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来意(1 / 1)

脑袋上顶着一个高高的方尖锥帽子,再骑着根扫把,手里还抓着一根木棍,皮肤都是绿油油的,满嘴大黄牙,一开口先桀桀怪笑。

符泽以为圣徒占卜师就是这个形象,和卡通片里的巫婆似的。

下了楼见到了人后,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圣徒占卜师非但不丑,而且很漂亮。

火红色的长发、高挑的身材、丰满的上围以及深邃艳丽的五官,着实令符泽诧异无比。

任谁都很难将这样一位外表出挑的欧美大妞和非人类物种联系起来。

对方除了艳丽的外表之外,还有着强大的胃口。

有钱人都比较讲究,尤其艾伯特还是一位贵族。

所以在平日里,古堡的会客室茶几上以及室外小花园的桌子上,都会摆放一些茶点。

而此时这名身材惹火的圣徒占卜师,就如同饿死鬼投胎似的,双手左右开弓嘴巴不停狼吞虎咽着,就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艾伯特在一旁坐着,端着红茶不时呷一口,掩饰尴尬。

气氛的确是挺尴尬的。

圣徒占卜师见到他之后,就说找符泽,然后就要吃的,仿佛他这个议会长老就是个点餐的服务员似的。

见到符泽来了,艾伯特站起身介绍道:“圣徒占卜师,洛佩兹小姐。”

洛佩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符泽,随即看向艾伯特,旁若无人的打了个嗝后说道:“约克郡布丁,再来一份,还要一份哈吉斯,还要红茶,加奶,加糖。”

艾伯特一脸的无奈,起身离开了。

艾伯特走后,洛佩兹这才擦了擦沾满蛋糕屑的丰润红唇,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打量着符泽。

洛佩兹的目光很是莫名,那种带有审视的目光,让符泽感到十分不适。

这种目光很不友好。

符泽坐到了沙发上,与洛佩兹面对面相视而做。

洛佩兹依旧是毫无礼貌的盯着符泽看。

符泽点燃一支烟,双眼也直勾勾的盯着洛佩兹。。。的胸部看。

倒不是说符泽有别的想法,而是洛佩兹胸前并不是白花花的一片,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号。

就这样,洛佩兹看着符泽的脸,符泽看着洛佩兹的胸。

最终,洛佩兹移开了目光,自来熟的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然后看向符泽,这才开了口。

“你是符泽,是圣徒先知,是符富贵,是符神兵,也是真正的圣徒。”

一连串的称呼,而且都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不得不说这个开场白的确是将符泽给镇住了。

关于符泽就是符富贵,包括符富贵在未来用的诸多化名等事情,也只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

在圣徒秘社中,也只有艾伯特和罗德清楚。

而洛佩兹能知道这些事情,明显不是艾伯特或者罗德告诉她的。

前几个名称他倒是知道,可是最后那个“真正的圣徒”倒是令符泽一头雾水。

圣徒有很多,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性,那就是。。。不是人!

望着面前这个专门报忧不报喜的圣徒占卜师,符泽良久无言。

他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符富贵的,更不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圣徒”。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身材火爆的女人,就是一个扫把星。

扫把星登门,能有什么好事。

如今已是秋季,可洛佩兹就穿着一件单薄并且五颜六色的纺纱裙,外罩着一个牛皮小披肩。

洛佩兹将小披肩脱了下来,笑吟吟望着符泽。

符泽这才注意到,对方的皮肤上,居然满是密密麻麻的铭文。

铭文与符文不同,后者是一种北欧古文,只有三组,每组也只有八个字母,而每个字母都代表着不同的含义或者神话故事,即便是这二十四个字母组合起来后,能够表达的东西也有限。

可是铭文却不同,虽然同样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可是所表达的含义却很多,只要你想,将一本《故事会》全翻译成铭文的都可以。

而且铭文一般都带有强烈的宗教性质,大多是记录在古代的青铜器或者乐器上。

符泽暗道可惜。

这么漂亮个姑娘,除了脸蛋外,浑身上下都是十字绣似的“纹身”,这还能嫁出去了吗。

不过紧接着,符泽的脸突然绿了。

因为他想起罗德刚刚对他说过的话。

圣徒占卜师只有在接收,也就是预知了某种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时,事情的发生经过才会以铭文这种特殊的方式出现在皮肤上。

而当这件特别不好的事情发生过后,皮肤上的铭文也就会消失。

符泽这才明白,倒霉的不是洛佩兹,而是自己。

只要自己倒了血霉后,洛佩兹身上的铭文就会消退。

符泽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口水,指着洛佩兹肩膀上密密麻麻的铭文,试探性的问道:“和我。。。和我有关的?”

洛佩兹端起红茶,仰起头,一口喝干,豪放的擦了擦嘴后重重的嗯了一声。

“与你有关,全部都与你有关。”

“那你身上这些铭文,说的。。。说的是什么事情?”

洛佩兹站起来身,走到窗户边后对符泽勾了勾手指。

符泽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

指着花园里从大篷车走下来的十多个圣徒占卜师,洛佩兹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包括我在内,十三名圣徒占卜师,十三种梦境,四百四十六段铭文,三十九个预言!”洛佩兹凝望着符泽,表情莫名:“全部与你有关!”

“洛佩兹小姐,您。。。您能说的直白一点吗?”

洛佩兹望着符泽,微微摇了摇头,悠悠的叹了口气后,面带怜悯。

望着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华夏年轻人,明明应该很陌生,可是洛佩兹却有着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她在梦中见过符泽,只不过在梦里她看不清符泽的面孔。

她今天之所以带着族人来到古堡,就是为了告诉符泽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梦境的故事。

对别人来说,梦境里的故事,不过就是个梦罢了。

可是对她们圣徒占卜师来说,梦里发生的事情,就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