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秦淮茹上门
送完人时间太早,朱雪峰也不愿回学校,直接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很安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外院除了几家的婆娘在门口纳着鞋底子聊天,显得很安宁,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前院。
耳房门开着,三大妈戴着个报纸折成的帽子,端着个小盆,拿着把刷子正在忙活。
“哟,小峰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三大妈,您忙着呢,我这去车站送完人,直接回家,您这刷桐油呢。”
“嗯,闲着也是闲着。”
听着动静,屋里一出来个大姑娘,和三大妈差不多打扮,罩了件破旧衣服,戴着纸折的帽子,乐呵呵的出来打了個招呼。
“这是朱家大兄弟吧,还真得谢谢你,把这房子让给我们,谢谢你了。”
“您是,您是嫂子吧,这话说的,是租给你们,可让不了,邹大爷一家要是回来,您还得还给他们的。”
雪梅放下书包,“我看看,我看看。”
对方歉意的笑了,“大兄弟,对不起啊,我这嘴一秃噜说错了,是租的,租的,那也得谢谢你。”
三大妈陪着笑脸在一旁解释,这准儿媳人还真不错,儿子和老头子上班,自己和准儿媳妇收拾新房子,准儿媳妇一句怨言都没有,按理说,应该找师傅来弄的,可当家的嫌还要管人家饭,还要掏工钱,两个女人都不上班,正好安排上。
这事朱雪峰知道,老薛去大院找过他说起这事,三大妈和老薛认识,毕竟当时管过一个多月的饭,朱雪峰也没多解释,老薛还真给了个折扣。
“那是您的面子,您这是有福气啊,嫂子和您一样能干,这活一般都是老爷们干的,您两位就干上了。”
“大哥的事咱们别管,大哥说了,你还有两个多月都得升学考试,让我平时多提醒着你点,既然准备以后考大学,从现在就不要放松。”
寒暄了几句,朱雪峰回了南边厢房,新房翻修没啥动静,老闫家就没准备大动,按他们说的,就是刷个桐油,再刷个白,清理一下,见个新,亮堂一点就得,还真是省心。
“多大点事,您别客气,这房子前年才翻修过,按理说,应该不用太折腾。”
“二哥,伱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明年你可就得高考了,就你这成绩,可是比不上大哥当年,到时候可别考砸了,没脸见人。”小妹对这个二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句句扎心。
“嗯,自己动手,构建小家,其乐融融啊,哈哈,三大妈,这位嫂子,您两位先忙着。”
老二看着桌上的纸条,拿起来看了看。
想给弟弟妹妹准备晚饭吧,虽然看看时间还早,但朱雪峰还是准备早点做出来,自己一个人先简单对付一口,再去大院休息,隔壁虽然动静不大,可准婆媳俩时不时的小声欢笑还是让朱雪峰待不住。
“那是,这房子翻修的时候我天天看着呢,咱们也不大动,也就是清理一下,刷个桐油,见个新,怎么说新房也得见个新不是。”
发了一会呆,林娜和夏雨虹一下子都走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些日子三人基本上都是在一起,都习惯了。
“您说得对,这屋子收拾好了,就该进家俱了吧。”
于莉被几声嫂子叫的有点脸红,毕竟还没过门,看起来大方,可听到这叫法还是有些羞涩,不再吭声。
“小妹,大哥留了纸条,饭菜都做好了,咱们热一下就行,他晚上不过来,让咱们自己安排学习。”
“嗯,家俱我们去街道的家俱厂看着样子订了几件,还别说,看在老街坊的面子上,打了个折扣呢。”
…
“我们寻思着这活也不费力气,细心点就成,你三大爷和解成不都得上班吗,我们就自己动手。”
嘟着嘴扔下纸条,“大哥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在瞎跑,都回来了,也不等咱俩一起吃饭,两个姐姐也出差了,这下晚上就这咱们俩,二哥,你说大哥一天到晚的忙啥呢。”
“我可啥也没说,说了是大哥的交代,有意见找大哥说去,我的事,你别操心,到时候看结果,哼,赶紧的,去洗洗手,我去热菜。”
两小的生活很有规律,饭后去收拾了菜园子,喂鸡,这会大院已经热闹起来,放学的都吃完饭出来玩,不加班的也有不少在院子里转悠聊天。
“雪松啊,你哥在家吗?”
