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鼓儿,我有一个弱点,就是手太软了,而少小年则不同,他狠。
第二天,枫眠给我打了电话,我办公室的。
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很舒服。
枫眠同意了,说明天下午两点到三点钟的时间,多一分钟也不成。
下一个鼓儿,我要敲给谁呢?
是小五子?还是段铁?
给段铁是最好的,原野松本对段铁应该是最相信的,同时段铁也会跟着去的,如果给了小五子,出了问题,小五子不太好混,麻烦也会上身,如果不给她,她会怎么样呢?
我还是选择了段铁。
我找段铁喝酒,说了这件事,他非常的高兴。
我说:“得有点好处吧?“
段铁说:“自然,不过你得到场。“
那意思我明白,如果出问题,我是跑不掉的。
我说:“这个,松本先生会同意吗?“
段铁说:“当然。“
看来段铁也是心藏祸心,这小子太特么的坏了,非得把我拉上不可。
我回家,顾林在房间里,我让他在这儿呆着的,等我信儿,我不能总往山上跑,如果有点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这房子有后门,有情况,顾林直接就能上山。
我和顾林说了,他说:“他们也看过现场了,确实是,只有那一个点儿,卢宏说,最好是烟囱那个点儿,不用折狙,这样成功率更高。”
我说:“一折对你们两个来说,不会有问题的。”
顾林说:“但是是眼对穿,而且是两眼对穿,打出四个眼儿来,就距离来说,远了些,是有难度的,担心失败。”
我说:“失败不可能,保住命,总是有机会的。”
顾林说:“那也只好如此了。”
我说:“你来执行这次任务,卢宏休息,让章小山和何强做到精准的引弹和观察。”
顾林说:“这个没问题,训练中的眼对穿,也能做到,但是怕有意外。”
我说:“狙击中的意外很多,看你们的反应,不管是什么意外,保命为前提。”
顾林说:“最担心的就是三岛组,现在没办法摸清楚他们的行动计划。”
我说:“他们的保护是全程的,没有固定的点位,到枫眠家,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枫眠家的楼顶,还有就是烟囱的位置,是最好的位置,那么秋野是枪手,他应该在枫眠家的楼顶,浅野是观察员,他会在烟囱上,观察目标,会发出信号来,那个藤野是配手,这个人的位置就不太好定位了,有可能就在你们的身后,或者是一左一右,这就得让何强来完成了。”
顾林说:“我现在回去研究。”
我说:“我就不在出现了,我要周旋那边,到时候我也会在场的。”
顾林一愣:“你在场?那会很危险的,子弹头被磨尖了,这个不确定性是太大了。”
我说:“别管那么多,就当我不存在。”
顾林走后,我坐下自己喝酒,如果有瞎眼于,会更周密的。
我把计划又分析了一遍,没有问题。
第二天,上班,快中午的时候段铁打来电话,说:“你提前十五分钟,到枫眠家,两点整,原野松本会到的。”
我问:“你呢?”
段铁说:“我随同。”
我很清楚,我不能提前到。
那边肯定都安排好了。
枫眠来电话说:“他们昨天来过了,检查了,而且安装了黑色的窗帘,外面有不少人。”
我一听,心一慌,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就枫眠的个性而言,谁想进他的家都难,尤其是他的画室,动他的东西更不行了,他是为了配合我,才忍了的。
我说:“我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不透明,根本就没办法看到目标。
临时出现的问题,真是麻烦。
我马上回去,上山,见到顾林他们,把情况说了,一时间的也是慌了。
我说:“如果是这样放弃计划。”
都沉默了。
顾林说:“下车的时候,有机会吗?”
