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瘸子说得没错,是深山中的老狐狸。
“我在这儿,你也不方便是吧?”我笑起来。
顾瘸子说:“嗯,确实是,不过我的机会还没有成熟,所以我不会动手的,我在这儿呆着,我喜欢东北的冬天。”
“我离开这儿是吗?”我说。
“嗯,你得离开,而且你人一定要在京城,胡八爷会知道你每天的行踪的。”顾瘸子说。
“那我不是没有机会了?”我说。
“远做是最聪明的。”顾瘸子说。
他在试探我,板史上写做远科,做远科,人并不在现场,但是难度是相当的高了。
“我不会。”我说。
“那这样,胡八爷也不会亲自出鬼,你等不到鬼出洞的。”顾瘸子极力的说服我回去,恐怕他是有事儿了。
顾瘸子说得有道理,我在这儿,胡八爷不会亲自出鬼的。
那样我就没有机会。
我离开,远做,这个我恐怕会出问题。
远做是板史做科中最难的一种。
这个我知道太难了。
我还是回了京城了。
因为在这儿呆着,没有意义了。
胡八爷不亲自出鬼,我也没有机会。
那么回去,我就得考虑远做了。
回去后,我找了鬼瘦。
我说远做的事情,他摇头,他说他达不到那个水平,只有顾瘸子能达到那个水平。
这是拒绝了我,也许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我不是给了胡八爷机会了吗?
我告诉门山,有什么变化,随时就告诉我。
多革青帮我盯着胡八爷。
我在家里设计远做。
这个是太复杂了。
远做,就是在京城,做东北的科。
这不是带科,带鬼儿,那种最低的一种,也叫探科,探鬼。
远做,是在动科动鬼人身上做,他去做科或者是做鬼的时候,就带着你的科和鬼儿走的,他开科做鬼,就会出事,在哪个节点出事,那就是远做人定的。
我把这个远做,又看了几遍,有一些地方属实是太难了。
首先,你要了解你做科的人,对于胡八爷,我是了解的,我必须要了解他。
其实,就是他做鬼到了什么程度,是那一支的鬼儿,这个我不了解。
科犯鬼,这个是不相上下的,没有说谁更厉害,只有做的人厉害不厉害。
我问顾瘸子,他说关于做鬼,让我找鬼瘦,他现在打电话。
我找鬼瘦,科鬼同做之人。
顾瘸子恐怕也是同样。
我问了胡八爷做鬼的那一支。
“做鬼无非就是两种,支是很多的,一种就是正统的,一种就是民间的,那么至于是什么支,似乎并不重要,正统的做鬼,不用邪恶的手段,而民间的,可以随意。”鬼瘦说。
我听着。
鬼瘦说,胡八爷做的是民间的鬼儿,带鬼,走鬼,行鬼,这是最初级的,最厉害的就是隐鬼,这种手段是吓人的,人在京城,鬼在门家城,见鬼不见人,见人没有鬼。
胡八爷可以达到这种水平,但是没有人敢轻易的用,隐鬼容易,收鬼难,容易把命丢了。
“顾瘸子的鬼影呢?”我问。
“你就这么叫他吗?”鬼瘦对于我对顾瘸子的称呼,似乎不太高兴。
“噢,我们是兄弟,有的时候叫瘸子,有的时候叫老顾。”我说。
“这样,关于胡八爷的隐鬼,我也讲不清楚,这是U盘,自己看,这个不太好懂的。”鬼瘦说。
鬼瘦似乎对我不太欢迎。
我回家,多革青就过来了。
我们两个在小客厅喝酒,聊到半夜。
我发现多革青太多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他也暴露了自己,或者说,想让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没有说透,让我自己去分析。
多革青在门家城,卧鼓六年之久。
我的汗都下来了,我完全就不知道,顾瘸子多次提醒我,小心多革青。
卧鼓六年之久,是什么鼓也不知道。
多革青会鼓,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就像初鼓一样,没有想到,并不是这样。
多革青所打的鼓,肯定不是简单的鼓。
多革青走后,我的心就吊起来了,我把一些事情忽略了,把一些人忽略了。
我擦了一下汗,如果胡八爷真的上了我的科,我也真的就做科动科了,那死的恐怕会是我。
我休息,被惊醒了几次。
天亮才踏实的睡着了,十点多起来的。
坐在院子里抽烟,很冷,这会让我更清醒一些。
文知希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
“进屋吧!”
进屋,泡上茶,文知希给我倒上。
“我去做饭。”
文知希和我母亲做饭,我父亲从外面回来,看了我半天。
“你去东北那么久,回来了,有事儿了?”我父亲问。
“没事,您不是打过无数次电话了吗?我也要做一些事情的。”我说。
我父亲从我回东北,三天两头的就打电话。
也快过年了,我想,这个当口,胡八爷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顾瘸子第二天回来了,给我打电话,说去老酒馆,叫上多革青。
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也是一身的冷汗。
我和多革青去顾瘸子家,叶含秋给炒了菜,就回自己房间了。
顾瘸子很少请我们到家里来。
顾瘸子把门反锁上了。
我想,不至于也怀疑叶含秋吧!
喝了一杯酒后,顾瘸子是直接就问多革青做卧鼓的事情。
多革青一愣,然后笑起来说:“你都知道了。”
“卧鼓六年,真是没有想到,讲讲怎么做的。”顾瘸子说。
“我怎么做的,这和你没关系,我做磨科做鬼的,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呀!“多革青说。
多革青突然就硬气起来了,这是我没料到的,也许这才是多革青真实的面目吧!
”好,但是我劝你,不要动坐龙和飞凤。“顾瘸子说。
”你做科,坐龙成了你顾家的了,你应该再缠个鬼儿什么的,让飞凤也成为你们顾家的。“多革青竟然都懂。
多革青的揶揄,并没有惹怒顾瘸子,反而让顾瘸子笑起来。
”其实,就我们所想的东西,所要的东西,恐怕我们谁都拿不到的。“顾瘸子这样做,我也知道,这坏蛋恐怕又在做科。
小科不断,小鼓不停,小鬼磨人,顾瘸子是运用得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