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嫣然一笑，盯着刘凡的双眼说道“督军的话莺儿愿意相信，以后有机会莺儿一定会去看看的！”

刘凡看到红娘子明媚的笑容，心中闪过一丝悸动，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光彩夺目，将他的心神都全部吸引了，眼神微动，微笑道“上次因为京城有事，刘凡与红姑娘匆匆而别，未曾表示感谢。现在正好再次与你们相见，不如由我做东，代表破虏军上下表示一下感谢如何？”

红娘子摇头拒绝道“督军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只是一些穷苦人，还不起督军的恩情。督军真的要感谢的话，请大家吃顿好的就行啦！”

刘凡见状也不好再坚持，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吩咐食堂让他们杀几头猪，请大家吃顿杀猪菜如何？”

红娘子惊喜道“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实话，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山珍海味也未必比一顿红烧肉来的更好！”

刘凡点点头有些理解，山珍海味对于这些常年在温饱线挣扎的人群来说，或许还真的不如一碗肥肉来的更有吸引力！

和红娘子等人继续聊了一会儿，刘凡和宋成就返回议事厅了，这么多天没有回军营，刘凡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对于军队的掌控刘凡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只要有时间刘凡就会来士兵的营房转一转，深入了解一下士兵的生活和心里状态，以便及时作出调整，解决士兵的各种问题增加凝聚力。

等刘凡从士兵营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时营地的空地已经支起了十几个大锅，负责烧火做饭的火头军，正忙着将一块块四方的肉块放进煮沸的大锅，加上冬日储存的大白菜和一些萝卜干，整个营地都弥漫着诱人的肉香味。就连刘凡都忍不住抽抽鼻子赞道“好香呀！”

陪在刘凡身边的宋成忍不住笑道“确是很香啊！在咱们北方能吃上一顿杀猪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在大人没来胶州以前，卑职每年过年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尝一尝地主家的杀猪菜。每次闻到那个香味我们都忍不住直流口水！”

刘凡笑道“现在你这个愿望实现了吗？”

宋成笑容满面的回答道“已经实现了！托督军的福，第一天加入破虏军，我就吃到了红烧肉，不瞒大人说，那是我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尝到肉是什么味道。至今我都还记得那时的感觉，那滋味真是太美妙了！那一次我整整吃了三大碗，肚皮都快撑破了，连路都走不成了！那时我甚至不敢想象我有一天也能吃肉吃到快要撑死！”

看到宋成一脸感慨的样子，刘凡伸出手拍拍宋成的肩膀说道“以后咱们的日子会更好，我们会让更多从没吃过肉的人尝到幸福滋味！”

宋成尊敬道“我一直相信督军能够做到的！”

刘凡铿锵有力的说道“不是我！而是我们！未来需要我们一起来创造！需要破虏军上下几万人一起来守护！因为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的信仰是一致的！”说完，刘凡大步向前“走！让我们一起尝尝这杀猪菜的滋味吧！”

靠近空地刘凡才发现此时校场的空地处已经围满了人，破虏军士兵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大声谈笑，红娘子杂技班的人也聚集才不远处窃窃私语，但是从他们不时瞥向大锅的眼神，刘凡还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并不在聊天上！

见到刘凡前来，围观的士兵纷纷站起来行礼，刘凡摆摆手说道“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大家就不要多礼了！现在的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来吃饭的，到时候你们别嫌我抢你们的肉就好！”

刘凡的话引起了士兵的一阵哄笑，大家对刘凡这个和善的将军已经见怪不怪了，一番嬉闹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并没有因为刘凡的到来而有丝毫的拘谨！

远处的红娘子看到这一幕，美目异彩连连，像刘凡这样能和士兵打成一片的将军她从来没有见过。红娘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士兵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刘凡的举动，不是在做秀。现在红娘子是真的对刘凡有些佩服了！如此爱兵如子，不摆架子的军官太稀少了，即使那些底层出身的义军将领恐怕也不见得能做的更好。那些义军红娘子见多了，嘴上喊的响亮要和大家同甘共苦，真的能做到的才有几个。

“开饭了！”随着火头军的一声吆喝，校场顿时一阵人头耸动，破虏军士兵纷纷起身，不用军官吩咐，士兵们自觉排好队伍依次来到大锅前打饭。红娘子等人来到军营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跟着有样学样，列好队列，来到一个大锅前。

嘴里啃着松软的大白馒头，咬上一口一指厚的大肥肉，满口的肉汁随着嘴角滑落，尽管这些天不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饭了，老孙头却依然满是感慨，这样的日子要是能一直过下去该有多好啊！

“爷爷！这杀猪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小丫头小雅围在老孙头身边，手中捧着一个大海碗，咬上一口肥肉，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满脸幸福的喊道。

“小雅！好吃你就多吃点！过了今天恐怕咱们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饭喽！”老孙头擦擦小雅嘴角的油渍，一脸感慨的说道

“为甚么呀爷爷？难道大哥哥们要赶我们走吗？不要呀！小雅会很乖的！”小雅委屈的说道

老孙头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我们的家，咱们是客人，你见过客人一直留在主人家不走的吗？明天咱们就该走了！以后有机会也许我们还会再来拜访的？”

“嗯！爷爷说的很对！咱们待了这么久了，也给哥哥们添了不少麻烦！是该离开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来看哥哥们！”小雅小大人般的点头道

不远处的刘凡不由问道“红姑娘你们要走吗？”

“嗯！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谢谢督军一直一来的款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