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先打再问!
“现在都认识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那个被撞得头晕目眩的青年大声怒吼道。
马颙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嘎吱一声,腿像树枝一样被折断。
青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马颙面色一横,冲所有护卫吼道:“谁敢阻拦,就往死里打,我说的!”
众人神色一凝,立刻四处逃窜。
马颙随手将那青年往边上一扔,然后大步走进里面。
里面显然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都停下来。
马颙走进去,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一只脚踩在一个人的脸上,还在用力蹂躏。
他冷笑地盯着马颙:“来者何人?”
马颙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走过去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直接将对方抽得趔趄两步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我父亲是……”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马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拖。
周围那十几个人想上来组织马颙,马颙怒道:“李尚书在外面,今天谁敢动一下,老子弄死他!”
说完,拔出佩刀。
众人立刻止住脚步。
“我父亲是汝南,益州别驾,你若是敢……”
“我当什么官,一个小小的别驾!”马颙拖着这人便往外走,就像拖了一袋木材一样。
“伱放开我,我告诉你……”
这一路骂骂咧咧,等出去后,马颙将此人扔到李衡面前。
李衡仔细看了两眼,问马颙:“他这左脸怎么回事?”
“李尚书,在下汝超,我父亲是汝南,这个人他敢打我,李尚书要为我做主啊!”
汝超一看李衡质问,心下认为李衡必然会责罚马颙,开始恶人先告状。
马颙答道:“刚才我抽了他一巴掌。”
李衡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那为何只抽左脸,不抽右脸?”
汝超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马颙一把提起他,狠狠往右脸抽了一巴掌。
汝超被打得当场懵了:“你们……”
李衡问道:“其余人呢?
“都带出来了。”
这时,护卫们带了几十个人出来。
这些人得知外面来人了,想要逃走,等到后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被堵死。
李衡在汝超面前来回走了几步,问道:“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李尚书,我父亲是汝南……”
“继续打!”
马颙一脚踹在汝超脸上,用力蹂了几下。
汝超想挣脱开,被旁边两个护卫摁在地上,他大声吼道:“家父汝南!”
马颙干脆用脚踩在汝超的嘴上,让他没法发出声音来。
刚才那几个前去求援的学生,看到这这一幕都懵了。
这个汝超之前闯进学院之后,极其嚣张,没有人敢动他。
没想到现在他居然被人踩在了脚下。
他们心中的愤怒瞬间发泄出来,再看李衡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赵骧在一边说道:“郎君,这样会不会过了一点?”
李衡却仿佛没有听到赵骧说什么,对马颙说道:“把刚才所有动手打人的全部揪出来!”
马颙一只脚踩在汝超脸上,一边对那些护卫喊道:“没听到李尚书说什么吗!刚才动手的全部揪出来!”
“可是我们……”
“让里面的学员来指认!”
“我父亲是王庶!”另一个青年嚷嚷道,“你们敢动我……”
他话未说完,一个护卫已经一巴掌抽了过来。
接下来,所有人都老实了。
那些被打伤的学员被叫出来,起初他们不敢指认。
李衡说道:“本官工部尚书,大理卿,你们尽管指认,有什么,本官未你们做主!”
于是众人底气上来了,开始一一指认。
接下来三十几个人被指认出来。
李衡摆了摆手,马颙这才将脚从汝超脸上拿走。
汝超满脸淤青和泥,原本英俊雅致的面容荡然无存。
李衡问道:“本官问你,是何人让你们来捣乱的?”
“是他们先动的手!”汝超嘶声喊道,“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来求学,他们不但动手,还侮辱我们……”
其中一个叫唐唯的学生怒斥道:“血口喷人,今日是京师大学堂的开学,我们本本分分地在这里等待山长前来,你们却冲进来不分轻重地开始殴打我们!”
“妄言,我们何时……”汝超指着唐唯愤怒地吼道。
但他话没说完,李衡道:“没打够,继续打,实在不行废他一条腿。”
汝超连忙喊道:“我父亲是汝南,李尚书,你如此动用私刑……”
“诸位刚才听到了吗?”李衡说道,“他说是他父亲派他来的。”
“我……”
“再不说就打断你的腿!”
“我汝郎君让我们来的,他说看不惯京师大学堂,就鼓动我们来闹事!”王杨喊道,“我父亲是王庶,我们王氏在新都县是有头有脸的大……”
“李尚书,绝无此事!”汝超连滚带爬,“是他们私下议论说京师大学堂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是搬上大雅之堂,是对圣人之学的玷污,所以……”
李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全部待会大理牢狱,一个个审问!”
“喏!”
众人被带走。
“去请医师过来。”李衡又说道。
“喏!”
“今日开学典礼……”鲁芝问道。
“改天吧。”李衡并没有回去,“叫所有学生过来,我要见他们。”
“喏。”
不多时,所有学生都安排到工科堂前。
其中有男有女。
他们有的人脸上还有伤。
李衡站在最前面,对面他们,他环视所有人,说道:“我知道现在你们心里很害怕,你们在想来这里读书,是得罪了一些达官显贵,你们有人想打退堂鼓了!”
“李尚书,我听闻您是一位好官,曲辕犁是您制作的,造纸也是您制造的,新的纺织机也是您制作的,您不但制作了许多好物,还把许多田分配给了民众。”
唐唯说道。
“您是一位好官,我们愿意来这里学习,但是这件事也的确说明了我们并不受欢迎,今日是他们,明日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来,我们不知道,我们都出身贫苦人家,我们从小被告诉不要惹别人,我们太渺小了,对不起,李尚书,我不能待在这里了,我兄长去年在关中战死,我是家里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