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梅一肚子气,感叹自己拿涛涛没有办法,正往回家走的时候,放学的涛涛,在家门口,却和常大雷产生了冲突。
涛涛家和常大雷家,楼上楼下,天天放学的时候走一条路。
可是今天,两人走到干部楼,楼下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涛涛对常大雷很有意见,嫌他上次,在自己遇见马吉威胁的时候,没有帮助自己,而是开溜。
而常大雷则嫌弃涛涛忘恩负义,自己请涛涛吃过那么多回饭了,可是涛涛却没有给自己表示过一回。
常大雷让涛涛把吃过自己的饭,全部吐出来。
涛涛说他没有必要请常大雷吃饭。
为了这个鸡毛蒜皮的事情,两人准备单挑。
其实,涛涛本来不准备和常大雷单挑的,可是常大雷借着自己比涛涛高,比涛涛状,率先向涛涛发难。
他说:“涛涛,有本事,你就和我摔一跤,如果你能摔的过我,那么我以前请你吃过的饭,咱就一笔勾销了,你也不用还。”
涛涛说:“没问题,你说个地方,说个规则。”
常大雷很轻蔑的看着涛涛说:“就在这里,距离家也近,摔跤完之后,也好回家。至于规则嘛,就是谁先把谁给摔倒,谁把谁压在身子底下,那么谁就赢了。”
话毕,常大雷看着涛涛瘦弱的身体,心想,自己此涛涛高,比涛涛重,摔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而涛涛在上小学的时候,和常大雷摔过无数次跤,基本都以涛涛的失败而告终。
因为常大雷遗传了父亲常工的好身体,脑袋大,脖子粗,下盘非常的稳固。
他的摔跤异常厉害,在班级里面,除了樊伟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是常大雷的对手。
就连个子高人一等的皮东,也被常大雷给摔的找不找西。
而涛涛之所以敢接受常大雷的挑战,其实他心里是很有底的。
虽然,在整个小学期间,涛涛不要说摔常大雷了,就是连马吉都摔不过。
可是,自从冬梅开始做生意,因为每天要搬桌子,椅子,液化气罐,大铁锅,大碗盆等等重物出去,涛涛自然少不了帮忙搬东西。
他每天帮妈妈搬两次,已经坚持了快两年。
这两年下来,涛涛明显的感觉到,手臂力量的变化。
以前在体育课上,他扔铅球,从来没有及格过,可是帮妈妈搬东西,两年下来,现在的铅球,竟然考一百分。
而樊伟作为班级里面掰手腕冠军,前不久,在和涛涛的挑战中,都败下阵来。
由此,涛涛判断,绝对是自己的力量增长了。
于是,他才有信心,接受常大雷的摔跤挑战。
常大雷已经好久没有和涛涛摔跤,他仍然以为,涛涛的力量,还是停留在以前。
自己会像以前一样,轻松的放倒他,所以他非常的自信。
可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此时的涛涛已经非彼时了。
可是,骄傲的常大雷却很有信心,能够摔过涛涛,并且将他压在身子底下。
常大雷高昂着头,轻蔑的看着涛涛说:“小伙子,准备好了没有?”
涛涛哼了一声说:“准备好了,尽管放马过来。”
对于涛涛的自信,常大雷很不理解。
他想,涛涛这个手下败将,竟然还这么嘚瑟,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想着,常大雷就冲了上去。
见常大雷冲了过来,涛涛一个附身,先防住了常大雷的第一次抱摔,然后顺势抱住了常大雷的腰,准备将他给撂倒。
可是,常大雷也不是吃素的,他把屁股猛的往后一撅,一屁股就将涛涛给撞了出去。
不过,通过这第一次的进攻,常大雷也明显感觉到了涛涛力量的变化。
他心说,如果放倒往日,自己的这一扑,可能已经将涛涛给扑倒了,可是这次,竟然没有把他扑倒,反而差点让他把自己给放倒。
常大雷呼了一口气说:“涛涛,你娃娃这次幸运,第一次,让你给跑掉了,现在,我要使出我的杀手锏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常大雷就朝涛涛猛冲了过来。
他这次冲过来,不是抱腰,而是直接搂涛涛的脖子,准备将涛涛拉入自己怀中,在缠斗的时候,将涛涛给摔倒。
看到常大雷冲过来了,涛涛将计就计,顺势一个躲闪,直接晃过去了常大雷。
常大雷在扑空之后,差点一个趔趄,载到在地。
他像个公牛一样,两个鼻子喘着粗气,朝着涛涛再次扑了过去。
这次,涛涛没有躲闪,而是直接搂抱在了一起,互相摔着对方。
就这样,你摔不倒我,我也摔不倒你,互相推搡着乱转。
不一会儿,两人就从楼道门口,给转到了台阶附近。
就在这时,常大雷抓住了一个机会,左脚站稳,右脚照着涛涛的腿一勾,身子使劲的发力,试图将涛涛从自己的身子旁边给摔过去,并且摔倒在地。
涛涛感觉倒常大雷的意图后,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扎稳了马步,然后腰部使劲扭动着。
常大雷根本摔不动涛涛。
常大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使劲,都摔不动涛涛。
他非常的纳闷,心说,涛涛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摔不动他。
