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天皇,把持着整个太古时代,成为了一道无边的黑幕。
事实上,这也是被公认的!
在原本的时间线中,北斗成仙路黑暗动乱爆发,有光暗至尊亲口认证,道其为古来最大的阴谋者!
显然,套路玩多了,迟早会有穿帮的那一天。
能成帝皇者,哪一个简单呢?
一时半会儿被蒙骗,但不会永远被蒙在鼓里。
只是,这暴露真相的过程,往往伴随着至尊强者的殒落,太阳圣皇、太阴人皇、斗战圣皇等等,太古时代中,罕有人能跳出罗网。
‘不……不对!’
‘还是有人挣脱了的……神皇!’
姜逸飞想到了一位古皇。
‘这位古皇,也是我的偶像……潜伏潜伏再潜伏,生生都潜伏到成为准仙帝的地步!’
‘我愿称之为最强地下工作者!’
神皇的手段,让姜逸飞高山仰止。
不死天皇设下的局,太古时代中或许唯有这一尊皇,是真正跳出来的。
神蚕十变震古烁今,成就了神皇的不世威名。
但世人不知,这位皇除却一身实力功参造化,宇内无敌,更是有缜密心思。
他明明未死,却称自己死了,将自身葬入了棺中。
葬下就葬下罢!
神皇所选择的棺椁,还是神灵古棺!
神灵古棺,不入黄土,不进尘世,葬于九天上……什么意思?
就是指放进天穹外,葬于枯寂的宇宙中,在永恒的黑暗中孤独的旅行!
来!
不死天皇!
我们来玩一把躲猫猫的游戏吧!
猜猜看?
你能不能找到我的“尸体”?
而万一……
若是不死天皇真的有那运气找到了!
搞不好,他打开棺材的那一刻,就是神皇原地诈尸,倾尽全力的巅峰一击!
‘咦?这样的套路,怎么感觉莫名的熟悉?’
姜逸飞心中直犯嘀咕。
神皇一系列的操作,隐隐说明了这位古皇的腹黑。
而且微妙的是……
斗战圣猿一族在太古末年,是跟神蚕一脉近乎合流了!
斗战圣皇为自己的亲弟,向神蚕一族提亲,让斗战圣王迎娶神蚕公主!
一位最终掀翻了不死天皇道场的圣皇。
一位诈死躲过了不死天皇收割的神皇。
‘这里面没点猫腻,我是不太相信的……’
‘或许,这就是神话末年帝尊天庭事件崩塌的重演啊!’
‘斗战圣皇,宛若是当初的不死……只可惜,相似的事,不同的果。’
斗战圣皇化战仙?
不。
是去战仙!
战仙凰!
战到疯狂,逆行伐道,若真能杀了不死天皇……斗战圣皇说不得就借此极尽升华了,不说成战仙,最起码也能再活一世!
而从结果来看,他失败了。
他所确立的秩序,也遭到了清洗。
斗战圣皇坐化后,天下立时大乱。神蚕公主被人一矛钉死在太初古矿前,斗战圣王也被逼西行而去。
不过,这份牺牲绝对是有价值的。
不死天皇金身不保,被诸多古皇猜疑……后世的大帝与古皇都知晓了不死天皇的可怕之处,对他深有戒备。
只是,不死天皇手段非凡。
太初古矿混不下去了,就另辟了不死山禁区!
混个马甲,继续折腾了!
‘所以,恒宇大帝拿一块凰血赤金去钓鱼的时候,选择的便是太初古矿!’
‘他没去错地方!’
‘只是……去错了时间。’
‘不死道人早就走了,开创了不死山!’
‘他要钓鱼,不,是钓不死天皇,应该去不死山才对……唔,幸好没去,不然说不好就跪了。’
那个时候的不死道人,可没撞上无始大帝,被单杀暴捶!
姜逸飞想着想着,突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唉!’
‘说好的无敌心呢!’
‘怎么那么多不走寻常路的老阴逼、腹黑帝皇?!’
‘帝尊炼化两界,不死谋算诸皇,神皇躺棺诈尸……’
‘无始……算了,他晚年收养一条小流浪狗,最后养成了什么德性?’
‘物似主人形,他说他是正经人……谁信啊!’
‘渡劫天尊地下工作,叶姓天帝挖坑埋人……’
‘好家伙!’
‘正经的大帝古皇,不是死了,就是进禁区了……只有那些闷骚腹黑、坏水不断的,化作了天帝与天皇!’
‘这样的人成仙了……那仙,他正经吗?’
姜逸飞蓦然间为古来帝与皇,感到哀伤。
这世道!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多长点心眼,哪怕你有惊艳世间的悟性才情,却也难免遭劫。
有帝尊拿鼎来炼你,有不死偷袭要刀你……侥幸寿终正寝了,还有个渡劫天尊,你死了也不放过你,要挖你的坟!
正直的帝皇要是知道了详情,怕是要被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老实人就该被欺负吗!
“要保护老实人啊!”姜逸飞心底轻叹,他忧心忡忡,“这个世界,有我一个坏人就可以了……不然骗子太多的话,内卷压力实在太大了!”
虽然他姜逸飞,腹黑、挖坑、埋人,励志要成为绝世大黑手,但他知道,他对这个世界有深深的热爱,希望全宇宙都是好心人!
“唉!”
心中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这让一直在吧啦吧啦讲述着太古风情的圣皇子疑惑,不知道是他说的哪些话,触动了这位新交的朋友,让他发出那样的感叹。
“太古诸事,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姜逸飞悠悠道,“太古的诸皇,追逐仙路,成立了太初万族皇庭,可最终又堕落,化作了禁区。”
“一切都只因‘仙路’二字。”
“但今朝,仙路的曙光终是出现了。”
“不过……”
“在进仙路之前……不知道道友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玩一票大的呢?”
“玩一票大的?你想玩什么?”圣皇子好奇。
“我听了你的叙说,为你这一脉的遭遇而同情。”姜逸飞语气莫名,“太古时代,终结的匆忙,所以种种因果,真的了结干净了吗?”
“我就问你一句——”姜逸飞竖起一根手指,“你想不想报复回去?!”
“如果可以,”圣皇子双眸射出金光,伸缩不定,显出他的心情,“那是最好的!”
“不过……我不行。而且……我也不了解当年之事。”圣皇子忧愁道。
“唔……或许你不了解,但……一定有人了解的!”姜逸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