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五十个黑衣人,趁着夜色骑马包围了上来,他们的武器是步枪,弹容量仅五发,更多的是刀剑,分成了数个小队呼啸而至。
骑乘骆驼的五名机枪手,形成了交叉火力,端着机枪负责攻击。
众人趴在沙丘,借助骆驼的掩护观察形势,欧康纳苦笑道:“这些人阴魂不散啊!”
大家身处的位置无险可守,而且附近都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根本逃也没法逃,对于那些人来说,绝对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欧康纳带领过军队作战,若是他有几十人的手下,尚可与对方一战,但现在没有丝毫胜算,正面冲击骑兵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监狱长惶惶不可终日,抱着头缩成一团,不敢看敌人的进攻,当起了鸵鸟,其他人虽然也好不到哪去,但最少能够冷静面对。
这些黑衣骑兵队,便是法老侍卫的后代,守护哈姆纳塔三千多年,虽然只是一个骑兵分队,战斗力比埃及正规军还要强悍。
马蹄奔踏,战火将燃,那些骑兵带来了死亡,誓要保护亡者之都不被打扰,哪怕为此制造杀戮。
呜呜!
凄厉的长啸响彻沙漠,那些人不由分说,骑马冲杀过来,纵马狂驰的声音隆隆震耳。
“安吉尔,交给你了。”陈旭庆幸之前缴获了一把机枪,不然的话只凭借左轮枪里的残弹,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命。
身为终结者T800的改造版,安吉尔并未有任何害怕的心思,风轻云淡的摘下骆驼背上的武器,驾轻就熟的开火。
强大的臂力,配合完美的计算,弹道控制的十分平稳。
突突突!大口径机枪喷吐着半米长的枪口焰,子弹以每秒三发的速度点射而出,安吉尔仗着射程的优势,将这把老旧的武器发挥到了极致。
每一个点射下去,骆驼上的机枪手必然中枪倒地。
欧康纳和其他人傻眼了,谁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枪法是这么出色,只她一人足以抵得上对方的全部火力。
随即,一股兴奋的劲头取代了胆怯,他们脸色潮红,再没有了害怕的心思。
“没有几年的枪感,以及十几万发子弹喂出来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即使老兵也比不上她出色!”欧康纳心中万分吃惊,看的目眩神迷。
当前世界经历了一战的洗礼,欧康纳很想把安吉尔当成战场退下来的士兵,但是对方一副年轻的容貌,根本不符合这一点。
这样的话,安吉尔的身份有待怀疑。
“她难道不害怕吗?”就算是欧康纳自己,听到呼啸而过的子弹咻咻声,心脏也会本能的一紧,但是安吉尔面无表情,端着一挺机枪便压制了对方所有人。
表现太出彩了!
欧康纳试图开枪,朝着敌人射击,帮一下忙也好,但一方面左轮射程不够,另一方面不待他瞄准,敌人便先一步被打死,弄得他别提多郁闷。
冷静下来后,欧康纳心安理得的接受保护。
仅仅过了十来秒,黑衣骑兵队便丢掉了所有的机枪手,以及七八个倒霉蛋,而战绩则是零!按照常理来说,他们骑马冲锋时,根本用不到热武器,大多数以刀剑砍杀,但现在吃了大亏。
己方没了火力优势,那些黑衣人察觉到敌人的强悍,化作黄蜂一样四散,从两侧追逐上来。
“切!有个屁用!”陈旭对此嗤之以鼻,散兵线作战是防止被大范围武器伤害,比如炮击、轰炸,现在安吉尔用的机枪,顶多换个方向瞄准的问题,更换队形一点用都没有。
在所有人的眼中,安吉尔弹无虚发,射击技术相当精湛,子弹咬上敌人必然会轰杀掉一人。
与之相反的是,那些人在骑马开枪的时候,本身颠簸中瞄准便是极为不简单的事情,更别说命中。
骑兵在狂飙突进中,一旦被射杀便会翻滚下来,阻挡其他马匹的前进。在安吉尔的精确计算中,没有人能冲进两百米的范围。
同伴的连续死亡让那些黑衣人感到焦灼,他们可是世代守卫亡者之都的精锐,结果被对方区区一个女人,一条机枪便压制住了,而其他人还生龙活虎的看热闹,他们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但是,毫无办法,无人敢摄其锋芒!
任何冲锋的稍微快一些的骑手,下一刻便会被打爆头颅,战斗连一分钟都不到,他们便损失惨重。
黑衣人领队深深后悔此次冒险,若是听从首领的教诲,不来找麻烦就好了。
又试探了一分钟,他们仍旧突破不了安吉尔的火力防线,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撤退。
一匹匹失去主人的马匹,满地的尸体,沾满鲜血的黄沙,以及丢下的武器,映衬着安吉尔冷峻的面容,别提多么肃杀萧瑟。
其他人看向她的脸色都不一样了,下意识的带上了崇拜和尊敬。
这场出人意料的战斗,大概是对方没想到有百发百中的机枪手,其实,只要那些骑手拼死一战,消耗掉机枪的弹药,胜负尤未可知。
“这些枪太垃圾了!”陈旭摆弄着拾回来的武器,感觉万分的郁闷。若是他储物空间里的武器能够使用,怎么着也不会袖手旁观。
还好那些机枪手和安吉尔使用同一种机枪,陈旭捡了五条枪回来,弹药集中到一起,全部交给安吉尔使用。
此外,还有一些手枪弹,左轮手枪,步枪,全都是老掉牙的玩意。陈旭虽然嫌弃,但没有更好武器的情况下,只能凑合着用了。
这场战斗,让欧康纳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的枪械武器大部分适合遭遇战等近距离战斗,一旦遇到像刚才那种战斗,便没辙了。
他的职责是带领众人去往哈姆纳塔,只要找到陵墓,任务便算作完成,因此,欧康纳并未换上机枪这样的大杀器。
接下来,众人继续上路。
似乎随着这一战,那些黑衣人认识到了他们的强悍,再没有人出来骚扰,众人平安的走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