两兄妹隔着菜园子的篱笆见是秦淮茹带着个丫头,有点奇怪。
“我哥出去了,今天不回来。”
秦淮茹有些意外,失望的说道,“喔,这样啊,正好我妹子从乡下回来,带了点家里的特产,给你们家拿了点。”
两小互相对视一眼,朱雪梅摇了摇头,老二知道,小妹根本不愿搭理这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对着外面说道。
“真不好意思,我哥不让我们收人家礼物的,您还是拿回去给棒梗他们尝尝吧,我俩还得收拾菜园子,就不出来招待您了。”
秦淮茹尴尬的看了秦京茹一眼,又朝菜园子说道。
“别这么客气,也不是啥稀罕玩意,算不得礼物,都街里街坊的,家里也留了,就是你哥来了,肯定也不在意,出来吧,正好我想让你俩给你哥带句话呢。”
秦淮茹知道这段日子,朱雪峰天天晚上都回家,还有两漂亮姑娘来辅导,没想到今天扑了个空,可这拿着东西上门,让两小家伙个来个闭门羹,以后传出去,这脸往哪搁。
见秦淮茹固执的站在外面,朱雪松无可奈何,只能洗了把手,打开园子。
“您真不用这么客气,我哥真是不让我们收人家东西,您有事就说吧,我肯定把话带到。”
秦淮茹可不管这些,直接把一兜子也不知道是野果子还是啥的玩意往朱雪松怀里一塞。
“给你你就拿着,你哥都不这么见外,说过咱们两家的事过去了,你个小鬼还记仇啊,嫂子可没做啥对不起你家的事。”
朱雪松被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后面捂着嘴偷笑的秦京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接过,硬着头皮说道。
“有啥话,您说吧,我肯定带给我哥。”
秦淮茹笑道,“这才对嘛。”环顾四周,“这事还是进去说吧,总不会连门也不让嫂子进吧。”
<div class="contentadv"> 朱雪松没奈何,只好带两人进门,院子里的朱雪梅嘟着嘴也洗了手,关上篱笆门,跟着回家。
家里已经被两小收拾得干净整齐,两个书包摆放在桌子上,课本、文具盒也拿了出来,整齐的放在一边,秦淮茹脸色不是很好,仔细打量了一会。
“雪松啊,其实是有个事,你哥要是回来,你…。”
…
“你是说,金师傅想通了,也愿意挪个窝?”
二丫点点头,“金师傅这段日子总说,现在人都不爱做老样式了,活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不行,我看他心里应该是动了念头,就多聊了会,他好像想找个合适的地方,隐隐约约好像想去南边,但我没接话。”
“嗯做得不错,先观察着,咱们不能主动说有路子,本来还想着给你俩找点别的事做,看来得等等,这样吧,你俩还是老老实实跟着金师傅学,有啥动静及时告诉我。”
“好的,老爷。”
看着二丫,朱雪峰忍不住捏了捏小脸蛋。“说多少次了,怎么还改不了口。”
二丫一下子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心里想着,不小心就叫出来了,您…”。
“傻丫头,说多少次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习惯叫名字就还是叫东家吧。”
“好的,东家。”两个丫头脆生生的答应一声,笑着跑开,朱雪峰也笑了,又过了一年,两丫头也大了,现在一身裁缝手艺也能拿得出手,去香江做个私人订制的服装店应该问题不大,要是金师傅能去坐镇当然最好,这俩丫头得找时候送走了。
可是干妈要的人找谁呢?大丫肯定不成,她还帮朱雪峰管着不少事呢,再说吧,到时候看看街道上干妈自己能不能找到合适人选。
前院空了,现在谢明辉老是出任务也来的少了,中院燕子也走了,整个院子太安静。
独自耍了一阵的朱雪峰停下,抹掉脸上的汗,冲着走廊暗处喊到。
“看了这么久了,过来吧,好的不学,就爱学燕子的毛病。”
一个身影闪了出来,笑着说道。“师兄,你咋知道我在的,今天没值班,巧了,正好见你练功,忍不住想偷学点东西。”
偷学?自己练的靠山功她一点基础都没有,枪法和刀法她也没见练过,朱雪峰懒得拆穿。
“小玉不在你自己就不练啊,这玩意几天不练就手生,再不练就退步,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你可别耽误了。”
“说啥呢,我天天都练的好不好,可不敢偷懒,在单位我还抽时间练呢,这不看你练功,一时忘了嘛。”
朱雪峰打量一眼,这工作和上学真是不一样,还不到一年,林依兰就已经褪去了学生的稚气。
“厂子里现在不是内紧外松吗,还能让你个小队长歇着?”
