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卞静娴女士语塞了。
看来,委婉是行不通的。
就在她要直言不讳的时候,靳裕雅女士已经继续道,“多少年轻女孩子因为不把这个当回事儿落下病根儿啊,我可不能让我们兮兮这样。你这个当妈的舍得,我这个做婆婆的舍不得。我们是过来人,难道不该告诉兮兮女孩子一定要爱惜注意自己的身体么?”
晏兮:“???”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此刻,卞静娴女士只觉得自己这位闺蜜简直不可理喻。
这怎么就只关女孩子的事儿了?
难道男人就没责任?
“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但男人作为罪魁祸首就不该承担责任么?你疼小兮但也不能把修北的责任择的一干二净啊。”
卞静娴女士自然是知道靳裕雅女士是十分疼爱晏兮的,可这话她这个当妈的听了还是难免不舒服。
不舒服,就难免有抱怨。
此刻的卞静娴女士看在靳裕雅女士眼中是一样的不讲道理,只不过她也不完全反对卞静娴女士的话。
“你说的没错,北北是有责任照顾好兮兮。”靳裕雅女士顿了顿,又道,“但北北并没有逃避责任啊。”
昨晚大半夜跑出去帮兮兮买姨妈巾的北北怎么能被人说没承担起责任呢?
她这个当妈的自然是不忍心自己儿子的好被埋没。
这些年闺蜜俩没少有磕磕绊绊,拌嘴时常有,但贵在拌嘴之后还能依旧要好,甚至比之前更好。
所以,她们是不忌讳争论的。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但晏兮可不这么想,眼看两位麻麻有要大吵的趋势,她怂了。
就在这时,她余光一扫,发现她的救星出现在了楼梯口。
季修北下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一楼有声音,但声音不大,他只以为两位母亲大人在闲聊,但在房间没有发现小姑娘的他再次站在二楼走廊的时候,却听到了不像是闲聊的声音。
倒像是……战火一触即发。
他快走几步,就看到两位母亲大人正坐在沙发上争辩什么,而他母亲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小姑娘。
收到小姑娘求救的目光,他快步下楼。
此时的卞静娴女士没看到季修北,只继续道,“小兮脸皮薄,如果你非要谈这种事,还是直接去找修北谈吧。”
“可北北也不能时刻陪在兮兮身边啊,这种事当然是兮兮自己注意更好。”靳裕雅女士据理力争。
两位母亲大人你来我往的时候,季修北已经下到一楼。
看到儿子,靳裕雅女士底气都更足了,说,“就拿昨晚的事来说,昨晚是北北在兮兮身边所以能临时跑出去帮兮兮买,但北北要是不在呢?兮兮怎么办?”
“???”
他要是不在,我也用不到啊。
晏兮正哭笑不得的时候,茫然如卞静娴女士问了句,“买什么?”
早饭后靳裕雅女士和季修北的谈话并没有被卞静娴女士听到,所以她才茫然。
只听靳裕雅女士道,“当然是卫生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