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么东西?”
“卧槽,好响,震得我耳朵生疼……”
当地百姓哪里知道火枪?直接被震得目瞪口呆。
赵衡突如其来的一枪,把赵乾也吓得不轻。
“这便是火枪?果然厉害!”
“若是能够装备南疆大军,本皇子岂不是大炎第一统帅?就连林安泰那个老东西,也得排我后面。”
赵乾眼神炙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赵衡手中的两大宝贝,占为己有。
其一是这火枪,其二便是轴承。
“大侄子,你要死啊!离我这么近放枪,差点把我耳朵震聋!”
赵樱樱抬起粉拳就给了赵衡一下。
霍雨柔捂着耳朵,往旁边挪了一步,满脸怨念,心想太子也真是的,开枪之前也不知道提醒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火枪也太厉害了,难怪陛下和皇后三令五申,任何人都不得打听火枪的细节。
这已经算是大炎当下,最重要的机密了吧?
直接大摇大摆的拿出来,吓唬百姓?这种事,也就太子爷能干得出来了。
赵衡嘿嘿一笑,收起还在冒烟的火枪。
“这不是情况紧急吗?我再不出手,只怕是这群暴民,要上来扁我了,哈哈哈。”
赵衡吊儿郎当的解释,字里行间的玩味甚至讽刺,再次证明了他的游刃有余。
“怎么不喊了?继续给老子喊?”
赵衡顶着赵樱樱的白眼,冲着面前的百姓骂了起来。
“跟我玩法不责众?别说你们这千八百人,就算是再来几万人,该收拾你们,还是收拾你们!”
“你……你这厮未免也太能吹嘘了!大家别怕,此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隐藏在人群中的岳商,故作镇定的喊道。
赵衡冷笑:“不信?霍刀,那你就跟他们解释解释吧,记住了,要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霍刀心领神会,直接大喊道:“岳阳县衙役和县兵听令,维持秩序!”
话音落,一直躲在远处的差人和兵丁,立刻冲上来,直接将百姓从赵衡面前推出去十几步远。
他们横刀立马的挡在赵衡面前,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
之前去钱庄抓人的县兵,早就私下里,将赵衡的身份,偷偷告诉了其余同伴。
毕竟在县里当差的人,十之八九都沾亲带故。
而且……
他们直接把王野给孤立了,反正自己只是个大头兵,天塌下来,也压不到自己。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饶不了你们!”
见县兵集体倒戈,王野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霍刀犹如闷雷般的嗓音,再次响起。
“来人呐,立刻火速通知虎威军,集体驰援岳阳县!”
“再通知州府,调集三千兵马,不得有误!”
“遵命!”
随着霍刀一声令下,两名县兵抱拳行礼,第一时间推开人群,朝着城门跑去。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人群,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尽是迷茫。
“这……这是怎么回事?县兵不是应该帮咱们才对嘛?”
“你问我?我他妈还想问你呢!咱们冲锋陷阵,县兵倒戈相向?这叫什么事啊!”
“你们难道没听见?这群外地人,不是善茬啊,连虎威军和州府兵马都能调的动,必定和京都重臣有关系啊!”
现场人心浮动,大批大批的百姓,丧失斗志。
一些胆小怕事者,眼看情况不妙,当场开溜。
吴有财吞了下口水,也想往后缩。
刘焱见状,暗戳戳的推了吴有财一把。
吴有财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瞬间,现场所有视线,尽数汇聚到他的身上。
“妈的,刚才是谁推老子?!”
吴有财心里暗骂了一声,可惜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无痕公子,我就不信你真敢屠城!”
为了稳住人心,吴有财故作不屑道。
赵衡耸了耸肩:“谁说我要屠城了?只要派兵控制住人群,把带头闹事的砍了就行。”
此言一出,站在前排的百姓,疯了似的往后躲。
吴有财擦了擦手心冷汗,强装镇定道:“这……这城里可是有不少皇亲国戚,若是杀错了,你能担待得起吗?”
赵衡依旧不屑一顾:“杀错了就杀错了,大不了挨顿骂罢了。”
什么?!
杀了皇亲国戚,只是挨顿骂?
吴有财彻底慌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浑身发麻?
就在这时,赵衡已经气定神闲的冲面前百姓喊道:“本公子给你们一盏茶时间,凡是领了好处,来这里有偿闹事者,立刻给我滚蛋!”
“如若不然,被我查出来,全都按死罪论处!”
“没有拿过好处的百姓,可以留下来,有什么怨气,尽管发泄出来,本公子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话音落,现场直接乱作一团。
毕竟吴有财等商人,压根靠不住。
县兵衙役,集体倒戈。
王家三兄弟,一个比一个惨,偏偏县太爷迟迟不露面。
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何必继续跟这个来头不俗的京都贵公子杠下去?
“把路让开!我先撤了。”
“为了一百文钱,得罪京都大人物,不值得……”
之前气势最凶的百姓,跑的最快,生怕跑慢了,血溅当场。
反倒是站在后面的百姓,或是抱着胸,或是叉着腰,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毫不在意。
转眼间,近千人的百姓,就只剩下了寥寥百余人。
赵衡瞥了一眼趴在门槛上,虚弱无比的苏阳。
“剩下的人里面,有你认识的败类吗?”
闻言,苏阳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确定了狗腿子都已经跑光,赵衡也就不再啰嗦:“诸位若是有冤屈,但说无妨。”
吴有财见状,冷笑道:“我岳阳县向来安居乐业,哪有什么冤屈?”
说话间,他冲着剩下的百姓喝骂道:“还不快滚!”
百姓虽然满脸不忿,却又不敢与吴有财等豺狼撕破脸,只能转身离开。
“都站住,有本公子给你们撑腰,何必畏惧?”
赵衡冲着人群喊道。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非但不领情,反倒冷嘲热讽:“别吹了,不出半日,你就会帮着孙县令,一起压榨我们。”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此时与这群贪官奸商闹得再凶,也只不过是分赃不均罢了。”
剩下的百姓,虽然干净,却对赵衡没有任何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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