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节 大赵之忠臣(1 / 1)

赵王正准备反驳,却见田不礼站了起来指着白晖的鼻子就骂:“无知小儿,你可知我赵民不畏战,人人敢战,只要有我王一声令下,邯郸城便可起五十万雄兵,何来区区二十万之说?”

若放在以前,田不礼绝对不敢这么指着白晖的鼻子骂。

气势。

仅是白晖征战杀场,至今无败绩的这一点,就让田不礼怕的要死,怕这样的语气会引起秦国不快,然后秦赵反目,开打。

最最可怕的是,白起此时就在河曲。

“噢!”白晖笑了:“那这意思是,我王可以回咸阳了,赵国一力阻挡匈奴、楼烦、林胡的联军?”

“我赵国男儿,不怕死。介时本相当亲临前线,为我王挡下敌军,纵然万死也无悔。”

田不礼这副大义凛然的神情,让赵王章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没有选错人。

此人,绝对是忠心的好臣子。

白晖哈哈一笑:“好,你们赵国厉害,敢打。但想过战损吗?”

“这个……”田不礼配合的很好,当下就是一副很尴尬的表情,但还是很强硬的说道:“我赵国男儿,不怕死。”

赵王摆了摆手:“这是谈,不要吵。”

赵王章心中明白,战损过大的话,就必须要调齐地赵国回来,然后再从各地征兵,这样会严重的影响赵国的国力。

秦王也顺势说道:“当年寡人回秦为王,赵主父对寡人有恩,秦赵本友好,既然匈奴来犯,我秦国也不忍心看到赵国生灵涂炭,若两国合力,兵雄将广,那么战损必然会很低,这样的话对秦赵都有好处。”

“秦王尊上!为何你秦军作战,就会战损低呢?”

秦王淡然一笑没接话。

白晖拿起酒尊喝了口酒,冷冷一笑:“就凭我秦国,我与兄长领军,够吗?”

这话霸气。

赵王章何尝不想自己赵国也有这样的良将,自己也可以说一句,我赵国有某某领军不惧等等。

田不礼的口气没刚才那么强硬了,说了一句:“我赵国有大将廉颇。”

“那么,你以为,或是让廉颇自己说?”

白晖脸上流露出淡然的笑意。

田不礼哑巴了,无论他和白晖是什么关系,此时都让他哑口无言。

同样的,赵王也一样,这话成了死结。

廉颇还算不错,但能和白起、白晖两兄弟任何一人比吗?

“说这些作什么,秦赵本友好。”秦王给这份尴尬留了一个台阶,赵王立即接话:“是,秦赵本友好,咱们说正事。”

“行,说正事。”白晖整理了一下衣服盘腿坐下。

而其他人,却是跪坐。

为什么呢?

白晖跪坐不出五分钟,就会腿发麻,严重不习惯这种坐姿。而其他人为什么要跪坐,不说礼节方面的问题,而是这个时代的人没裤子。

如果盘腿坐的话,怕是会不雅。

而白晖……有裤子。

“秦助赵,也是为了自保。并非完全是为了我赵国,所以少良造的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田不礼继续扮演着赵国忠相的角色。

白晖大大咧咧的坐着,向赵王一拱手:“王上,外臣问一句不恭敬的话。”

“但问无妨。”

“在数年前,赵国曾经设立九原郡,后放弃。而后与匈奴作战,丢了小半个云中,虽然云中多是从楼烦抢来的,但丢就是丢了。若是丢了整个云中,或是再多一些城池被匈奴人劫掠,赵国对得起已故的先王吗?”

赵王脸色很不好看,但白晖的话却是事实。

“好吧,若是匈奴、楼烦、林胡联兵来犯,赵国需要秦国相助。”赵王终于松口了。

赵王章事实上是比不上被他弄死的赵王成的,无论怎么说,赵王成都算是一个英明的国君,他赵王章还差些。

“借我秦军一地驻军,可助赵国共守云中。”

“何地?”

“云右。”

赵王在考虑,田不礼却跳了起来:“不可能,你秦人太贪婪了,仅是助战,就要让我赵国十一座城池,不可能。”

“那王上还是想想吧,我秦军不着急。”白晖起身就准备走。

赵王没拦,毕竟是他的相国提出反对的,事实上赵王已经在犹豫了,这个交易不是不可能,秦国开了价,那么赵国总是要还价的。

秦王也站了起来:“赵王,他日再议。”

“秦王请!”赵王把秦王送到了宫外。

回到宫内之后,赵王问田不礼:“相国,你真的以为赵国若不调回赴齐之军,就能对付秦军?”

“王上,若是现在摆出虚弱之姿,怕是秦国开出的条件我赵国承受不起。”

“在理。”赵王认可田不礼的话,但还是说道:“若秦国最终离去,当如何是好?”

“臣……也为难。但臣相信,眼下还在谈,不过云右十一座城池,实在太多,臣想压下一半,或是让秦国再拿出一点诚意。请王上相信臣下,臣是在为赵国……”没等田不礼说完,赵王就说道:“寡人相信你,不过秦国说的是借,不是讨要。”

“王上,虽然是借,但将来还回来的时候,王上以为还是原本的十一城吗?”

“啊!”赵王章反应过来了。

白晖。

就是白晖。

白晖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刮地一回,天高三尺。

“相国,还是你想的周全。”赵王这会越发的感觉。田不礼有才华,而且忠于自己。

另外一边,秦王与白晖回到馆驿。

秦王问道:“赵主父打不过匈奴?”

“不,赵主父若在,根本就没有咱们什么事。他太厉害了,论对匈奴作战,怕是只有我兄白起能强过他。其余人当真比不过。”

秦王不理解了:“那为什么赵国守不住九原?”

白晖示意左右退下。

“王兄,臣弟只是推测,准不准再议。”

“你说。”

白晖用水在案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河套地区地图后说道:“王兄,先说几十年前,先祖变法夺回了河西之地,但河西北部呢,那是悬在咱们大秦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对,你说的是上郡,不过先王之时已经由魏国割让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