记得以前,凡是自己和涛涛摔跤,只要自己用上这一招,就能轻而易举的将涛涛给摔倒。
就在常大雷思考人生的时候,涛涛猛然间发力,摔了常大雷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刚才还稳如泰山的常大雷,直接被涛涛给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脚底下的台阶上。
而常大雷的脑袋右侧,则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台阶棱子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常大雷的头被摔破了,鲜血顺着他的头发流了出来。
正当涛涛高兴,自己竟然将不可一世的常大雷,摔倒在地的时候,却看到常大雷捂着头站起来了。
看到常大雷头破了,而且还在流血,涛涛紧张的问:“常大雷,你没事吧。“
常大雷从口袋掏出卫生纸,擦拭着头发里面的血渍说:“没事儿,就是流点血而已嘛,回家洗一下就好了。“
说着,常大雷就要回家洗头。
涛涛不放心,对常大雷说:“你先别回家,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口。“
常大雷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你要和我摔跤,这不,你把我的给头摔破了,还要看我的头,真不知道你安的十什么心?“
听到常大雷竟然反咬自己一口,涛涛瞪大了眼睛说:“常大雷,你可别胡说,明明是你要挑战我,要和我摔跤呢,怎么现在,却变成了我要和你摔跤?“
常大雷抵赖道:“明明是你先要和我摔跤的。“
涛涛有口难辩,他说:“狗先要和我摔跤的,你敢不敢发誓。“
“你要先和我摔跤的。“
“你真是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要和我摔跤的。“
两人为谁先和谁摔跤的问题,争执了半天之后,常大雷回家洗头去了。
而涛涛则郁闷的坐在楼梯上。
他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前段时间刚打破了马吉和黄刚的头,被妈妈一顿训斥,今天怎么又摔破了常大雷的头?
要是早知道摔跤,会把他的脑袋给摔破的话,就不和他摔跤了。
可是后悔归后悔,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只能算自己倒霉吧。
但是,要是常大雷妈妈,像马吉和黄刚妈妈一样,带着受伤的孩子,去妈妈卖饭的摊点上讨说法,那可这么办啊?
想到这里,涛涛发愁无比。
正当涛涛从准备从台阶上站起来回家的时候,常大雷洗完头,又从家里面出来了。
涛涛看到常大雷,非常的吃惊,他说:“你不是回家洗头了嘛,怎么又下来了。“
常大雷指了指头上说:“刚才头发脏,看不清楚,洗了一下后,我拿镜子照了照,伤口好像有点大。“
说着,常大雷就走到了涛涛的跟前。
涛涛走上前去,刚要看常大雷的伤口,突然冬梅从不远处走过来了。
她看到两个孩子鬼鬼祟祟的在一起,便问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
听到妈妈的声音,涛涛顿时如惊弓之鸟。
他知道,自己给母亲保证过,再也不和同学打架,再也不给母亲找事。
可是今天一不小心,又给母亲找了个事情。
还没等涛涛开口,常大雷就说道:“我和涛涛在这里玩呢。“
“玩,玩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神秘。“
说着,冬梅便凑近了常大雷。
当她看到常大雷领口上血渍的时候,不由的心里一惊说:“常大雷,你和涛涛是不是又打架了?“
闻言,常大雷赶忙摇着头说:“阿姨,没有,我们两个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打架呢。“
说着,常大雷就准备上楼回家。
当常大雷转身的那一刻,冬梅瞅见了他头发里面清晰的伤口。
只见,常大雷的头皮破开之后,里面白花花的肉露了出来,非常的恐怖。
冬梅赶紧一把拉住常大雷说:“常大雷,阿姨问你,你是不是和涛涛打架了?“
常大雷笑着说:“没有啊。“
冬梅说:“既然没有,那么你领口的血渍,还有头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知道被冬梅发现了伤口,常大雷也没有办法狡辩,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才和涛涛在这类摔跤,涛涛把我摔倒了,我的头磕在了台阶上,给磕破了。“
“啊……“
冬梅气的说不出话来。
学校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涛涛又在家门口,给自己闯了祸,这到底要自己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