚义军,在燕骑连环箭雨中,究竟能坚持多久。
现今,义军在城头形成的防线,已经全面崩溃,要再次形成有效防御,难度奇大。
无法化解箭雨,防线崩溃,会被燕军轻松破城。
一旦空中燕军落地,起义军气势低落,没有方法阻挡,势必引起覆灭。
然而,四面惊慌逃窜义军闻声,却没有停止步伐,甚至有义军匆匆忙向城墙下逃离。
观之,郭破军不禁皱眉。
这时,有侍卫躲避箭雨,来到郭破军身边,充满建议:“郭将军,燕军攻势太猛,兄弟们无法阻挡,勉强阻挡,一定会全军覆灭,何不趁燕军尚未攻破城池,主动投降,也许,有机会死里逃生。”
先前他们中,已有许多兵勇,准备放下兵刃,打开城门,主动向燕军投降,却被郭破军吩咐破坏。
而今,按照郭破军命令进攻,不但没有成功击退燕军,相反引起天空中燕军猛攻,给起义军引来杀身之祸、
箭雨中,越来越多义军丧命,他们亦随时有可能遭遇箭雨袭击,成燕军箭雨下亡魂。
然而,郭破军面色不改,冷语呵斥:“谁敢投降,别怪本将杀无赦。”
作为忠于兵主将领,郭破军为响应兵主复兴大周基业,潜伏燕国多年。他心中,唯有兵主,唯有复兴大周。
侍卫闻声,神情微微犯难,留意四方袍泽,在箭雨中不断死伤,郭破军没有御敌方法,亦不主动投降。
持续下去,只会白白让起义军战死。
加之,城墙下方,燕骑已经攻城,起义军死伤严重,无法有效防御攻城燕骑,不主动投降,若燕军攻城汉城,在城中屠杀,他们亦难逃一死。
形势紧张,左右是死。
这时,一名起义军突然狂喝道:“兄弟们,蓝将军投降燕军,不曾被燕军斩杀,现今,燕军攻势太猛,破城不可避免。
大家与其白白遭燕军射杀,不如生擒郭将军,主动向燕军投降,或许,有可能侥幸逃过一劫。”
“没错,城外燕军攻城,城墙内防线崩溃,无法阻挡燕军攻击,要活命,唯有向燕军投降。”
有起义军朗声附和,怂恿四面起义军,生擒郭破军。
箭雨中,郭破军目睹四面情况,在燕军凶悍攻击中,有起义军与生擒他,向燕军投降,若不控制,这群人,势必快速行动。
不敢犹豫,郭破军抓起手里长弓,快速搭箭,面色冷峻射杀两名叫嚣投降的起义军,喝道;“谁敢造次,这就是下场。”
起义军早已经变成惊弓之鸟,浑身胆寒,目睹郭破军斩杀两名起义军,这些人不仅没有逃离,相反,纷纷蜂拥而上,向郭破军移动。
一个个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双眸血红,手里紧紧攥着战刀,有人喝道:“大家一起上,郭将军武艺在强大,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上!”
