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符泽已经失去了和炎蛇聊天的兴趣,平常话比较多的周栓也是如此,因为炎蛇这家伙太不着调了。
到了老码头后,炎蛇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周栓等在车上,和符泽走向了破败不已的港口。
南港市的码头港口早已废置,眼看快要入夜,更显荒凉。
找了个台阶坐下,炎蛇望着远处平静的水面困惑的问道:“那个岛国的什么财团,不是在附近盖楼吗,那为什么那帮阴阳师在码头附近转悠?”
符泽活动了下胳膊腿说道:“之前我听老冯说过,一旦大友财团确定投资建设那个什么中心大楼的话,那么就有可能带动附近的经济,最为直接印象的就是码头这片区域,如果吸引大批投资商的话,码头或许就会重建,阴阳师估计也只是过来看看风水吧,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符泽之前也是补过功课的,虽然一知半解,但是依旧讲自己了解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也可以说是牵一发动全身吧,大楼建好了,商圈正常情况下是会形成的,不说多,向周边辐射个两三公里也不是没可能,一旦形成了规模,势必也会带动周围的经济发展。”
炎蛇点燃了一支烟,手里拿着一大推图纸,淡淡的哦了一声,好像他真的听懂了一样。
符泽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老冯和陈雪初想不通的地方,因为换了任何人,换了任何企业,就算是盖楼,首选的肯定是市里,就算不是市里也得找个有人气的地方,正常来讲的话,只要是个正常人稍微具备点商业眼光,都不会选择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盖大楼。”
炎蛇不耐烦的说道:“这帮岛国人肯定没安好心,要不阴阳师怎么会牵扯进来。”
符泽点了点头:“大友财团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是为了让南港市的港口诸多码头重新翻建而特意为之。”
将车停好后有点不放心的周栓跑了过来说道:“符哥,老板和陈小姐之前在车里聊过这件事,大友财团上规模的商业投资和项目建设,至少不下百例,但是犯险牵头在国外三线城市的贫瘠地区大兴土木,是第一次,而且看样子丝毫不管未来有没有其他企业跟着一起投资。”
说完后,周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扫了一眼符泽的脸色继续说道:“说句难听的话,南港市这破地方,根本不具备商业投资价值,更别说是老码头这边了。”
符泽挠了挠头:“是啊,我也想不通,就算大楼盖起来了,南港市的本地企业万一懒得搭理他们,就自顾自的在市区里继续玩,那他这个楼不是白盖了吗。”
“相关部门也只是点头说如果大友财团确定盖楼的话他们会考虑修建港口翻新码头,但是没有百分百确定,只是说考虑,可是大友财团依旧一意孤行,完全不在乎楼盖好了有没有企业入驻,也更不在乎相关方面会不会修建港口翻新码头。”
符泽叹了口气,大友财团这个做法,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炎蛇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大友财团投了这么多钱盖楼,明面上给出的说法是因为相关方面会重新规划港口和码头区域,可是看样子,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港口和码头是不是会被重新修建?”
符泽点了点头,炎蛇说的不错,现在从大友财团的商业动向来看,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势在必行,仗着有钱就是任性,他们的意思就是要盖楼,不管赔钱赚钱,反正就得盖,你们开不开绿灯随意,本地企业跟不跟着打造商圈也随意,就连当地政府是否重新规划港口和码头也随意。
老码头虽然破败,但是区域很大,沿着岸边三个人一边在那瞎猜一边随意的走动着,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突然看到了一个引桥。
最为奇怪的是,这个引桥的另一头不连接在任何地方,而是斜插在水里的。
炎蛇微微皱起了眉头:“诶,怎么感觉之前来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个引桥?”
“是啊,之前我也没见过。”符泽也是暗暗奇怪,走到护栏旁边困惑道:“码头早就废弃了啊,也没有个船停靠要引桥做什么,这附近没个船没个艇的,再说怎么还插水里了?”
周栓就跟百宝箱似的,在身上摸索一阵后掏出了一个小臂粗的手电筒,打开后照了过去。
三个人望去,发现桥引居然是新的,随着微风一吹,露出水面的位置还散发出淡淡油漆味。
符泽更显困惑:“这是,刚搭建的?”
炎蛇越过栅栏,将上身的背心一脱,扑通一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符泽和周栓二人面面相觑,炎蛇跳进去之前连个屁都没放,实在是让他俩无语至极。
足足过了半分钟,平静的水面上连个水泡都没有,周栓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符……符哥,你这哥们,不会是淹死了吧?”
“扯淡,不会游泳他跳下去干什么,为了装逼啊?”
周栓点了点头,以他观察炎蛇的行为,这家伙也不是没有装逼没装明白直接装死的可能性。
“再说,下了水黑灯瞎火的,他就是会潜水也什么都看不到吧。”
符泽心烦意燥的挥了挥手:“等会吧,可能在水下迷路了。”
“迷路了?”周栓一脸懵逼。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连符泽都快沉不住气的时候,炎蛇终于从水底下钻了出来。
水平面比较低,距离岸边的高度至少一米多,就露个脑袋的炎蛇也不知道是怎么用上力的,居然在水里直接跳到了护栏旁,一个翻身就跃了过去。
炎蛇跳到了岸上后,符泽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抓着一个铁链子,连忙叫周栓过去帮忙。
三人合力将至少三十多米长的铁链子拽了上来,而铁链子居然连接了一个半米高四四方方的铜箱子。
周栓用手电筒找了过去,顿时吓了哆嗦。
铜箱虽然不大,但是上面一个鬼头图案十分骇人,而且这个鬼头披头散发,嘴里还嚼着一根手臂,图案栩栩如生令人望之生畏。
符泽走了过去,看了眼盒子上的图案,又看了眼炎蛇,面色沉重的说道:“囚鬼樊笼?”
炎蛇点了点头:“是的,下面好多呢。”
“里面是什么?”
“没看呢。”炎蛇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面色凝重的准备将铜箱子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