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笑着安抚道:“这牌位因周婆而诞生灵智,在它的意识里,你便是它最亲近的人,它对周婆绝无恶意,周婆不用怕它。”
周婆闻言,再看看牌位上夫人的名字,果真就不怕了。
虽然牌位有灵识这件事怪吓人的,但怕什么啊?这可是夫人的牌位,不管是夫人,还是夫人的牌位,都绝不会害她。
“姬娘子,如果这牌位无害的话,那阴煞之气又是怎么回事?”胥子恒好奇地问。
姬臻臻解释道:“这是因为周婆心里有怨,她对钟夫人牌位说话的时候,这些情绪也会传递给牌位,日积月累之下,这开了灵智的牌位便也带上了一点儿怨气,只不过这点儿怨气同那些怨鬼啊恶鬼相比可差得远了。
而牌位本身又是阴器,生出灵智后自然也会吸纳四周的阴气,所以它身上也沾有阴气,不过因为牌位是实物,这阴煞之气附着于其上,便不是那么容易被我的纸碗收纳进去。”
胥子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大着胆子凑近那牌位,伸出手戳了那牌位一下。见它不动,又戳了一下。
周婆:……
无礼的臭小子,这可是夫人的牌位!
“听周婆的意思,这牌位以前在祠堂的时候就能自己挪动位置,那我这会儿戳它,它怎么没有反应?”
姬臻臻声调冷幽幽地提醒道:“死者为大,冒犯死者的牌位,你也不怕被鬼缠上晚上做噩梦?”
胥子恒唰一下收回那贱兮兮的爪子,紧张解释道:“我万万没有冒犯钟夫人的意思,我是好奇这牌位生出灵智后,它还是牌位吗?”
“它不是牌位的话,能是什么?”
胥子恒:“牌位精?”
姬臻臻一阵无语,“……牌位精那也是牌位。它以牌位之身而开启灵智,若是毁了这牌位,它的意识也会跟着消散。”
说着,她看向周婆和钟宝川二人,“这牌位没什么能力害人,顶多是作作怪。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若是怕这东西,直接一刀将其砍成两半就是。到时候再换一块普通木材重制钟夫人的牌位。”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这话,原本胥子恒怎么戳都一动不动地牌位突然从姬臻臻手里飞了出来,一下砸入了周婆的怀里。
牌位竟还在轻轻发颤。
众人:……
周婆神色复杂地将接住了牌位,一只手轻轻拂过它的身体,“放心,不砍你,不砍你。老婆子与你相伴多年,也舍不得啊。”
牌位在周婆手里悄咪咪侧了侧身,似乎在偷窥姬臻臻这个可怕的人类。
姬臻臻龇开牙笑,“我有那么可怕吗?居然能把你吓得瑟瑟发抖。让你生出灵智的是周婆,这个家宅的主人则是钟宝川,决策权在他二人手上,而我只是个路过的小天师。你如果胡乱作祟的话,他们自会砍了你,你若是规规矩矩的,他们自不会动你。”
牌位似是听懂了这话,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谨记自己是个不会动弹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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