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符泽无比牵挂的符小小,缓缓睁开了眼睛。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小小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这是。。。在哪里呀?”
一个略显沙哑却具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
“小小你醒来了,我们在飞机上。”
小小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男向前探了探身子,亲昵的揉了揉小小的脑袋:“十五分钟后,我们降落在墨尔本机场。”
“墨尔本机场?”符小小原本还略显迷茫的双眼,露出了几丝惶恐和不安。
望着面前找个陌生的男人和纯黑色的面具,小小的双眼渐渐合了起来,紧接着,双眼猛地张开,瞳孔微缩。
气质大变的小小,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子冰冷的气质,如同小兽一般绷紧了身体。
小小双目凌厉如刀,望着面具男:“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因为带着面具,所以小小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可是她却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危险。
面具男笑着说道:“我叫符夙夜,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伯伯才是,在山门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
“符夙夜?!”小小冷哼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在炎黄峰山门大殿之内见过你!”
意识到了危险并且切换到第二人格的符小小,紧紧握着小拳头,试图让指甲扎破掌心流出鲜血。
因为只有身体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才会让第三人格,也就是保护者人格控制身体。
面具男微微低了低头,望着小小紧握的小拳头笑道:“你我都在飞机上,就算你让第三人格控制了身体,并且制服我,制服这里的所有人,你又如何能脱困?”
小小听了面具男的话,便不吭声了,双眼里虽然依旧带着戒备,可是拳头却松开了。
她知道对方说的不错,符至道教授她的东西,包括符家家学里,可没有开飞机这个技能。
在山门议事大殿的时候,她已经见过面具男了。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自称符夙夜的面具男是谁,但是符至道和一帮长老对他可谓是礼遇有加。
当时,对方要拉着她抽血,所以第三人格控制了身体动了手。
只不过符至道却将她制服打晕了过去。
她只记得这些事情,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身处这架私人飞机里面了。
面具男缓缓抬起了手,将纯黑色的面具摘了下去,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符小小猛的一惊。
眼前这个人,容貌和她的父亲符泽有些像,大约有着三四分的相似。
只不过对方的样貌又十分奇特,皮肤特别的白皙,白皙的如同女人一般,剑眉朗目十分俊美,比之秦悲歌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到底是谁?”
符夙夜笑了笑:“我刚刚说过了,我是你的伯伯,也是你父亲的哥哥。”
“符泽他的哥哥?你别逗了,我看你就是一个带着面具藏头露尾的鼠辈。”符小小冷声质问道:“符泽在哪里,他知道你把我带离山门了吗?”
不过符小小对符泽多不尊敬,可是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起来的人,终究还是符泽。
自从被带回炎黄峰后,小小一直很安分,第二人格和第三个也没有试图控制过身体。
因为“她们”在等,等符泽来山门上把“她们”带走,离开炎黄峰山门这个巨大的牢笼。
只是没想到,倒是离开了山门,只不过却是被眼前这个符夙夜带走了,而且还离开了华夏带往了墨尔本。
面对符小小的质问,符夙夜答道:“他不知道,不过想来,很快他就会来找我们的吧。”
符小小慢慢放松了身体,蜷缩在了座椅上,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那你死定了,符泽知道你抓了我,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是吗?我倒是很期待。”符夙夜轻笑出声:“对了,你与我乃是血亲,我并不想伤害你,所以,小小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符小小微微看了一眼符夙夜:“你要带我去哪里?”
“墨尔本。”符夙夜说完后沉默了半晌,似笑非笑的说得到:“还有一件事,你一定很好奇你的生母是谁吧。”
符小小的身体微微一颤,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情绪上的波动。
符夙夜接着说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留在乌烟瘴气的炎黄峰山门,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吧。”
符夙夜笑的很温柔,将一张毯子披在了符小小的身上。
符小小随手一挥,毯子掉落到了地上,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领情。
符夙夜也不以为意,缓缓说道:“小小,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和其他两种人格,都拥有一具单独的身体?”
