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鹏远问了几句刘凡很快发现,张鹏远其实对牙刷,牙膏本身并不敢兴趣,他在意的是会不会赚钱,能不能让他也赚上一笔。所以刘凡也懒得跟他继续解释什么制作原理,以及各种实验了,直接出言婉拒道“鹏远兄,我今日出来的匆忙,这些小玩意儿都没带在身上,一时间也没法跟你说清楚,而且这些东西还在研制阶段,并没有最终确定型号,如果你真的感兴趣的话,不妨明日来我家,我带你亲自看看,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参与其中,可好?”
一旁的张之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以张之极的阅历很快的发现了刘凡眼中的不耐之色,于是开口训斥道“远儿,不要胡闹了,我和济民还有事情要谈,你的事情稍后再说。济民说的对,你要是真的对此事感兴趣,等明日去济民府上看看再谈不迟。”
听到张之极严肃的口吻,张鹏远立马蔫了,垂头丧气道“那好吧!济民兄,等你们研究成功了到时候可不要记得我呀!”
“一定!”
有了刘凡的保证,张鹏远顿时眉开眼笑。接下来的时间刘凡就具体合作的细节又跟张之极商议了一番,最终两方决定,有他们两方共同出资建立一个小型的商会,并由两方各派出一部分人,全权负责京城及其附近的精盐生意,所得的利润将按照商议好的方案分成。
一直到午后所以的事情都商议完毕,刘凡才告辞离开。等刘凡走后只剩下张家叔侄两人时,张之极满上感慨道“这个刘济民果非凡人,难怪陛下如此看重他。远儿,这次多亏了你呀,要不是有你在,刘凡哪里会选择咱们张家呀!”
张鹏远谦虚道“伯父说笑了,刚才济民兄不是说了么,不是他选的咱们而是陛下的意思,即使没有我他也会找上伯父的呀。”
张之极摇头笑道“远儿,你还是太年轻了,阅历上还有些不足。你没看出来吗?那只是刘凡的托词而已。陛下?或许陛下现在真的有意扶植咱们张家,但那也是这个刘凡从中出了大力的,不然为何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陛下现在才想起我们张家?”
“啊!?”张鹏远惊呼一声,满脸震惊道“不是陛下的意思?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济民兄,要不是他哪里有我们张家再次崛起的机会呀!”
张之极笑了笑说道“嗯!确是应该谢谢他。远儿,从此事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刘凡在陛下面前影响力还是很大的。你可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只要有他的帮助,那我张家再次崛起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做任何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张鹏远连忙保证道“伯父放心,远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张之极欣慰的点点头,面色也更加慈祥“远儿,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我就将你视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抚养,能看到你有这么大进步,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很为你高兴。伯父也老了,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所以我想将这次精盐的生意交给你来做如何?”
张鹏远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道“伯父万万使不得啊!精盐一事事关重大,甚至干系到我张家的生死存亡,侄儿自问才疏学浅,不敢担当如此重任还望伯父收回承命!”
张之极扶起自己的侄子,佯怒道“怎么不行,我说你行你就行。远儿啊,伯父之所以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你要知道,此事成功与否,不在你,也不在我。而在刘凡身上,刘凡才是此事的关键,他要是真心助我张家,那我们就一定会成功,要是他敷衍了事,即使有陛下牵线搭桥也无济于事。所以老夫才将此事交于你,毕竟咱们张家只有你和刘凡有交情。你明白吗?”
张鹏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伯父看重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跟刘凡的“交情”啊!明白的根本原因,张鹏远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沮丧,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为张家奔波劳累,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外人,现在张鹏远心中可想而知。
但是经过这些年的四处奔走,张鹏远更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性,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他明白怎样的抉择才是正确的,对自己最有利的。仅仅片刻功夫张鹏远心中就有了决定,先是恭敬的对张之极拜了一拜,然后铿锵有力的对张之极保证道“伯父,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小侄也就不推辞了,为了张家,我愿意接受这份差事。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张鹏远一定会竭尽自己全力去完成这项任务,必不负伯父重托!”
“好!有远儿这就话伯父就放心了!远儿你只要将此事办好,那在我们国公府里,除了我和世子,将没有任何人能凌驾你之上!你不是一直想保护你妹妹玉儿吗?从今天开始她的婚事就由你做主,我会下令,全府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再过问玉儿的婚事!”张之极为了拉拢这个侄子这次也是煞费苦心,不但许给他全府第三人的地位,还将他妹妹的婚事交给他处理。要知道在国公府这样的豪门,不但庶出旁支的地位很低,女子的命运更加悲惨,唯一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联姻的工具,出生在豪门享受锦衣玉食的同时也要承担责任的,代价往往是女子一生的幸福。
突如其来的幸福将张鹏远打蒙了,还没开始履行责任付出努力,他就给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不但得到了极大的权势,就连一直最为忧心妹妹的婚事也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张鹏远此刻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狂喜,他只知道自己要发达了,从此刻起,张家上下在也没有任何人敢瞧不起自己了!张鹏远无比庆幸自己能遇到刘凡,并抓住机会解下友谊,不然哪有他现在的风光?济民兄,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