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颗银白色的子弹撕裂了特利克斯的肩膀,把他冲击了一个踉跄。
瑟琳娜冰冷的微笑起来。
而这个时候,全神贯注的迈克尔依然没有意识到,死亡和毁灭与他擦肩而过。
停放车辆的地铁大门自始至终都在保持,向外界公开这场疯狂的枪战,同时也给予了市民远离危险,从站台逃亡到大街的希望。
特利克斯射出的子弹全都跑到了别处,他慌忙的沿着打开的车厢,爬进列车里面,捂住他受伤的肩膀。脚下的列车地板爆炸开来,因为瑟琳娜不停地追着他开火。
穿过宽阔的地铁车厢,特利克斯来到对面的气动门,强劲有力的手指头钻进填满橡胶的气动门缝隙之中,然后他努力的哼了一声,硬是利用超强的肌肉力量,想要将门给生生撬开。
瑟琳娜不停的开火,她释放的子弹击垮了特利克斯后面的地板,列车里惊恐的乘客紧紧蜷缩在座椅上,担忧的看着这一切。
但是瑟琳娜紧紧扣动着贝雷塔的扳机,确信她只会攻击到她想开枪杀死的憎恨目标,她没有让受伤的狼人逃走的意图。
特利克斯发出疯狂的咆哮声,做了最后一次凶猛的努力,关闭的金属大门随着增压在空气中的嘶嘶声,大门被打开了。
狼人匆忙的穿过车厢门,进入列车另一边的地铁轨道上。
糟了!瑟琳娜诅咒着,被猎物在最后关头的逃跑所烦扰。
她移动脚步想要快速追上,不过,瑟琳娜看到瑞兹从站台北方的尽头,向她猛地冲了过来,乌兹冲锋枪愤怒的抛出所有的子弹。
瑟琳娜向后躲回拐角处,无法去追捕那个受伤的较小狼人。
那好吧,她想着,她抬起的手枪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令人陶醉的火药和金属的气味遍及她的肺部,肾上腺素在她的静脉里刺激了不死的血液。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特利克斯倒下靠在列车停滞的车轮上。
他的右肩被烧伤了,那个吸血鬼****用她的银子弹来钉住了他。特利克斯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手指头插入他那受伤的地方,实际上银子弹的压制,使得他更难使用他人类外形的右手。
血液流出的气味让他很是愤怒,鲜血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流,并在他的脚下形成一个小水洼。
没有用的血统!
特利克斯渴望变形,恢复为一个更加原始和强大的状态,但这是不可能的,只有最古老和最强大的狼人,才能在被银伤害后还能变形。
幸亏子弹在他的肩膀,在金属毒从他的血液中消散之前,特利克斯会被困在人类的外形中,可能要几个小时——或者甚至要几天。
他的手指挖进痛苦的肉沫和软骨里,最后找出一颗残余着鲜血的银子弹。
扁平的金属小块光滑并且难以抓住,这种小小的金属烧伤他的指尖,让他打心底里憎恨万分。
特利克斯咬紧牙齿,把子弹从肩膀里挖出,银制物品是狼人的天敌,他在挖出子弹的时候,蒸汽从伤口里冒出,与银接触到的地方被烧得发出嘶嘶作响。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特利克斯抓住银制弹头,并尽可能的丢远,听着它沿着金属轨道滚出几米远的叮当声,他咆哮着骂出一声:“****养的!”
现在特利克斯非常愤怒!
舔了舔他那烧焦的手指头,然后把新的弹匣装进一把点44口径的沙漠之鹰,特利克斯突然出现在地铁大门的缺口后面,然后穿过在站台远处被爆开的列车,然后他看到了让他凶猛的心脏狂喜的事情。
在站台的右边,瑞兹已经用自动武器狂怒的扫射吸血鬼躲避的地方,牢牢的压制住了敌人。
该死的血族!特利克斯发怒,就像瑞兹那样踊跃的跳出来报仇。
列车上面,胆怯的人类在颤抖并忿怒着,但是特利克斯把他那沸腾的蔑视,全部保留给了吸血鬼他们。
我们会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出来搅事的死亡行者的!
在这个谨慎的时刻,一些看不见的人类在站台转变方向,然后走向扶梯。
“不管怎样,”纳撒尼尔想着,沿着静止的台阶盲速竞赛般,他那黑色的长发在他跑步时鞭打到他的后背,“下面的站台回荡着疯狂的炮火声,而我想到的是害怕会错过这一次行动!”
狼人的枪支互相交替,源源不断的压制着死亡行者。
瑟琳娜和杰瑞尔几次后退,躲在一个狭窄的目标建筑角落后面,前方的障碍物迅速被狼人的射击撕成碎片。瑟琳娜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形势,很快就会不能维持下去了。
尽管她自己处于可怕的困境,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和同情,那些被两大种族的世仇战,给危害到的无辜人类,她非常遗憾的想着。
就在这时,远处一次强有力的子弹齐射,把瑞兹牢牢的压制了回去。瑞兹脸色一变,迅速转身逃跑,然后寻找地铁车厢附近的遮蔽物。
“是同伴!”瑟琳娜回头看她的肩膀后面,纳撒尼尔双持的手枪,正喷出无情的银子弹洪流。
感谢英勇的死亡行者及时介入!
纳撒尼尔的意外到来,刚好是他们需要扭转形势的时候。现在死亡行者的数量超过了狼人野兽!
瑟琳娜和杰瑞尔抓住机会,放弃了被子弹打为马蜂窝的藏身地,闪电般穿过站台,冲向混凝土方柱。
尽管瑞兹已经被击退,但他那类人的同谋者特利克斯,却仍然潜伏在被包围的列车的另一边。他的手枪枪口多次闪着光——砰、砰、砰!——然后爆发出炽热光芒的弹药,穿透了杰瑞尔的胸膛。
蹒跚的吸血鬼踌躇着,然后歪倒在墙壁的一边。
灼热的子弹切穿了他的数码相机皮带,导致精密的摄影设备飞掠出来,落在站台的混凝土地板。杰瑞尔笨拙的蹒跚着,努力让双脚站稳。
他永恒年轻的脸庞,被子弹里的东西狠狠折磨,以致于表情扭曲出难以形容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