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渭良好像是越说越激动,秦风仿佛都能看到他吐沫星子乱飞的画面。
“大哥,总之一句话,要趁秦风在云滇立足未稳,破坏其根基,这其中能用的上的,便是当地乡绅,而小弟我,则是认识云滇所有的乡绅!”
“只要咱们联手,云滇就不会再姓秦!”
蔡渭良握紧拳头,眼睛要喷火一般,秦风将蔡渭鼠发配边关,也是直接断了蔡渭良的靠山,蔡渭良只能去抱别人大腿了。
以他的胆识和才能,还不敢直接和秦风为敌。
“大哥,咱们联手,暗中做些破坏,再让乡绅们来配合咱们演戏,让云滇百姓吃不上饭,他们很快就会对秦风恨之入骨,到时候咱们再解救这帮苦难百姓,秦风就彻底没脸留在云滇了。”
“哈哈,陛下也是这个意思,绝不能放任他在云滇笼络人心,要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另外,就是不能让他再打造炸药了,陛下已经听闻他能制造炸药,威力巨大,能杀死很多人,所以,我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毁了他的炭库!”
那人罕见的话多了起来,“等陛下灭了秦风以后,论功行赏,咱们很可能是头功!”
“哈哈哈哈!”二人大笑,又举杯碰了一下,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秦风何等精明的头脑,听了两句话便清楚了那人的来意。皇帝为了对付自己,还真实煞费苦心,单单阻止自己制造炸药也就罢了,可以理解。毕竟在皇帝眼里,只要自己活着,他就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大周,也只有自己对他有这么大的威胁。
但是听后面这架势还要绑架云滇的百姓们,这就让秦风不能忍了。
这云滇的子民就可以随便糟蹋?
“论功行赏的事情我现在还敢想,大哥,你是不知道啊。”蔡渭良又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我此番前来,可是反复的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我,一直到出了城,这才放心起来,玉春城北,有人跟着的话,是没有地方躲藏的。”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那个该死的凌冲就从窗户里扔进来一个死人,就是那个我买通的炭库的值守。一句话都没说,又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一个相好,如果有机会,大哥把那凌冲的命留给我,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蔡渭良恨的牙痒痒,又低头看了看腰间,自打凌冲进屋,这一整天,都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看来,只有那个相识的头牌才能叫醒自己的状态了。
那个头牌的魅力当真是大,轻咬朱唇,再来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定力差的,当时就会丢枪弃甲,不战而逃!
魅力大归大,那银两却是实打实的不少收!
真是晦气,刚见了死人,又要去破财!
想到这里,蔡渭良愤恨的又自己喝了一杯。
那人看到蔡渭良神情不对,也是暗自闹心,皇帝之所以派自己来玉春做事,就是因为自己认识很多玉春官员,如今来了两日,派人去联系之前的旧识,却都联系不上了,这才听说秦风将上百人发配了边关,不禁佩服秦风好手段,无形中断了自己的一条路,不然,自己怎么会和蔡渭良这般无品无阶的草民掺和到了一起!也让这次任务难办了许多!
至于那四个高手,留下一个保护自己,剩余三人,都去找机会接近秦风去了。
“贤弟,你且放心,我们这次从京城来,陛下还赏赐了几名高手!他们就是春夏秋冬!方才你进院子,他们的大哥,单名一个春字,你应该是见识过了。”
“他们的任务就是刺杀秦风!另外三人,则是去玉春城里打探秦风的消息,算算时间,也快要回来了。他们四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习得一种罕见阵法,若是秦风进了阵中,他们每人都用毒剑,四面攻之,秦风必将……”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你是谁,你是如何进来的?”
原来,那人从京城来,还未见过秦风的真明目,只听闻一身天龙甲,一杆天龙枪,闹的满城风雨!
那人大惊,蔡渭良却是缓慢的回过头,待他微醺的眼睛看清楚来人,瞳孔瞬间就放大了许多倍!
“秦、秦、秦!”那个风字就像嗓子里卡住了鱼刺,怎么也出不来!
“你刚才说,我进了阵里,必将如何呀?”
秦风笑着,一步步朝着酒桌走了过来。
在他二人眼里,秦风已经不是人了,是来收割灵魂的黑无常!
“必将,必将……春,快来啊,”那人突然想起来春还在外面,赶忙失了魂一样大喊着。
秦风回了回头,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你是在叫外面那个废物?那就别浪费力气了,留着点力气多喝两碗孟婆汤吧。”
秦风还是保持着微笑,仿佛在和老朋友说话一样。
这二人听秦风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便知道春已经遭到不测。
停止了呼喊,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风。
“既然你就是秦风,皇帝陛下说了,只要你肯认罪,他老人家定会对你从轻发落,你的家人,也会好生照看,绝不让他们受苦受累。”
没办法了,只好瞎编了。
秦风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转而一脸可惜的表情,“那皇帝派只狗来咬架,却没告诉那只狗要咬的,是一只老虎,而且,是饿极了的老虎,你说,老虎饿极了,听到狗说远处有吃的,老虎会不会跟着狗去找吃的呢?”
“你,你骂谁是狗!我告诉你,我乃皇帝陛下指派的钦差!”汗都出来了。
“哦?原来是钦差大人!真是有失远迎啊!你说你到我这云滇,烧我炭库,还想炸我弹药库,还要毁掉玉春百姓的粮食,啧啧……”
“我作为云滇之主,是不是该回敬你一些绵薄之礼呢?”
说完,又扭头看了看蔡渭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