“就是牲口也得歇歇吧,我可是连了三个夜班,师兄你可真狠心,幸亏你不是我们科长。”
朱雪峰收起枪和刀,笑着说道,“马科长对你也很严厉?不会吧。”
林依兰嘟着嘴,“师兄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马科听说要升官,队里又来了个新人,一来就是股长,现在管着我们,也姓马,这人我看着就烦。”
朱雪峰也才没多久没去保卫科,没想到来了新领导,也是,马科长这两年没少立功,也熬了这么久,听说保卫处的头头岁数要到了,估计是都能挪一步。
“怎么的,新来的对你动手动脚?”
“他倒是想,就他那几手,根本不放在本姑娘眼里,这人就是烦,看着就烦,每天屁事没有,变着法子折腾我们,马科长在还好,只要马科长不在,一有空就是喊口号、再就是队列、跑步前进。”
可能是个退伍兵,急于做出点成绩,朱雪峰可以理解,现在是四月份,的确也是转业人员上岗的时候。
“不就是训练你们吗,当保卫人员还能少得了这个,等我这么久,有啥事吗。”
林依兰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过来小声说道。
“这几天值夜班,我连着两天见到技术处加班后办公室还有人,我留了个心眼,偷偷看了两次,是他们处长一个人在办公室画图。”
朱雪峰不以为意,技术处邵处长,自己打过很多次交道,是位比较负责的老同志,上次在铝厂据说还是他组织人把自己送回去的。
“这算什么?人家多加会班,很正常吧。”
林依兰摇摇头,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我又看了,人家加班的时候他没画图,还和人聊天,等大家都走了才画,还有还有,那天他下楼正好碰到我,我看他神情就有点不自然,好像被吓着了。”
“大晚上的下楼碰到人,吓了一下也很正常,别疑神疑鬼的,这位是老同志,在轧钢厂待了多少年,你这是多心了。”
“但愿是吧!”林依兰歪着头想了想,虽然不太同意师兄的判断,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可疑的。
“就这事?没别的我先去洗个澡,明天再聊。”
林依兰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开口,见师兄去洗澡,跺跺脚转身回了后院。
轧钢厂这段日子按两位领导的意思,一直是外松内紧,严密监视着是否有人来偷铸造法的资料,毕竟这玩意关系到对小日子的技术优势,可马虎不得。
邵处长,应该不可能,不说别的,当时在轧钢厂实验铸造法他可是全程参与,这些东西应该都在他脑子里,他要是想泄露,都不用查资料,自己就能编出来,林依兰应该是草木皆兵了。
林依兰却正躺在炕上,仔细回忆邵处长的点点滴滴。
“绝对有问题,师兄没看到具体情景,可是我看到了啊。”
林依兰一个轱辘坐了起来,用师兄教的分析法一点点的推敲,半天才泄了气,这法子这会好像不太灵光,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但这个邵处长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