不少摸过来的起义军,口里爆发出低沉吼声,抓起战刀,躲避箭雨,向郭破军扑过去。
观之,郭破军挥动手里战刀,欲阻挡这群亡命之徒。
刀风凛冽,杀气腾腾,举手投足中,充满杀气,短时间内,就有起义军死在郭破军战刀下。
然而,大部分起义军执意投降,纷纷涌上来,事情就像先前侍卫所言,郭破军斩杀少数起义军后,当真变得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变得力竭、
不久,手中战刀被起义军击飞,浑身亦逐渐出现刀伤。
四肢慢慢被起义军控制,浑身难以移动。
郭破军摇动脑袋,目睹四面起义军,浑身气的颤抖、
他不曾料到,自己会让帐下起义军控制,这样处境狼狈的献给燕军,假若清楚帐下养着一群白眼狼,他会不择手段,弄死这些人。
可惜,落到起义军中手里,对方快速在城头上摇动白旗,城头密集箭雨,逐渐停止。。
有起义军趁机火急火燎冲下城头,不久,城下传来阵阵杀喊声,及隆隆马蹄声。
闻声,郭破军深知,大势已去,自己失败了。
随着燕军闯进汉城中,兵家在赵国的所有图谋,几乎全部失败,南面独自孤立的丹阳城,迟早会变成燕军囊中之物。
此刻,兵主欲在南方起事,唯有依靠在晋东的复兴军了,但是,复兴军能否坚持下,他亦不清楚,只能说兵败如山倒。
要力挽狂澜,没有可能。
冯石虎率领军队,闯进汉城中,他压根没有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简单,燕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夺取汉城。
没有犹豫,吩咐军队,快速肃清城池起义军,
另外,燕军全面接手汉城内所有防御。
这时,城墙上方起义军,押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郭破军,战战兢兢来到城池下,把郭破军交给冯石虎。
然而,冯石虎懒得搭理郭破军,向旁边神色惊慌的蓝名扬道:“蓝将军,你要投靠燕军,该清楚怎么做吧。”
言罢,冯石虎目光转移在郭破军身上,瞬时,蓝名扬猜出冯石虎意图。
冯石虎这是个给他机会,但要融入燕军中,他必须缴纳投名状。
蓝名扬不敢犹豫,抬头望向冯石虎,道:“大将军,末将清楚究竟该怎么做。”
蓝名扬缓缓移动,手里提着战刀,来到郭破军面前,神情阴鹜,低声道:“郭将军,对不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拒绝投降,就该清楚自己下场。”
“呸,无耻败类,死在你的刀下,乃本将的耻辱!”郭破军口水吐在蓝名扬脸颊,怒不可遏道。
蓝名扬抬手擦去面孔口水,面色一沉,抬起手里战刀。
噗哧一声,战刀冷锋,刺进郭破军身体中。
郭破军受伤,浑身一颤,双眸中,充满不甘与怒色,结结巴巴向蓝名扬道:“你你这个败类,兵主不会放过你。”
“哼,兵主,我不会给他杀本将的机会,若有机会,本将会手刃兵主,用他的人头建工立业。”蓝名扬面色冷峻,喋喋轻笑。
噗嗤,又是一声。
蓝名扬面孔中笑容,忽然凝结,扭头望向背后,只见杜远谋静静站在他身后,手里斩马刀,刺进他背部,刀锋自前胸冲出。
一时,蓝名扬神态惊讶望向杜远谋,百思不得其解询问道:“杜将军,你你”
他没有料到,待他斩杀郭破军,杜远谋会在背后捅刀子。
杜远谋拔出斩马刀,再次刺进蓝名扬身体中,冷语道:“作为燕国子民,你背叛燕国,为兵家效力,作为兵家弟子,你又临阵背叛兵家,为燕军效力,像你这种墙头草,留下来,终究会反反复复背叛,不如,除之而后快。”
“哈哈,扑哧,哈哈哈”听闻杜远谋言语,郭破军仰头大笑,发笑时,口中鲜血涌出。
蓝名扬浑身颤抖,血液自伤口处涌出,手里紧紧攥着战刀,扭头双眸瞪向杜远谋,拼劲全力喝道:“王八蛋,你骗我,你骗我”
说着,蓝名扬欲抽出刺进郭破军身体中的战刀,挥砍杜远谋。
岂料,早有准备的杜远谋,抬起连弩,瞄向蓝名扬后脑勺,毫不犹豫扣动。
箭矢射出,飞速前行,不等蓝名扬拔出战刀,箭矢射进他后脑中,溅的郭破军满脸鲜血,蓝名扬猛烈举动,亦戛然而止。
“无信之人,也敢梦想荣华富贵!”杜远谋向蓝名扬尸体吞口口水,神情鄙夷的道。
迅雷不及掩耳,拔出侵染鲜血的斩马刀,向四面燕骑喝道:“斩杀所有兵家之地,所有义军,全部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