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瓦伦丁的科技太逆天了,效果百分百的好,让人的杀戮欲不受控制,而且是心甘情愿的砍人。
这种依靠恶心的sim卡,发射神经元信号,大大激发人的侵略性,并且关闭人体的抑制机能的手段,除非有芯片保护,否则防不胜防。
幸亏有个距离限制。
基督教徒们的脾气十分暴躁,似乎不惧任何痛苦,战斗力倒也不值得一提,乱战一旦爆发,所有人丧失了理智,如街头斗殴般厮打起来。
从感情上来讲,哈里·哈特是金士曼的特工,陈旭并不愿意看到特工大叔受伤害,他迅速趴到地上,从笔记本上观察。
哈里的杀气越来越重,杀起人来砍瓜切菜一般,却又如此的协调。看到他的枪法,陈旭对这位特工大叔有了更加真实的评价。
一招一式,力求拉开距离,好动用手枪反击,既不犀利,也不刚猛,却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偶然一枪射出,角度刁钻毒辣,必定见血。
这是名为枪斗术的特殊技巧。
子弹用光,哈里·哈特夺过他人手里的武器,继续厮杀。
“兰斯洛特,这是怎么回事?”梅林焦急的问道。
“手机卡影响到人的思维,让人们有了攻击性。”陈旭心里感叹,这玩意可比T病毒好控制多了。
“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行,梅林,我下去也会被影响,即使有心帮忙也插不进手。我正在侦查周围环境,瓦伦丁估计在某个地方观察教堂发生的一切。”
全身海军蓝细条纹西装,面容冷酷的大叔,一路杀透外围的战场左冲右突,仗着身上的防弹西装,还有层出不穷的特工装备,在人海里杀进杀出,忙而不乱好不潇洒。
哈里·哈特诠释了什么是杀人艺术,任何物品到了他的手里,都变成了杀人的武器。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在顺手的时候才会招呼那么一两下子,然后顷刻间送了性命。
十分钟后,所有人没有了呼吸。
哈里·哈特似乎终于恢复了理智,看着教堂里的一切,默不作声。
“咦,有人过来了!”
透过瞄准镜陈旭清楚的看到,瓦伦丁和他的女保镖嘉泽勒散步一般出场。在他们身后,还有两名端着卡宾枪的男子,身材雄伟,一看就知道是退伍军人的气势,有意无意间露出了相当谨慎的态度,堵在了教堂门口。
“看来他们已经关闭了神经元干扰。”陈旭顷刻间陈旭判断出局势。
这些人不用说,准备守株待兔。
哈里·哈特杀完了教堂的人,早已疲惫不堪,身上的子弹装备也消耗一空,此时出去,妥妥的成为活靶子。
“加拉哈德,别出去,外面有人等着杀你。”梅林在通讯器里喊道。
“我要试探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哈里恢复了特工的理智。
“OK,我来掩护你!”陈旭应了一声,不让金士曼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推开教堂大门,外面的人严阵以待。
哈里举了举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单刀直入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把那些人全杀了,而且是自愿的。”
瓦伦丁脸上带着笑容:“很高级的发明,是不是?简单来说,就是发射脑磁波,并且关闭人体的抑制机能,让你们变成杀人狂魔。”
“是你那免费发放的sim卡搞鬼!”哈里肯定道。
全世界至少有十亿人领了瓦伦丁的sim卡,他可以把信号发给他们任何一个人,一旦他们开始自相残杀,人类会大幅锐减。
瓦伦丁走上前,得意道:“没错,德维尔先生……或者特工先生,你知道这像什么吗,就像我们都爱看的经典电影,按照剧情发展,现在我应该把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你,然后想出一种复杂又古怪的方法杀你,可你会想出一个同样绝妙的方式逃脱。”
“听起来不错,我觉得可以这样。”
“可是现实不是电影。”瓦伦丁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对,现实不是电影。”哈里·哈特脸上同样露出笑容,尽管身心疲倦,却有一种奇特的风采。
就在瓦伦丁准备掏枪的时候,远处的楼顶上,一声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对于两个饱经战斗的退伍军人来说,这一声轻响,代表了太多的东西。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然后嘉泽勒看着老板的肩膀上中了一枪,整个肩胛骨被打烂了,鲜血喷了他一脸。
瓦伦丁呆愣了一秒后,哇的一声大吐特吐。
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鲜血,血浆会让他恶心反胃。
“fuck,哪来的枪声?”
“楼顶上有狙击手,保护老板!”
两名退伍军人反应过来,无数子弹如瓢泼大雨一般,扫射向陈旭趴伏的楼顶。两者距离相差几百米,倒是可以寄希望于,乱扫中某一颗子弹打中目标。
但这是不可能的。
瓦伦丁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小镇。
嘉泽勒掩护着老板躲到射界死角,丝毫不敢探出头。瓦伦丁这种人,凝聚着无数人的利益和好处,一旦死亡,大清洗计划意味着破产,各国政府必然要重新扶持一个代理人。
梅林看着监控画面,道:“兰斯洛特,不要杀掉瓦伦丁,如果他死了,大清洗阴谋转移到暗处,更加不好办,我们要彻底捣毁他们的计划。”
哈里·哈特的声音也从通讯器里及时传来:“不要打死他!”
陈旭苦笑一声:“你们太相信我的枪法了,刚才我瞄准的是瓦伦丁的脑袋,打偏了才命中的肩膀。”
观察手的重要性不可或缺。
梅林极度无语,道:“好了,你掩护加拉哈德撤离吧。”
“嗯,明白。”陈旭拆卸狙击枪部件,装进箱子里面下楼,酒店的房间退掉。
至于哈里·哈特,经验比他还要丰富,早在枪响的时候,趁乱躲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两人登上了开往纽约的长途汽车。
教堂屋檐下,瓦伦丁的嚎叫声忽然变成了狂笑:“混蛋,教堂的实验已经完成了,等我回去设好倒计时,你们都会死!”
嘉泽勒深吸了口气,道:“老板,那个狙击手已经撤走,我们可以出去了。”
“混乱派对,明天开始!”瓦伦丁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