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大营。
一众高级军事主官齐聚一堂,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满满的严肃。
“大人!”
新晋将领田崇星对首座上的面具人抱了抱拳,冷冷道:“您难道不觉得,您这样带着面具,对我们这些下属是不尊重的嘛?你见过哪一位主帅,在和自己部下商议军情的时候,还带这个面具遮掩面容?”
“孤陋寡闻!”
面具人淡淡一笑,却是丝毫也不在意田崇星的话语,只是沉声说道:“兰陵王高长恭,鬼面狄青,这两员猛将,可都是带着面具上战场,带着面具参加一切军事行动的。你怎么能说,没有军事主官戴面具和属下商议军情的?”
“这两位,不过是林学彦的人物传记小说里面的人物,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大人,你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两位,不合适吧!”
这次开口的,是田崇星的同乡陈震,也是武艺仅次于田崇星的战将。
在上次的新帅选拔上,其人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也算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看法罢了!
在面具人这里,这厮,仅仅也只是个二流武将罢了!
别说是和大夏军方的顶级战力邢道义还有周盘龙相比了,即便是和潘桂相比,他也只能是个弟弟。
所以自然而然的,面具人对这人的话根本就毫不在意。
“呵呵,你说这个时候探人物传记小说不合适,那好!”
面具人淡淡一笑,又取出了一本泛黄的书册,直接丢到了陈震面前。
“这是大渝国的史书!其中有记载着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大渝国鬼面军神呼延战,他上战场也好,还是在寻常时候也罢,都是面具不离身。你说人物传记小说不能说明事情,那这本史书呢?”
顿了顿,面具人目光冰冷,又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
“这次将大家召集起来,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这件事情,就是诸位将来的归属问题。”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眼中满满的尽是期待。
他们勾心斗角,争夺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军权吗!
现在,军权的分配要开始了,他们又如何能不着急,不激动?
面具人也没吊大家的胃口,而是直接起身,展开了一张新舆图,将之贴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木板上。
“何虎梁,将任南部军区偏将,即日启程上任。”
“陈曌旭,将任西北军区偏将,即日启程上任!”
……
一条条命令发放下来,却唯独没有关于田崇星这一党的任命信息。
田崇星皱起了眉头,有心询问,但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在场的将领就那么多人,早早晚晚都能轮到他们,他不急。
可若是等到了最后,还没有他们的消息,那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老子管你是什么主官,什么能人,挡了老子的路,老子就要跟你翻脸!
田崇星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同伴,和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算是暗暗的达成了共识。
很快,面具人便叫到了田崇星的名字。
“田崇星,将任京畿大营新兵教习,即日上任!”
闻听此言,田崇星立刻就炸了。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新兵营带新兵?你觉得,这个安排合理吗?我好歹也是选新帅比武的第一名!
我不求立刻能领兵上战场,但你至少要给我分配一个能让我发光发热的地方吧!让我去带新兵,我不服!”
“这是陛下的意思!”
面具人明显是早有预料,直接取出了一份圣旨,在众人面前展开。
“喏,看清楚了,不是我假传圣旨,擅自做主,给你们胡乱安排取出,而是陛下已经将你们的取出安排好了。你不服?
怎么,你想抗旨不尊?田崇星,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得了选新帅比武第一名,大夏王朝就要把你当神仙供起来?你,配吗?”
“大人,你什么意思?”
田崇星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他霍然起身,恶狠狠的盯着面具人,怒声说道:“你说我不配,那好!大人你可敢和我单挑,答应了我,我立刻辞官,绝不给大人你添麻烦!”
“抱歉,我呢,是三军统帅,只负责统筹全局,打打杀杀不适合我。你想打架,我找几个人陪你也就是了。
事先说好!我找的这几个人,你只要在任意一个人的手底下走过十招,我立马向陛下请示,给你换一个职位!”
面具人依旧还是那般懒洋洋的,丝毫也没有在意田崇星的挑衅,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五个人站了出来。
这五个人,都是面具人还没提到名字的将令。
“田崇星是吧!”
一个红脸汉子淡漠的看着田崇星,冷冷道:“某乃关汉阳是也!你只要在某家的刀下走过三招,那就算是某家输了!”
“我的本事不如关二哥,关二哥说三招解决你,那我就托大,五招解决你好了!”
这五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肆无忌惮的说着,气得田崇星是三尸神暴跳,五内七窍生烟。
“好,好好好!”
恶狠狠的看着这五个人,田崇星咬牙切齿的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有能耐,那田某人,就好好的领教领教你们的高招!我们,校场上见!”
说完,田崇星也不等那些人有所反应,便自顾自的冲出了军帐。
“我等,去和他玩玩!”
关汉阳等人大笑着跟了出去,那样子,就仿佛是要去和小朋友玩耍一般。
很快,关汉阳便去而复返了。
“结束了?”
面具人乐呵呵的发问。
“嗯,结束了!”
才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回来了。
“你也打完了?”
面具人挑眉再问。
“很轻松!”
那人百无聊赖的耸了耸肩。
“确实是不堪一击!”
很快,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脸上同样是难掩的失望和无聊。
“看到了吧”
面具人淡淡一笑,转而对帐篷里的其他人说道:“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官。超出自己能力范围,那就是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