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是肯定的,但席先生又不会太过为难席太太,你得给他时间让他自己缓解。”
我追问:“他去了哪里?”
“席先生没说,直接离开了。”
我兴趣缺缺道:“那好吧。”
我瞪着眼睛睡不着,早晨熬的太困正想睡的时候易冷给我打了电话,“你在哪儿?”
我问她,“怎么?”
“我过来找你玩。”她道。
我和易冷何时熟到这种地步了?
“我生着病呢,没精力玩。”
易冷关怀的问:“怎么?”
“一直高烧不退,你自己玩吧,或者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是我在桐城的铁哥们。”
“嗯,那你给我联系方式。”
我:“……”
易冷忽略了我高烧不退几个字。
我将她的联系方式给了傅溪,后者一脸懵逼的回我,“宝贝你给我的是什么玩意?”
我解释回道:“我朋友的联系方式,她第一次来桐城,你帮我好好的招待一下她。”
傅溪回了个OK,“有没有好处?”
我直接没理,心里想着席湛。
那时我不知席湛正和墨元涟见面。
……
席湛聪明,一直聪明到令人可怕,从时笙的几句话中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站在医院门口默了许久,想起当年的那些事他心底有些感慨,其实当年墨元涟的眸中是有祈求的,他在祈求自己放过他。
席湛从未想过在当时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会祈求自己,他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他迈步进了医院进了电梯抵达五楼,五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他的病房是504。
席湛自言自语道:“胆子真大。”
墨元涟胆子大到医院里没有一个保镖守着,他就不怕他们这个时候对付他吗?
还是说他心底已经笃定了什么?
呵,一个心理学者真的很会研究一个人的心理,他的傻白甜席太太就是这样放松警惕的,在他一步一步的攻陷之下毫无反抗的能力,甚至不知不觉间变成他有用的棋子。
席湛推开门看见墨元涟正望着手腕上的那两枚铃铛,曾经他见过的那两个铃铛还是用绳子串着的,这么多年过去换成了银链。
时间太久,绳子经不起他的摩擦。
席湛先出声道:“好久不见。”
虽然墨元涟回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席湛不想再见他的,不过牵扯到了时笙他心底有些困惑。
墨元涟从铃铛上面收回视线道:“你找我是为了时笙吧?说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席太太说你回梧城不是为了对付我。”
席湛刻意在墨元涟的面前称席太太,墨元涟又何曾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只当没听见他的称呼回道:“我说了不是那你信吗?”
席湛不在意,他道:“我只有个问题。”
墨元涟直道:“说吧,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和聪明人打交道撒谎没用。”
席湛蹙眉问:“当年为何帮我?”
顿了顿他问:“你是想退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