我说:“没有,因为没有阻击点。”
顾林说:“盲狙。”
我看了顾林一眼,这种机率成功不大。
我说:“你详细说。”
顾林说:“这样,用墨汁在窗帘上点上一个圆,窗帘是黑色的,在里面肯定是看不到变化的,在外面看,会看清楚的,原野松本的身高和段铁的身高几乎是一样的,这是我们考虑双眼对穿的原因,那个黑点的位置一定要和原野松本的身高是一样的。”
我说:“不行,一样不高,你在高位,三点一线,同位肯定是不行,这个我来计算,我马上就得走,时间不多了,你们也尽快的到位,如果不行,马上就放弃计划离开。”
我提前了二十分钟到的枫眠家,这个他们说不出来什么。
我进画室,枫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在路上计算过了,从狙点到窗户的黑点,再到原野松本的高度,在窗帘上画上了一个黑点,一个两厘米左右的黑点。
我也告诉枫眠,当原野松本和段铁在同一位的时候,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要动。
这个盲狙,计算原野松本进来,坐下,聊几句,喝茶,应该是有五分钟左右,枫眠已经把自己得意的一幅画儿,铺在了案台上。
原野松本会到案台上来,段铁必然跟随,时间会不会固定,看画有多久,不一定,但是分析,至少是在三分钟的时间,那么顾林开枪时间要计算,从原野松本下车,到二楼,需要两分钟,加起来是七到八分钟,那么十分钟开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所有的计划就是这样,危险是太大了。
原野松本来了,枫眠并没有出去迎接。
原野松本进来,后面跟着段铁,还有两个保护的人。
进来,坐下,客套,聊天,喝了点茶,枫眠说:“松本先生,您看看画吧,我送您的,不知道满意不?”
我的计划和枫眠说了,他把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走到案台边,枫眠引过来,原野松林就在靠在窗户的位置上了。
我说:“段先生,您也过来看看。”
段铁过来,我拉了一下枫眠,段铁和原野松本就在一排了。
原野松本看着说:“太漂亮了,果然是大才子,难得一见……”
我拉了一下枫眠,让他到后面,我占了他的位置,此时,我和他们两个人就是一排了,我说:“松本先生,您喜欢中国画儿,我也有两幅,如果有兴,我改日送您府上……“
原野松本,段铁倒在地上,只是有瞬间的事情,我站了半天,也倒在了地上。
人冲进来,我听到大呼小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小五子在看着我。
她没有表情的,因为位置的问题,还有我的身高,我比他们高出一个头来,毕竟从我的后脖子位置穿过去,我有意往前探了身子,脖子外,被子弹打中了,没伤到筋和骨头。
枫眠被玻璃的碎片,伤到了脸,也没有大事儿。
小五子说:“你醒了?“
我说:“松本先生和段先生呢?“
小五子坐下了,看着我说:“你希望呢?“
我说:“小五子,这样就没意思了。“
小五子小声说:“你刺杀的是我们的高级长官。“
我说:“我不想解释,如果是我想做,我会把命也搭上吗?“
小五子说:“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没有一点证据证明你是凶手。”
看来原野松本和段铁是完犊子了。
小五子说:“以后告诉我,怎么完成这任务的,我想不明白,我会保你平安。”
小五子走了。
我被调查了,询问了无数次,过关了。
一个星期后,出院,我到枫眠家,买了东西,我得去呀!
这是人情世故,我牵的线儿,去看枫眠,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枫眠的脸留下了一道疤,我说:“真对不起。”
枫眠说:“这样更有男人味儿。”
我说:“没吓着吧?”
枫眠说:“说实话,都吓傻眼了,不过痛快。”
我和枫眠喝了点酒,我就离开了,不能太过了。
我回家,休息,第二天上班,丁历就进来了说:“我去医院看您,外面的人不让,没去成。”
我说:“往往丁校长,您费心了,我没大事。”
丁历说:“那就好,那就好,您多休息,这儿也不忙。”
我说:“是呀,这伤还是难受。”
我十点多离开学校的,给小五子打了电话,我得探听一下消息。
这个时候我不敢和顾林他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