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门前,已经长满了杂草。大门是虚掩着,房子里面各种家具都在,布满厚厚的灰尘和不少的蜘蛛网。不少老鼠在来回的穿梭着,见到突然有人闯进来,立即尖叫着四散逃跑。惊得屋子里立即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阴气。
谭天走进房子右边的那间案发的房间,那张席梦思床还静静的摆在那里。
谭天便仔细的勘察着,这已经历经了大半年多的案发现场。
胡玉芳见状,忙递给他一双白色的专用手套。
谭天戴好后,便开始在那散发着腐臭味的席梦思上查看起来。
他从胡玉芳提供给自己的那些照片上看到被害者当时的位子判断,那被害者被邻居发现时,是躺在床的中间,据当时的办案警察勘察,那被害者有稍微移动的迹象。只是后来,经过判断,认为是那被害者被击中后倒在席梦思上后,本能的神经抽动,使身子自己移动了一些距离。
谭天便循着那席梦思上的血迹,仔细的寻找着。
找什么?找子弹头。
那子弹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踪。凶手是不可能在开枪后,又去把子弹头给拿走的。
而警方当时也没有发现那颗子弹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子弹头还留在着房间里面。
而那女人被害时,是倒在了席梦思上面。子弹穿过了脑壳,就会钻到席梦思里面。
可是,谭天也没有在上面找到什么洞眼。便感到奇怪。眼睛不停地在房间里吗寻找起来。好一阵子,他忍不住自嘲的笑着。要是那子弹头掉在了地上了,早就被发现了。
脑波。谭天忙放出脑波,用脑波来寻找着那颗神秘失踪的子弹头。
席梦思,谭天把脑波投放到席梦思床上。
很快,谭天的脑波就感应到了那颗子弹头,静静的躺在那席梦思床头的那夹层里。
谭天忍不住往那床头一瞧,才发现,在那席梦思床头有一个破开的乒乓球大小的洞口。谭天就明白了,可能是那子弹头从被害者的脑壳穿过后,失去了冲击力,落在了席梦思上,弹跳到了那破开的口子里面,掉到了那夹层里面了。
而当时的办案警察只顾找那子弹打出的洞眼去了,就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一环节。
“胡姐,你当时来勘察过这里的现场没有?”谭天忙问。
“勘察过,我在一个星期后,J市队无法找到那粒子弹头,就报告给了我们二组。我当时是带着潘相生、王飞和赛慧芳来勘察的。”胡玉芳忙说。
“你们当时注意到这个破洞口没有?”谭天指着那床头的立席梦思床垫有几厘米高的一个乒乓球大的一个破洞说。
“注意过,但是,对面没有弹孔啊。”胡玉芳当即说。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啊。只一心想着找子弹孔,却忽视了其他的可能性。我估计,这粒子弹头,是穿过那被害者的脑壳后,就失去了冲击力,然后就掉落在这席梦思上,弹起来,很巧合的弹到了这个破洞里面去了。打电话通知当地的村委会或者刑侦,要他们带上工具来,把这夹层给拆开。”谭天边说着,便往外走。
这呆在里面,难闻的气味刺激的太难受了。
胡玉芳忙一边跟着谭天走出房子,一边给J市队打电话,把情况通报了一下,要他们通知当地的刑侦带上工具到这南瓜村的案发现场来,把床头夹层给拆开。
二十多分钟后,当地的刑侦的两位警察带着村民,拿着锤子等工具赶来了。
胡玉芳当即向他们介绍了谭天,惊得他们大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还是毛头小子的大科员。
“别惊呆了,我就是长的年轻,实际上也有三十好几了。”谭天忙谎报了一下年纪来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灵。
“哎呀,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一二岁呢。那你这么年轻就当上科员了,我们可真的好委屈的。不过,你三十多点也是很年轻的啊。”那个副队长玩笑道。
“行了,别抱怨了。把那床头的夹层给拆开。我估计那粒子弹头弹到了那破洞里面去了。”谭天如实的说。
那村民拿着工具走进屋子,可是很快,他又出来了。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这样吧,我把工具带来了,你们自己拆吧。我可不敢拆了。”那村民脸色惨白的说。
“怎么这么害怕啊?”谭天不解的问。
“这位小哥,这房子出了那凶案后,就连小偷都不敢光顾的,一般的人谁敢进去啊。刚才你进去时,那大门是不是虚掩的啊。”赶来看热闹的村民忙说。
这时,J市刑侦队的队长陈槐生带着几位警察闻讯赶来了。他不是为了发现了子弹头赶来的,他是听说了谭天这个全省,甚至是全国最年轻的科员亲自来到了南瓜村的个案发地勘察,还发现了线索。便立即迅速赶来了。
胡玉芳当即向陈槐生他们介绍了谭天后,陈槐生忙紧紧的握住谭天的手说:“认识,我们认识。”
胡玉芳一听,就想起了一个多月前,发生在J市街头的那起震惊全省的扒窃案。免了当时向成武的刑侦队长,后来,就让陈槐生当上了队长。只是,现在陈槐生这个队长还是一个正部员,没有提上副厅的待遇。
陈槐生等人和谭天相互打过招呼后,陈槐生便命令刑侦的警察和自己带来的刑警队的警察,到房里把那床头夹层给拆开。
刑警队的几位警察,当即戴好手套和口罩,也没有要刑侦的警察进去了。
进到房间后,就按照谭天的指示,把那床头的夹层给细心的拆开。花了二十来分钟,将那床头夹层给拆开了。
然后,一位刑警就在那夹层里,找到了那粒子弹头。
“啊!真的在里面!”胡玉芳和陈槐生当即惊道。
其他的警察也都惊奇的看着那粒伤了他们多少脑细胞,也没有找着的子弹头。竟然被这位毛头小子似地年轻科员给逻辑推理的发现了。
这,这自己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啊?
“科员,你真是神探啊!”胡玉芳忍不住赞叹道。
“神探,谭科员真是神探。”陈槐生也忍不住赞叹起来,这时,他才真的服了这位年轻的科员,不再对他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刑侦部二组的科员感到不爽。也不再感觉他是凭着关系当上这个科员的了。
谭天忙谦虚的笑道:“这也不是我有多神奇,而是看到任何一个线索后,都不要放过。就像这个破洞,它实际上也是一个线索。把这夹层给拆开了,就等于证实这个线索是不是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