第二人格控制身体的符小小,双眼之中流露出了一丝讥讽。
“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
符小小虽然被九年义务教育过,但是也不是白痴,所以根本不信,更没把对方的话当回事。
符夙夜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微微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没有多做解释。
见到对方不说话,小小也不再开口,望着窗外,默然不语。
心中,却给符泽骂了个狗血喷头。
。。。。。。
红砖下楼的地下囚室里,言战至始至终都是一脸不屑的表情。
他不信公共事务安全局怎么能够把他怎么样,哪怕炎蛇已经掰断了他的一根拇指并且面露杀意。
他不知道炎蛇为什么会和公共事务安全局合作,但是这里,是官家的地方,他认为大先生敢真的弄死他,因为弄死了他这个炎黄峰山门长老,等同于和炎黄峰开战,他不信大先生有这个胆子。
当然,他不知道赤虎已经主动说了山门准备迁移海外这件事。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他也不怕炎蛇折腾他。
谁知炎蛇刚要动手,符泽匆匆跑了进来。
没等炎蛇发问,符泽说道:“我有点事要问问他,你先等会。”
光着膀子围着一个黑色的大皮裙,炎蛇穿的就和杀猪的似的,翻了个白眼哦了一声,走到了一旁。
“符家弃子!”言战面带不屑的说道:“抓我山门弟子,伏击我山门长老,你真以为你体内流有符家血脉就可以免除一死吗?”
符泽面无表情:“要是我现在放了你,放了我们抓到的那些外门弟子,炎黄峰以后就不会派人追杀我?”
“笑话!”言战癫狂大笑:“真是可笑,就算放了老夫,你以为之前的事情就会一笔勾销吗。”
符泽也跟着笑,笑的前仰后合,一旁的炎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见到符泽在那笑,为了怕冷场,也只好傻乎乎的跟着笑。
虽然他不知道符泽在笑什么。
场面有些诡异,符泽在那笑,言战也笑,炎蛇也跟着笑。
过了将近一分钟,言战不笑了,看着符泽,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符泽一脸无辜:“你刚刚不是说笑话吗,你都说笑话了我能不笑吗,你可是炎黄峰的长老,我要是不笑,多不给你面子啊。”
“你。。。”言战一时气急,这才知道符泽耍他玩呢。
符泽看向炎蛇:“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一件事,你们炎黄峰出来的人,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啊,他们给我闺女拐跑了,我抓他们的弟子,然后他们派人来弄死我,我又抓了俩长老,结果呢,他还觉得我是个笑话,感情抓我闺女我不啃声,要弄死我,我不反抗把脑袋伸出去任由他们剁了才对?”
炎蛇讪笑一声,没吭声。
以前还没想过这种事,现在想起炎黄峰的行事作风,还真觉得挺逗的。
你欺负人家行,人家反击就不行?
你抓人家闺女可以,人家抓你门外弟子就不行?
你杀人家天经地义,人家伏击你就是笑话?
望着符泽讥笑的模样,炎蛇觉得这家伙似乎是找茬埋汰自己这个“原”炎黄峰弟子呢,恼羞成怒之下,上去给了言战两个嘴巴子,权当解气了。
言战破口大骂:“黄口小儿,有本事给老夫放下来,看我活扒了你的皮!”
炎蛇冷笑一声,刚要再动手,被符泽给拉开了。
“别打了,人家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你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啊。”符泽将炎蛇给推到一旁。
看向言战,符泽满脸堆笑的说道:“言长老,我听秦悲歌说,您在炎黄峰山门之内威名赫赫,内外门弟子见到你,无不惧怕,对吗?”
“是又如何?”
“您之前在海外待着对吧,听说好多外门弟子犯了事,都是被您活活打死的对吗?”
言战冷哼一声,有些搞不明白符泽问这种事情做什么。
符泽接着说道:“秦悲歌还说,您去海外之前,有两个弟子在世俗之中因为负伤耽误了归期,您亲自下山将这两名弟子打残活埋了对吗?”
言战望着符泽,总觉得对方没安好心,可是却又不知道符泽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见到言战不说话,符泽看向炎蛇笑道:“我就说秦悲歌肯定是在吹牛b呢,他就一个长老,还敢活活打死外门弟子,这不是扯呢吗,外门弟子就不是人了?”
炎蛇耸了耸肩:“那就不知道了,龙师兄也是听别人说的。”
符泽看向言战一脸不屑:“果然是吹出来的,连外门弟子你都不敢动弹,别说老子这个符家血脉了,你敢动弹我一下吗,八成是来吓唬我的吧。”
言战冷笑不已:“老夫不怕告诉你,别说外门弟子,就是你这个符家血脉老夫都不曾放在眼里,死在老夫手里的外门弟子,不下十位。”
说完后,言战语气阴冷继续道:“七年前,在江南的地界,有两名外门弟子对老夫出言不逊,我断了他的四肢,生生将他活埋,符泽,你放心,你会和他一样下场的。”
符泽打了个响指,看向炎蛇笑道:“好了,这老家伙认罪了,他妈的原来是个杀人犯啊。”
炎蛇一脸懵逼:“啥意思?”
“什么啥意思,杀人犯啊,犯法了,得判刑啊,你说什么意思。”
炎蛇:“。。。”
符泽走到了一头雾水的言战面前,面无表情:“老家伙,我看炎黄峰怎么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