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城门那儿停下来,一个一个人的在检查。
衫子和我过去,直接出了城。
出城后,往北走,过了一条河,便是一个小村子。
自然村。
看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说:“你应该带更多的人来。”
衫子说:“有必要吗?”
进村子,直奔一户人家,这消息也太确切了吧?
我有点乱。
推门进去,少小年坐在那儿喝酒,看到我们,没有慌张,而是说:“来得够快的。”
衫子没有动枪,坐下了,少小年说:“兄弟,别来无恙?”
看来少小年知道我是谁了。
我说:“还是老样子。”
少小年说:“哟,声音都变了?”
我没说话,衫子说:“别废话了,把酒喝完,跟我们走。”
少小年说:“好的,谢谢正村衫子。”
少小年这是要找死吗?
我倒上了一杯酒,衫子说:“你最好别喝酒。”
我说:“兄弟很久没见了,喝一杯,不耽误事儿。”
衫子坐在一边盯着我们。
如果此时,少小年外面有自己的人,我到是不担心了。
我们聊了一些没用的,喝了一杯酒,少小年把怀放下说:“走吧。”
我站起来,看着少小年。
衫子把枪已经拿出来了。
少小年说:“你是SSSS级特务,对付我这么一个拐子,没必要拿枪。”
这话确实是,但是衫子很谨慎,没说话。
出来,错身的时候,少小年给了我一粒东西,软软的。
我看到少小年抬头,擦了一下嘴,是把东西吃了。
我走在前面,也吃了。
出来,衫子说:“你的车藏在什么地方?”
少小年回头说:“就在山根下。”
到山根下,看到了车,上车,衫子竟然倒在了车上。
少小年坐在车上,没动,我就知道有事儿了。
我进那个屋子的时候,有一股非常淡的味儿,我闻到了,但是也不奇怪,也许是什么花香,院子里养着花儿,不少都开着的,窗户还开着。
少小年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是下了药了。
我说:“你还弄这种卑鄙的手段?“
少小年说:“他们是侵略者,对他们还讲究什么手段吗?“
我点上烟,少小年把衫子的枪拿过去,然后对着衫子。
我说:“留着,还有用。“
少小年说:“现在知道你是马团长的,只有正村衫子,正村衫子在你到蓬莱的时候,也是有一个假的资料,杀掉他,你就彻底的安全了。“
我知道,我到蓬莱,是有一个新的资料,是蓬莱一家三口,也有一个儿子,叫野三吉村,儿子死亡,我顶的就是这个位置,名正言顺的。
我说:“不能杀,她还可以帮助我更多。”
少小年说:“你是舍不得吧?”
我说:“对,舍不得。”
少小年突然开枪,给了我一枪,又打在刚好的腿上。
然后就跑了,我把枪拿出来,少小子是拐子,但是真特么的快,钻山没影子了,我空放了几枪。
我去你大爷的,你打我干你奶奶的猴呀?
我包扎后,给衫子灌水,她醒过来了。
醒过来问我:“少小年呢?”
我说:“跑了。”
衫子自然明白其中的缘故了。
衫子让我开车,我说:“开不了。”
我看了一眼腿,衫子一愣,蹲下看我的腿。
衫子说:“真准,又是那个位置,一点不差的。”
我气得要发疯,衫子竟然一下就大笑起来。
我瞪着眼睛,衫子半天才不笑了说:“上车,回奉天。”
回奉天,直接把我送到医院,还是那个病房。
手术完,躺在那儿,衫子就出去了,得汇报。
我不知道她怎么汇报,反正任务没完成。
晚上,衫子还没来,我让守在门口的兵,去叫我的伙计来。
伙计来了,我让他把轮椅推来。
伙计看着我,半天说:“又受伤了,还是那条腿?”
我说:“还是那个位置,一点不差的。”
伙计差点没笑出声来,装出来的悲伤,带着笑,真是气人。
伙计推着我,去酒馆后,我说:“把豆腐李叫来,带点豆腐。”
我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此时的宪兵队都知道,我的朋友就是豆腐李和明小楼。
豆腐李来了,看着我,愣了一下说:“怎么搞的?”
我只是简单的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
喝酒聊天,豆腐李说:“那件事得抓紧了,东北抗联,不少队伍损失可不小,就是因为那个计划。”
我点头。
我也着急,可是这鼓点儿打得太急了,也不成。
我回去,衫子在等我。
衫子看到我,很生气,说:“这样了,还喝酒,迟早得像少……”
她没有往下说,看了一眼外面。
我问:“中村难为你没有?”
衫子说:“没有,但是非常的不高兴,派另外的人去了。”
衫子小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实话实说了,衫子说:“你没提早发现吗?”
我说:“你是SSSS级特工,应该会发现的,可是你都没有发现。”
衫子说:“少小年太精明了,我以为是淡淡的花香。”
我知道衫子不会和我孙子中村那样汇报的。
这事,我孙子中村也不会问我的。
衫子说:“明天我去大连执行任务。”
我知道,大连那边的抗联队伍损失最大,几乎很难再打下去了。
我说:“注意安全。”
衫子第二天走的时候,过来看了一眼。
衫子走后,我就让伙计来,推着我出去,去豆腐李那儿,告诉他,给于先生送二斤豆腐,我一会儿过去。
我也告诉他,衫子去大连了。
我去了于天家。
于先生在看书,他看到我受伤了,还是那条腿,也是想笑。
我和于天下棋,就聊到了明小楼。
于天说:“小楼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楼了。”
这话透露出来伤感。
没有想到,说谁谁来。
明小楼来了,于天愣了半天,明小楼和于天几乎是不交往了。
明小楼进来,看到我,愣了半天说:“这轮椅又坐上了?”
我把身份说给于天,是对他的信任,我还想敲于天的鼓儿。
于天最初是不相信的,我证明了,于天非常的吃惊。
我对明小楼的话,只是笑了一下,于天很冷,说:“野三吉村先生在,有话明天说吧。”
明小楼坐下了说:“我和吉村先生是朋友,对吧?“
说完自己倒上了酒。
我说:“是呀,于先生,我和小楼是明白人。“
于天就明白了,他忍着,明白我要做什么。
聊天,我说:“小楼,那件事得办,我和上家说了,这一次,钱就可以让你十辈子吃不完,而且,可以把你送到最安全的地方。“
明小楼说:“你不是外党吧?“
我说:“我现在抓你,说你是外党,你说中村会相信谁呢?“
明小楼一哆嗦,说:“这件事我得慢慢办,和我中村的关系刚缓和,我需要点东西。“
我说:“我的家底都没有了,于先生有没有?借我一件,到时候两件还。“
于天想了半天说:“唉。“
于天装着无奈的样子,进后院,拿出一幅画儿来,让我们看。
明小楼说:“这是您的宝贝,舍得?“
于天说:“这个年纪了,吃一天算一天了,留着呢,我担心命会没有了。“
说完,看着我。
我说:“于先生,您这话几个意思?我没逼您吧?“
明小楼把画收起来说:“得,您二位折腾着,我走了。“
明小楼不想参与进来,走了。
明小楼走后,我说:“于先生,真对不起,夺您所爱了。“
于天说:“我还能为我们的国家做什么呢?只有这些了,粮食我也不能给你们,唉。“
于天被蓬莱人控制住,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