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局势会变化这么快。
我孙子中村自杀。
本来想把明小楼也弄掉的,但是,我还是留着他了,以后还有用。
五左三田到来,三天后,就把我和衫子叫过去了。
成立了奉天特务机关,正村衫子任机关长,少将职务,我则是副机关长,也是少将。
奉天特务机关,也陆续的进来了人,竟然有三百之多。
衫子每天忙碌着,我基本上是闲着。
安排特务获取信息,打入我们的组织,暗杀……
这真是无所不用,用无所不及。
关于奉天特务机关的一些事情,我也和豆腐李说了。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不时的会有特务开车出去,抓人回来。
在后楼,关着我们的十几名同志,我看着,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豆腐李一直也没有给我什么任务。
五左三田来了一次,和衫子聊得不错,我一直就是沉默。
我到后面去,一个房间里,关着我们的同志,都是单独关押的。
人被打得很重,不停的咳嗽,这是伤了内脏了。
我坐到椅子上,他要烟。
我给点上,给他,我也点上了。
我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说,没有人了,都死了。
蓬莱人疯狂的杀戮,一个村子的几千人都被杀掉了,还有更多。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他说,他是杀蓬莱鬼子的,然后看着我笑起来。
我说:“也是英雄了。”
他竟然吐了我一脸的唾沫。
我出来,去衫子的办公室,她在看文件。
我问:“后面的人,准备怎么办?“
衫子抬头看了我半天说:“那不是你应该管的。“
我说:“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衫子说:“你现在不需要,因为你是AAA级别的,在特务机关,除了我,你的级别最高,所有不会轻易动用你的。“
我说:“是对我不相信吧?“
衫子说:“你如果闲了,就去喝你的酒。“
我出了机关后,去找豆腐李,豆腐李拿着豆腐,去了酒馆。
他亲自在后面,给我做了豆腐,端上来,非常的好吃。
我说了,特务机关后面关着我们的十几名同志,我现在没办法救他们出来。
我说:“两天后,这些人会被转到奉天第一监狱。”
豆腐李说:“你要记住了,保护好自己,现在你是非常的重要,组织上,准备派C位小组,暗杀掉正村衫子,保证你的安全。”
我说:“不行,正村衫子我会争取的。”
豆腐李说:“你不要参杂各人情感,这个肯定不行,组织上已经决定了,你记住了,不要插手。”
我说:“你跟组织再反应一下,这个正村衫子还能利用。”
豆腐李说:“不行。”
我无话可说,说实话,我有各人的情感在里面。
如果杀掉正村衫子,那我是非常的安全了,正村衫子正如一枚不定时的炸弹一样。
喝完酒,我回机关,去衫子的办公室。
她还在忙碌着。
我说:“要会学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
衫子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说:“确实是太累了,我去休息了。”
衫子办公到里间,就是她休息的地方,她就在这儿住。
我去后面关押我们同志的楼,进了一个房间,人躺在地上。
我进去,把门关上,坐下。
点上烟,我问:“怎么被抓的?“
我知道,每个房间里都有窃听器。
这个不说话,我问:“抽烟吗?“
我把烟递过去,他拿烟点上,手在哆嗦着,看来伤得很重。
我说:“我可以帮你。”
他依然是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后天就转到奉天第一监狱了,那是魔鬼城,是地狱,比这儿更可怕。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出来,回铺子。
我们的组织会救他们吗?
从特务机关出发,到第一监狱,这一路上,是没有机会的。
第二天,衫子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衫子说:“明天把后面的人转到一监去,你陪着去,一会儿,你跟我走。”
我问:“去哪儿?”
衫子说:“得到消息,小河沿,外党九点半,召集开会,具体多少人不知道,但是知道,是重要的人物。”
我点头,出去,衫子说:“别走了,就在这儿呆着,陪我聊一会儿天。“
我坐下,喝茶,聊天,衫子看文件,心不在聊天上,我知道,她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就是怕我把信儿放出去。
如果是这样,衫子应该知道我把信儿给谁,那豆腐李……
我特么的扎心呀!
衫子看了半个小时的文件,放下后,说:“走。“
下楼,两台卡车,一辆小车,上车。
衫子开车,往小河沿去。
小河沿28号,被包围了。
我拿出枪,下车,衫子说:“就站在这儿,这些事情,是他们的。”
我和衫子站在车旁,我点上烟。
我的心直突突。
枪响了,对射。
十几分钟后,被带出来四个人,抬出来三个人,死了。
我转过身,点上烟,衫子说:“走。”
我上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特么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回去后,我在办公室里发呆。
关东军司令五左三田来电话了,说给我嘉奖。
看来,衫子是把这功劳给了我了。
我给衫子打电话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衫子同意了。
中等,我和衫子去喝酒,衫子说:“今天半夜把人送一监,今天抓的人一起送。”
我说:“我就不去了。”
衫子说:“必须得去,这个任务很重要。”
喝完酒,我回铺子,衫子回机关。
我让伙计叫豆腐李来。
伙计回来了,说:“豆腐房关了,没有人。”
我心一哆嗦。
老李出事了吗?
如果这样,那我的消息怎么传出去?
天黑后,我去了豆腐房,从后面跳进去的,里面的东西都翻在地上,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我出来,去机关,衫子说:“正好要找你。”
我问:“什么事儿?”
衫子说:“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我问:“什么意思?”
衫子说:“计划改变了。”
我看着衫子,她对我是一点也不信任了。
这恐怕是要出问题了。
衫子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我们下去,十几台车,二十多个我们的同志,被押上车。
衫子说:“我们在最后面跟着。”
开车,路线不是一监,而是北大营的集中营路线。
我没问,衫子说:“往北大营送。”
我也没说话,衫子说:“你也不用不高兴,老李确实是让我抓了,你再这样下去,小命会不保的。”
正村衫子是想断了我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