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而清漪则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同时双手则被另一只大手熟练地反剪身后。
一切来得太突然,身后那人的动作太敏捷,无声无息地让她防不胜防!
清漪下意识地全身寒毛倒竖起来,心跳如雷,她恐慌不已地看着地上被击晕过去的柳儿,以及柳儿脚旁,已燃着了的灯笼。
一时间,清漪的脑子里闪过无数思绪:是谁?是那个藏在府里随时准备置她死地的人吗?怪她,竟忘了府里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接下来要怎样,等着被这个人再次投掷于荷塘?——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有一线生机,起码,她会游泳,也可以做到短暂的憋气,可是,如果这个人直接在下一秒拿把刀捅入她的心脏,又该怎么办?
这个人的手很大,身上没有女子的馨香气息,而且,以那人的个头,钳制住她的姿势显然没什么困难,清漪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个男人!而她如今的娇弱身子,就算是面对面地与其对峙,也毫无一丝胜算。
一时间,清漪心乱如麻,恐慌地让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头已有些缺氧的晕眩,甚至是手脚都开始麻木起来。
身后的那人,拖着她的身子往隐蔽处走,借着残留的灯笼火光,清漪依稀辩得,这里正好是祈府的前花园旁的假山!地点恰到好处,显然是有预谋地留在此处等着她和柳儿地归来。
感觉到男人连拖带抱地把她往假山里的一处山洞拖去,不知为何,过了最恐惧的那一瞬间之后,清漪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男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她杀死,就说明事情可能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糟糕,也可能,他并不是那个想要她性命的那个人,也许,他只是个登徒子……
想到此,她不由失笑:柳儿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在勇气和理智回来之后,她不再发出刺激身后那人的抗议声,而是细细地感受周遭,以便趁势而逃。
清漪感觉到,此时捂住她嘴唇的手,很光滑,并不粗糙,应该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她又用自己一双被他反剪身后的双手,悄悄地碰触身后那人的衣衫,感觉到男人身上穿的布料是上等的丝绸。她是做珠宝首饰设计的,对于服装设计是业余爱好,虽不精,但是也懂点毛皮。从布料上她猜得出,身后这个人,应该是祈府里的主子。
齐老爷和齐老太爷一把年纪,手的触感不应该是这样子,那么说……是齐府的公子?
这一推断让她心里一惊,范围缩小到从四个人中选择其一,要猜出这人是谁,已不是很难,如今只要看看,这人到底意欲何为?!
胡思乱想着,她已经被那人拖到了山洞口,而后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个隔着薄薄的丝质布料而传来的热乎乎的湿热感,从她的后颈传来!
清漪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现在这男人在干什么!他分明就在吻她的颈项,而那薄薄的丝质布料,应该是蒙在他脸上的面纱之类的东西。
果然是……登徒子!
这男人好大胆,竟然……竟然在齐府里这么猖狂地侵犯她,如果说之前她还对这人是谁抱着几丝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谁了!
抛开傻子四公子和残废大公子,三公子齐连琛又对她毫无兴趣,剩下的,还能是谁?
曾经被救出荷塘时的暧昧,刚被嫁来的那夜偶遇,一直找不到主人的腰牌……,种种事件交叠,身后的男人除了二公子,还会有谁?
他当真是……色胆包天!
清漪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她闭上眼睛,忽视男人的嘴极其暧昧地从她的颈项,移到她的耳垂,她要好好想想,怎样反抗,并且一击制胜!
此时,身后的男人正隔着面纱,舔咬着她的耳垂,他突然低着声音道,“别反抗,不许叫嚷,你也不想把人都引来吧,我身手敏捷躲得快,你呢?——也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不用你叫喊,我自己就先扒了你的衣服,大声嚷来全府里的人,让大家都以为你已被自己相公以外的男人占有了身子!反正,你已不是处子,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占有了你,但是人们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自然就会认为你已失洁。”
男人的声音低沉地过分,显然是刻意掩饰,清漪听不出齐二公子的一点原音出来。
她心里冷笑,这就是齐家二少威胁众多女人就范的伎俩?骗一般女人,倒真是正中要害!她自然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贞洁对女性来说是多么重要,不过,她不怕别人看见她的失贞,她怕的是,失贞了,却抓不到下手的凶手!
于是,清漪决定欲擒故纵,轻轻抽泣着,点了点头。
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屈服了吧。——也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人儿,从小于王府娇生惯养地长大,如今身子又不好,面对这样的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节,自然就乖乖就范,这样,或许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能够骗得了一生一世。
可惜她不是原主。
所以,听着她低泣的声音,男人也信了,他先是松开了她的嘴巴,而后慢慢将她转过身来,将她推到身后的石壁上,同时低下头,意图埋在她的颈间。
就是此刻!——清漪咬了下唇,心里暗道:一定要一击即中,一气呵成!就见她在男人低头的同时,她倾身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肩头,那一咬恨不能把他的肉给撕扯下来,口中已有丝丝血味的腥甜。
“啊!”男人吃痛,随手甩了她一巴掌,同时,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嘶——”地一声,她的外衫被扯烂,内裙松松垮垮的,兜衣都若隐若现。
这些动作,清漪早就料到,她也知道自己躲闪不及,此时也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能否逃命就此一击,她硬生生地挨了男人那一掌,同时顾不得疼地用着全身的气力,狠狠地踹向男人的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