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离冷漠没有起伏的声音插了一句,“胥子恒,再让我听到你喊八娘小姑奶奶,我撕了你的嘴。”
“离公子你怎么又这样,小姑奶奶是什么不能说的淫词浪语吗?凭什么不让我说,凭什么?”
姬臻臻扶额,“闭嘴吧,真吵。”
……
等三人在阡陌城名气最大的如意楼大吃大喝一顿,又在城里闲逛到天黑后回来,钟宅已经恢复到跟从前一模一样,下人们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只有那钟老爷因病闭门不出,钟小少爷钟宝川叫来大夫开了药,叫管家在老爷子跟前侍疾。
几人一回来,钟宝川便得到消息,急急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周婆。
钟宝川本想寒暄一番再说正事的,周婆却是个急性子。
“我都听少爷说了,不知钟宅那祠堂有何问题?我在祠堂扫洒多年,并没有发现什么意外。”
如今老爷那个畜生已经翻不出什么浪了,小少爷找来的这几人是有大本事的,周婆自然要趁着几人还在,把其他妖魔鬼怪一并除去。
“意外没有,那怪异现象呢?周婆好好回想一下,当真一点儿异样都没有?”姬臻臻问道。
周婆闻言一愣。
“这……我有一次擦拭夫人牌位时,不小心失手落在了地上,当时牌位好像磕碰出了一道划痕,但第二日,那划痕却不见了,我以为前一日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后来也就没当一回事。如果不是我老眼昏花,那这事儿的确是有些古怪。”
“还有一次,我擦拭供桌的时候,先把夫人的牌位放置到了一边,可等我打扫完祠堂,明明我没有动夫人的牌位,夫人的牌位却自动归位了!我人老了记性不大好,当时还以为是我自己放回去,但我忘了这件事。”
从前没有多想,但此刻回想起来,竟觉一阵凉意爬上了她的后脖颈。
莫非她看守了这么多年的祠堂里,真藏了什么东西?不然好端端的牌位怎么会自己挪位置?
“除了这些,可还有?您不妨再多想想关于这牌位的事情。”姬臻臻这般提醒道,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
周婆仔细回想,神色变得不确定起来。
“说起来旁人可能不信,我时常对着夫人的牌位讲一些小少爷的事情,偶尔也对着夫人牌位回忆以前跟夫人相处的时光。我聊这些的时候,总有种夫人在透过牌位看我的错觉。我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夫人是能够听到的……
小贵人,是不是我家夫人根本没有去阴曹地府?这些年她一直躲在祠堂里?你说的东西就是我们夫人的鬼魂?”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婆的眼泪便哗啦啦地往下流。
姬臻臻却摇摇头,语气肯定地道:“不是夫人。”
随即又问:“你说你们夫人给你托过梦,那不知道后来,夫人可还曾托过梦?”
周婆含泪点头,“有,后头也托过几次。夫人叫我平时没事就多陪她说说话,她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了。有时候,她不光想听少爷的事情,她还想要听我讲外头的其他趣事。得到托梦后,我第二日就会去祠堂里对着夫人牌位多念叨几句,把外头发生的新鲜事一并讲给她听。”
姬臻臻听到这话,心里的猜测顿时从五成变成了九成,“冒昧问一句,夫人这牌位是谁做的?”
周婆不解,但还是回答道:“是老爷请阡陌城最大的那家棺材铺挑了一块上等好木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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