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嘛!反正,这个人是绝对跑不掉的。”
姚思婉嘴上兀自应付着,但行动上却是丝毫也不怠慢。
两个人的关系很是亲密,如今有人来刺杀林学彦,姚思婉表面上很无所谓,但心里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她也就是抽空回了趟家,去和母亲吃了顿晚饭,结果林学彦就遇险了。
这也得亏是她回来的及时,若是她回来晚了,林学彦真的有了什么不测,那还了得?
所以现在,姚思婉表面上是在笑,但实则心里却是愤怒到了极点。
不知死活的家伙,今日,我便拿你祭剑!
姚思婉面色冰冷,挥手示意暗处的护卫停止放箭,自己一个人仗剑冲了上去。
一阵金铁交击声过后,姚思婉的宝剑便放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绑了!”
姚思婉一声令下,立刻有护卫上前来,将那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为防意外,林学彦还让人给那人喂了点药,将他弄得浑身无力,如同是面条一般摊在了地上。
“带去正堂,老爷我要亲自审问!”
林学彦阴沉着脸,一甩袖子,拎着行李卷直接去了正堂。
很快的,林府一应的核心人物全都到了。
头号幕僚诸葛冠英,第一家将邢道义,护卫长尤敏仪等众人分列两厢,一个个都是面容严峻,杀气腾腾。
不多时,那此刻便被带了过来。
林学彦二话不说,直接点了两名护卫,给那刺客先来了二十棍子。
打完之后,林学彦方才开口问道:“是何人派你来行刺本官的?从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也活不下去!能拉着你做垫背的,我也不算是太亏了!”
那此刻冷哼了一声,完全不理会林学彦的威胁。
见此情景,林学彦也不犹豫,直接对刚刚赶到的安文权点了点头。
“老爷子,这人就交给你了!让他说实话的办法,想必老爷子你肯定多得是。“
“交给老夫,没错的!”
安文权胸有成竹的一笑,继而便在那刺客身边蹲下,动作飞快的忙活了起来。
不多时,整个林府内都被鬼嚎一样的笑声充满了。
翌日,早朝。
林学彦铁青着脸,来到了朝堂之上。
一见到林学彦的这的这幅样子,很多人都不自觉的变了脸色。
所有人都知道,林学彦自打入朝为官以来,就几乎没怎么吃过亏。
可今天,林学彦的脸色竟然如此之差,这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当然,这些人的表现那都是出自于本能,还是情有可原的。
但,有些人的反应那就很真实了。
这其中,以兵部尚书袁宏道等人为最。
他们都想要好好的瞧一瞧,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能让林学彦这个祸害逼到如此地步。
林学彦却没理会这些人的反应,等到女帝上朝,林学彦直接出班行礼,大声上奏。
“启奏陛下,臣昨夜于府中遭遇刺杀,刺客已经被抓住。经过臣的初步审问,此刻交代,他乃是被武乡侯李良玉买通,前去刺杀臣的。目前,此刻已经被臣移交大理寺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纷纷震动。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而萧茹月则是龙颜大怒,冷冷开腔:“简直是岂有此理!公然买凶刺杀大臣,李良玉他好大的胆子!来人,立刻宣李良玉来见朕!”
“嗻!”
黄门官答应了一声,立刻飞马出了宫门,直接赶去了李良玉的府邸。
但很快的,黄门官去而复返,给萧茹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启禀陛下,武乡侯李良玉,已于昨日于府中暴毙而亡,死因不详!”
黄门官诚惶诚恐,将这消息讲了出来。
“嗯?”
萧茹月挑了挑眉,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不等萧茹月有所表示,立刻有人出班行礼,大声说道:“陛下,臣觉得此时十分的蹊跷。林司农前脚刚来启奏,后脚就传来了武乡侯的死讯。您不觉得,这两件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凑巧了吗?”
萧茹月抬眼看了看说话的这人,眉头不禁微微一扬。
这人是兵部尚书袁宏道一党的死忠,名为陈宪,官拜兵部右侍郎。
平时,这人是打死都不愿意出头的那种,今日这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跳了出来。
不过萧茹月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开口发问:“那依卿家的判断,此时到底有何蹊跷之处,这两件案子,卿家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是何人所为。”
“回禀陛下,臣以为,这是林司农自导自演的一桩悬案!”
陈宪明显是早有准备,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他的这番话,却是让朝堂再次陷入了哗然。
不少人都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陈宪,甚至有人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想要远离这个家伙,免得被他殃及了池鱼。
至于林学彦,他的表情倒是相当的平静。
淡淡的看着陈宪其人,林学彦却是根本没有要开口辩驳的意思。
很显然,他在等,等萧茹月发表意见。
萧茹月也是被陈宪的这个推断给惊到了!
她微眯起凤眸,定定的看着陈宪,冷冷发问:“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会有此判断?”
“回陛下!”
陈宪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众所周知,林司农和武乡侯有大仇,武乡侯屡次想要针对林司农,林司农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以林司农的性格,会不报仇?想必,这件事就是林司农细心谋划之后,这才实施的报复!”
随后,陈宪又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的推测。
末了,这厮还补充说道:“如果臣所料不错,林司农所说的那名人犯,怕是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陈宪的话,大理寺卿严退之便收到了属下的汇报。
那名刺客,在大理寺天牢内咬舌自尽了!
知晓了这个消息,陈宪立刻再次对萧茹月拜道:“陛下,事情果然如臣所料的那般,那刺客已然殒命。这件案子,成了死无对证的无头公案了。臣以为,臣的判断,是绝对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