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子的话后,诸子神色不由一怔。
顺着姬子的话语,其他几位亚圣只略作思考,很快便明白了姬子话语中更深层的含义。
“确实,我们所有设想的方向都错了!”梵子幽幽叹了口气,“其实仔细想想那位太上道宗主的证道过程,我们就能明白了。”
“真理圣心既不是文气凝聚, 也不是圣道凝聚,更不是圣魂或是圣体凝聚。真正的真理圣心是由代表着灵的圣魂,代表着力的圣体,以及代表着道的圣道,这三者合一才能修成。”
在这之前,有不少圣人认为‘真理圣心’是身体的延伸, 就是身体的心脏。也有一部分圣人认为,真理圣心是由融合了圣道的文气凝聚而成。还有一部分圣人认为, 真理圣心是由圣魂所化。
但在姬子的提点下,诸子想到梦神机的证道过程,看到了精气神三元融汇的成果后,他们这才明悟了三元归一才是证道的方向。
不过,和炼气之道的‘精、气、神’三元不同,诸子所认为的三元,则是灵、道、力这三者。
其中‘灵’代表自我,‘道’代表外在和他我,而‘力’则是连接两者的桥梁,也是作为展现出灵和道作用的体现。
有了这种认知后,哪怕他们没有联合起来进行大推演,也都很快就摸索出了真理圣心的修行方向。
不过,这也只是摸索出了一个修行的方向而已。想要真正修成真理圣心,还有许多修行的关隘需要解决。
摸索出了文道之路的方向后,诸子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时, 白子岳适时向诸子百提出了告辞。
诸子也没有挽留,客气地将人送走以后,便关闭了众圣殿,开始了闭关。
白子岳离开百圣山后,便径直撕裂虚空,前往了元妃的虚空神国。
元妃的百花圣境建立在虚空乱流深处,不是七次雷劫以上的造物主,绝对察觉不到百花胜境的存在。
穿过层层虚空乱流,白子岳来到了百花胜境之外。
他这边刚一停住身形,百花圣境中就飞出了一道花桥,延伸到了他的脚下。
白子岳落在上面,花桥便带着他进入了百花圣境中。
在一阵天光明灭,景物变换之后,白子岳就感觉眼前忽然一亮,元妃的身影随即映入了眼帘。
“子岳,你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元妃看着白子岳的身影,笑意盈盈的端起茶壶,给他斟了一杯天香甘露。
“我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白子岳对元妃对面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天香甘露,轻轻抿了一口之后,缓缓说起了自己在百圣山的经过。
元妃仔细聆听着白子岳的诉说,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神色上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当听到梦神机三道同证,最后三元交汇,在阳神的境界上更进一步,向着阳神之上跨出了那半步之后。
她脸上的些许笑意就全部收了起来,神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直等到白子岳讲完了一切后,元妃停下了慢慢拨弄手上珠串的动作,缓缓开口说道:“看来,到底是我小瞧了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人!”
本来她以为,梦神机已经被时代洪流所抛弃,就算是成就了阳神和粉碎真空,也不过是与曾经的长生大帝和造化道人一样而已。
没想到,梦神机竟然抓住了机遇,抢先一步占据了气运的潮头。
作为神与道合的真神,元妃对于天地气运的流转,有着极其深刻的参悟。
作为新出现的三大体系,白子岳占据了大部分的炼气体系气运。
神道气运则是由元妃和其他几位高位神灵占据了大部分。
文道则是由诸子百圣和洪易占据大部分气运。
当然,根据每个体系的发展不同,所产生的气运也各有不同。
这其中,以文道的气韵最为庞大,神道次之,炼气最次。
但是现在,在元妃的眼中中,白子岳那原本如日中天的气运,竟然呈现出了一股衰落之相。
显然,梦神机占据了气运的潮头,分薄了白子岳的气运。
原本,炼气之道第一位证道者,应当是由白子岳来完成,但是现在被梦神机抢先了一步,白子岳冥冥中的气运也被撼动。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元妃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告诉给了白子岳。
听到元妃这么一说,白子岳不由神色一震:“怪道从梦神机证道以后,我心中一直不得劲儿,总感觉好像缺了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
作为炼气之道第一人,白子岳在占据了炼气之道的大部分气运后,他的修行因为气运的支撑,在短短数年之间达到了一个巅峰。
如今他道术修为达到了九次雷劫,武道修为也达到了千变万化之境,最主要的《先天真一元罡道书》的修行,更是达到了‘真空炼形’圆满,只差半步就能修成最后的道果。
但是现在,失去了第一人的身份,气运也在冥冥之中流失,这对白子岳的影响非常巨大。
看着白子岳身上,那丝丝缕缕蒸腾向虚空冥冥中的气运,元妃皱眉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镇住你身上不断流失的气运,其他的都暂且压后再说!”
“元妃不必担心!”面对元妃那忧心的目光,白子岳笑了笑,“你忘了我旁观了诸子的大推演了吗?”
“目睹过诸子的大推演,我对阳神和粉碎真空这两个境界,已经有了完全的了解。只待积累足够的修为,自然就能修成这两大道果!”
“只要能修成任意一道至高道果,我身上的气运便会停止流失!”
听了白子岳的这个解释,元妃这才恍然想起了他刚才说过的话。
“是了,我都忘了这一茬!”
元妃不禁干笑着摇头道,“看来我也是急昏头了!”
“无妨。”白子岳面含笑意,“你也是担心我而已!”
放下心中的担忧后,元妃略作沉思,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起身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