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辉过得舒服至极。
耍了赵勇一通,而且还扎了对方的车胎。
赵勇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这天晚上,王辉故技重施,找了另外一家洗脚城,约了另外一个妹子。
依然以没带身份证为借口。
依然靠高额小费来吸引对方。
依然什么都不做。
各人睡各人的。
这两天,王辉花钱不少,但是值了。
安安全全的。
王辉从来都不曾想过,竟然有一天和风尘女子睡在一起会这么踏实。
第三天一早,王辉顺利离开宾馆。
稳稳当当的吃完早饭,王辉打车到达了冷萍的果园。
对方几次三番得请,而且冷萍又是温宁表姐,面子还是要给。
果园,果然如冷萍所说,确实挺偏僻。
不过,不要以为偏僻就挣不到钱,人家有自己的渠道。
“这一片山头,都是果园的地方。”冷萍掐着腰,指着眼前没有被冬天彻底同化的微绿山头,骄傲道,“当时盘下来的时候,我可是扛着锄头上山,干了不少活呢!”
王辉呵呵笑着。
和冷萍没什么话说,只能礼节性表达一下。
“王辉,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这个果园偶尔会有散客过来,不过今天应该只招待你自己,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谢谢萍姐。”王辉还能说啥。
“你放心,这个地方绝对安全,找你的人打死都找不到这里!”冷萍笑着掏出手机,“我去给客户打个电话,你自己先看看,想吃啥自己动手哈!”
“好的萍姐。”
山头不算很大,但是山坡上的果树安排得错落有致。
桃子、已经上了秋桃。
橙子……还是算了吧,北京本地的橙子,那还能叫橙子?
估计也就是聊备一格。
苹果,还不错。
嗯……品种应该是……秀水。
除了果皮口感不怎么样之外,果肉脆甜。
反正冷萍让她自便,王辉也不客气,摘下两个苹果,拿出纸巾擦擦,就这寒风嘎嘣脆得啃着。
好呲!
就在王辉享受水果的时候,冷萍呼哧呼哧得跑过来,一脸兴奋。
“王辉,你赢了,赢了!”她大叫着。
“啥?”王辉没反应过来。
“你赢了!”冷萍跑到他面前笑道,“温宁应该很快就给你打电话了!我告诉你,中午可不许走,一起吃吃顿饭
,庆祝一下!”
果不其然,温宁的电话接着过来。
王辉满头雾水得接通,聊了几句,愣住了。
“你说什么?赵勇去了温家,承认自己输掉了赌局?”王辉下意识得又问了一遍。
电话另一头,温宁再次给出了肯定回答。
而且特别说明,王辉小团队的几个人,对方也放他们回来。
当然,想要起诉赵勇一方非法拘禁是没戏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不用躲藏了吧?”王辉长长得出了一口气。
“王辉,走,吃饭去!”冷萍亲切得扯住他的袖子,将他拉到了果园综合区。
这是靠近果园入口的一处二层小楼。
“这里我偶尔过来的时候呆一呆,平常都是工人吃饭午休的地方,有些老客户偶尔也过来吃顿农家乐!果园里也有散养公鸡,有人就好这一口。”冷萍亲切得介绍着。
“哎,我要是有个果园就好了。”王辉实名制羡慕。
“等我啥时候不想干了,就转给你!”冷萍顺口开了一句玩笑。
果园外,传来车轮声音。
冷萍和王辉一起扭头看过去。
一脸黑色新款桑塔纳开了进来。
车子停在小楼前,下来三个人。
都是膀大腰圆之辈。
大冬天的……都撸着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纹身。
十分社会!
“几位有什么事儿?”冷萍询问。
“你是老板啊?”为首的一个光头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
“是!”
“听说你这儿能吃农家乐?”
“啊……是,不过今天怕是没办法招待各位了……我有客人!”冷萍看了王辉一眼,“而且,恰好食堂师傅今天请假,我做一桌菜都困难,更别提再接待第二桌客人了!”
光头男人,盯着王辉:“这个简单,你,滚出去!”
“各位,这是我朋友,请你们不要这么说话!”冷萍微微皱眉。
王辉也是无奈。
这都是啥运气?
在果园里想要随意吃一顿,还特么的遇到抢饭的?
“我们怎么说话,用你管么?麻利儿去做几个菜,我们钱不少你的!”光头男人对冷萍哼了一声。
“对不起,真的不行,我得招待我的客人啊。”冷萍依旧在争取。
“臭娘们,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光头男人蛮横得一把推倒了冷萍。
王辉一看,火了。
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
话。
刚说了一句话,光头就一拳砸在他胸口。
另外两人一个抱住他的腰,一个抢走他的手机。
直接将王辉拖进车里。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坏了!
王辉想明白了。
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车子离开果园,冷萍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得拍拍裤子。
“哼!”
她冷哼一声,轻声自语:“王辉,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我女儿!”
说完,她面无表情得拨通了温宁的电话。
在刚刚接通的那一刻,冷萍忽然嚎啕大哭。
“小宁啊,王辉被人抓走了……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在果园……你别管我了,找到王辉啊!”
挂掉电话,冷萍瞬间恢复正常。
如果有选拔演员之类的综艺导演在这里,一定会死拉硬拽她去录节目的。
……
画苑中,辛先生和刘丹相对而坐,后者正在指出辛先生画作中的小瑕疵。
“终究是艺术鉴赏专业的硕士啊……厉害!”辛先生笑着竖起大拇指。
这个刘丹,能和许多他这样的退休干部打成一片,不是没道理的。
家中有势,但她从不刻意借势。
家中有权,但她更加严于律己,绝不给家中添麻烦。
其实,真正嚣张的往往都是那些半瓶子晃荡的人,而真正到了一定层次,需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反而会时刻注意言行。
“辛叔,您看我干吗啊?”刘丹笑道。
辛先生呵呵笑道:“我在想,啥样的男人才能降住你啊?”
“哈哈……很简单啊,能让我服气就行!”刘丹大大方方道,“钱,房子,车子……所有的东西我都有,不需要他花钱,只要我喜欢就可以!”
“呵呵……丹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没有标准才是最严的标准?”辛先生淡淡一笑,“对了,那个王辉的事儿怎么样了?”
刘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略微意外:“赵家的那个孩子,去温家认输了。连着两天,连那个王辉的衣角都没摸到。”
“哦?”辛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也好,最起码对关凤耀有个交代了,我真没想到,小关的儿子还有点儿本事!”
“等等……”刘丹皱眉道,“我和那个赵勇不熟,见过一面。但是根据这两天的了解,那个家伙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认输的主儿。”
辛先生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赵家人在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