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多革青。
“你不开玩笑?”我说完笑起来。
我走过去,瓷棺有损的一角,我拿木头死劲的顶了一下,只听“嘭”的一声,就像开瓶盖儿一样。
多革青吓得“妈呀!”一声,差点没坐到地上。
那有损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为的,是有意作出来的,做得太漂亮了。
就凭这一点,这东西我就收了。
多革青站起来,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看瓷棺。
“爹,打不开?”多革青说。
我一下就笑起来了,这货,也挺幽默的,也挺好玩的。
“等下,说好了,东西由你来出手,赚的钱,我们一人一半。”我说。
“我同意,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多点,这样,三七分。”多革青穷成这样了,还讲究,是一个可交之人。
“就一半。”
多革青伸出的手都哆嗦了。
瓷棺盖儿打开了,我和多革青都懵了。
五个盒子,那木头的盒子,刚好卡在里面,木头盒子装进去的时候,应该是正好,年头久了,缩了,盒子素盒,但是木头是紫檀的,非常的漂亮。
多革青看我。
我点头,坐回去,喝口酒,我腿有点软。
多革青把盒子摆到桌子上。
盒子扣得很严实,做工是太好了。
多革青弄了半天,打开了,当时就呆住了,龙袍。
多革青看着我说:“你不后悔吧?可以考虑,九一分也成。“
”别废话。“
五个盒子全打开了,五件龙袍,五种颜色的,保存得了极为完好。
“我们赚了。”
“放回去。”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说实话,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就三套车,还有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也比不了。
多革青把东西收好,把瓷棺也弄好。
“这个……”
“你出手,记住了,这东西只能留在中国,也记住了,走暗道儿,这让人知道了,不管是官,还是私,都要命,虽然说是祖传的,也要命。”我说。
多革青自然是明白的,他家里的东西都败了,这道儿是十分清楚的。
我回家,心神不定的。
这多革青是命不绝呀!
人说,命里有三尺,求不来一丈,这多革青得有几丈呀?
人三穷三富过到老,这也是太富了吧?
没有想到,多革青只用了三天,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知道,不能多留一天,多留一天就是祸害。
这钱不动,半年之后,稳了分了。
多革青到也是仁义了,让人给老头又送去了四十万,够治病的。
这四十万是从我这儿借的,那钱他不动。
其实,我也是提心吊胆的。
多革青不时的弄一下小的东西回来,摆上,专心的经营自己的古玩店,到是也不错。
我们两个不时的在一起喝点小酒。
一直到春天,简衫和我母亲把我的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四月了,春意盎然。
一切顺利,胡八爷也是一直在琢磨着。
那胡小锦不来了,我母亲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来了,胡八爷也是低调行事,开了铺子,胡小锦打理,胡八爷偶尔去,其它的时候就是和四爷柳园,在公园里玩,算是颐养天年了吗?
我一直盯着胡八爷,他每天都是如此,胡小锦就在铺子里,经营那些古董,找不出来一点问题来,没有鼓隙,打不了。
那么造个鼓隙出来?如果胡八爷真的定了心,还真就难了。
胡八爷肯定是藏着东西的,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藏了什么。
我不急,打急鼓容易落病根。
我等着。
一直到六月,有了机会了。
我和简衫的没有结成,定到了十一,因为一些事情,就改到十一。
那多革青把钱分给了我,一亿五。
给我钱的那天,他说请我吃饭。
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一个贝勒楼,二层的,清砖清瓦。
“你弄的?”我问。
“我可没那本事。”
进去,上楼,里面很大,每一个间,就是一个宅子,带着院子,很小,但是非常的精致。
进了一个院子,进屋,依然是如此。
服务员全是古代的衣服,进来,点菜。
顾瘸子点了四个菜,什么贝勒爷口福,嫂子送衣,妃子留红……
我听得都懵,什么呀?
菜上来了,有半个小时才上来,我也是目瞪口呆,四个菜做得精致。
妃子留红这道菜,一个美女妃子坐在盘中,那跟真人一样,四周是玫瑰,红色的,和真的一样,所用料,玫瑰用鲑儿鱼成泥,做成的。
那妃子蓝色的纱衣,用蓝色虾泥做成的,所有颜色,取本色……
我摇头,就这食料,相当的贵了。
四道菜,不知道多少钱,那酒就是二十年女儿红,我品了。
确实是。
我看着这多革青,真是特么会吃,这地方看来是刚开业。
吃饭聊天。
“有事说,这儿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多革青什么意思?
“我没事。”
“那我说,这地方是我弄的,不要跟任何人说,这里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我弄的,我来也是花钱的,这些菜,名字是我起的,但是做法,是宫里一位妃子吃的菜,这位妃子历史上没有记载,隐妃,知道她存的人,极少,皇帝专门请了十三个厨子,给做菜吃,这些菜的做法,祖传下来的,我就弄了这儿。”多革青说。
这货真是扎心了,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我全不知道。
“尿性。”我说。
“吃吧,慢慢的品尝,可贵着呢?这四道菜,提前九小时预约。”多革青说。
确实是太美味了。
吃过后,多革青结账,竟然一万六,我勒个去。
我可不敢吃。
出来,多革青小声说,你来免费,付账,到时候我返给你。
我没说话。
多革青出门,又进另一个店里买了包子。
没明白几个意思。
人多的时候,那包子就掉地上了,多革青捡包子,吹了两下,放袋子里。
“哟,贝勒爷,现在都这样了,哈哈哈……”一个人说,其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没有不认识这货的。
”没事,一样吃。“
多革青真是聪明,低调,看来学会了。
多革青回铺子,我回家。
多革青还住在那铺子里。
我回东北是六月中旬。
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跟我说,胡八爷要做壶,有动向了。
做门家的壶,就是祖坟。
我一愣:”你没弄错吧?“
”我也意外,门山听到的信儿,胡八爷手里有做壶的人,当年,胡八爷的家业,大半是做壶来的,老手了。“顾瘸子说。
”做门山的壶?“我问。
”对。“
我很意外,怎么做门山的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