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显示如此。不过万事无绝对,只能说来的可能性有九成。”
胥子恒当即乐呵呵道:“我早就发现姬娘子说话做事都喜欢留一线,你口中的九成在我这里就是十成。”
姬臻臻没有坚持,只平静道:“随你怎么想,若是出现意外别反过来说我算不准就行。”
“嘿,我是那种人吗?就算真有那么一次姬娘子没算准,姬娘子在我这里也仍是排名第一的神算子。”
“对了,方才我没事在宅子里转了转,这宅子还挺大,然后我无意间路过了钟家的祠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到了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阴风!”胥子恒搓了搓胳膊,“这大白日的还不至于闹鬼,应该是我想多了。都怪那钟老爷做了丧天良的事情,我现在一想到那些早夭的孩子,我就觉得这钟宅阴气重。”
“这宅子里没有什么阴气,的确是你想多了。”姬臻臻同他分析道:“一来,那些死去的孩子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夭的原因被亲爹偷走了阳寿,死的时候没有怨气,不会成为执念鬼。二来,有那帮助钟老爷移花接木的道士在,就算有什么小鬼也会被他及时驱散。”
几人正聊着,空离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姬臻臻看向门外,低声问:“有人偷听?”
这厢房附近没什么人,姬臻臻懒得浪费一张隔音符,何况空离耳力了得,有他在,也用不着这隔音符。
“不是有人偷听,是有人往这边来了,那人脚步声一轻一重,听着像是个瘸子。”
姬臻臻疑惑。瘸子?
没多久,果然有人叩响了屋门。
胥子恒前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驼背的老婆子。
“老人家,你是?”
驼背老婆子语调慢悠悠地解释道:“我是钟宅的洒扫婆子,主要负责打扫钟宅的祠堂。方才这位少爷路过祠堂的时候,落下了一枚香囊,我给少爷送过来。”
这婆子一只眼正常,一只眼已经浑浊发白,像是白内障。她说话间,目光朝更里面的姬臻臻和空离看了一眼,那一眼竟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胥子恒看到她手上那枚眼熟的香囊,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果然是自己的!
他连忙伸手接过香囊,道谢道:“多谢阿婆!这香囊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幸好你看到,然后给我还回来了!”
“东西送到,老婆子就先回去了。”她说完,转身离去,并未逗留。
姬臻臻望着这老婆子离去的背影,发现她两只脚果然是一轻一重,但跛脚的程度并不算重,也或许,只是因为她走得慢,步子迈得小,所以看上去并不明显。
待那老婆子转了个弯儿消失不见,姬臻臻目光转而落到胥子恒手上,“你的香囊怎么会落在那祠堂外?”
胥子恒也茫然不解,“我也不清楚,这香囊我随身携带,在腰间系得稳稳的,虽然打的是活结,但唯有将腰带给解开,香囊才会落下来。我又不是流氓,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解腰带,你说这香囊怎么好端端地就掉了?还好巧不巧地落在那祠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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