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喊一声,也是这个下场!”凌冲手里,还把玩着一柄飞刀!那飞刀闪着寒光,看得人心里也是凉凉的。
“不敢,不敢,小人绝不再喊!凌大人饶命!”蔡渭良萎靡着身子,勉强穿上了衣服,站在了桌边。看着地上躺着的小秦,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你认得我?”凌冲微微皱眉,若是认识,有些事情却不好办了。若是不认得,还可以诈他一诈。
“认得,认得!小人前几日见过大人,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人,正常,正常!”蔡渭良点头哈腰的陪着礼。
“你既然认得我,那你可认得此人?”凌冲指了指地上的小秦,一个精瘦的男人,却是和蔡渭良身材相仿,都是被掏空的样子。
“不认得,不认得,小人是做生意的,这每日人来人往,没有几千,也有数百人之多,小人脑子笨,记不得这许多人!”蔡渭良一个狐狸,自然是不肯承认的。
“你只看了一眼,便矢口否认!你给我仔细看看!”凌冲的飞刀指向了蔡渭良的身子,让人不怀疑它有可能真的会飞出去。
蔡渭良无奈,蹲下身子,仔细看看这个小秦,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明显是个致命伤。
“当真是不认得,凌大人,这人精瘦,想必不是能吃的起肉的,那更是很少来我这肉称肉才对”蔡渭良一脸正经的回答着。
“哦?那我便帮着你回想回想!”凌冲拿起飞刀,在蔡渭良身边不断的比划着,“这个人姓秦,是那铸铁司炭库的值守!你可想起来了?”
“铸铁司?大人,小人做的是肉铺生意,和那铸铁司并无来往。若是铸铁司的人来我这里买肉,我也是欢迎的!”
蔡渭良此时冷静了一些,凌冲既然没有拿出什么证据,这个便可以死不承认!
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照你这么说,确实不认识铸铁司的人!”凌冲将宝剑放在一旁,搬了凳子坐下,示意蔡渭良也坐下。
“把手伸出来!”凌冲面无表情的看着蔡渭良,蔡渭良虽是疑惑,却听话的将左手放在了桌子上。
“当当当当当……”凌冲突然用左手摁住抓住蔡渭良的手,右手反拿着飞刀,不断的用刀尖在蔡渭良的手指间来回穿刺!
很快,桌子承受不住刀尖的锋利,出现了一些碎屑和小坑。
蔡渭良大口呼吸着,看得出心跳的很快,脸上的汗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淌着。
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凌冲那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自己在削苹果一般毫不在乎。
“你可想起些什么事情?”凌冲插着刀子,转头看看蔡渭良。
“凌大人,小人确实不认得此人!”蔡渭良看着凌冲,不像是说假话。
“好,我便信你!”凌冲收起飞刀,也放开了蔡渭鼠的手,蔡渭鼠左手恢复自由,赶忙用右手摸了又摸。
“既然不认得,那便托你办一件事情。”凌冲准备从窗户走了,走之前突然回头看看蔡渭良说道。
“大人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办!”蔡渭鼠看到凌冲回头,赶忙作揖回应。
“这二人,交给你处理了,我相信你自有处理之法。”凌冲看看那床上百花花的身子,又看看地上冰凉的小秦。
“大人放心,就算大人不交代,小人也要将他们处理干净的,绝不劳大人费心!”蔡渭鼠很是恭敬的说。
“那就好,对了,你不会将他们剁了卖肉吧?”凌冲一想到楼下的肉铺,便感到一些恶心。
“绝对不会,大人,即便是剁了,也绝不售卖!”蔡渭良神秘的笑笑。
凌冲对蔡渭良的手段不感兴趣,挥了挥手,从窗户跳了下去。
目送凌冲跳楼,蔡渭鼠的眼光瞬间就变得冰冷无比,看看刚才的可人儿,脖子上还插着飞刀,便将那飞刀拔下,走到地上的小秦身边,比划着心脏的位置,狠狠的扎了下去!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血肉已经模糊,蔡渭良这才停了下来,胡乱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喘着粗气。
“妈的,被凌冲盯上了,以后要小心了。”蔡渭良自言自语着……
看了看这两个死于非命的人,蔡渭良反而咧着嘴笑了笑,“我那十几只宝贝,又可以吃顿大餐了!”
蔡渭良看看窗外,天色微微发灰,估摸着快要天亮了。于是将衣服穿好,托着小秦的尸体,向那后院而去,那里,有他养了多年的烈犬!
平日里都是将他们分开圈养,防止他们不死不休的打架混战!
这一次,谁能先吃饱呢?
那凌冲也是有些后悔,小秦自然是死不足惜,死有余辜,但是这一来,便没了指控蔡渭良的证据,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惊扰了他,恐怕再查找出证据,便难上加难了。
拿着宝剑,左右挥舞,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却听到了远处一声声狗叫!
凌冲回头,那是蔡渭良的方向。
轻轻摸了过去,狗叫声越来越明显。
然后就是蔡渭良的哈哈声音,还有一群狗抢食的声音!
“怪不得看上去胸有成竹,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原来喂狗了!看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凌冲在街上侧耳听了一会,却不曾听到更多的人声,只听得狗啃骨头的声音。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凌冲无奈,这才悻悻而归。
那蔡渭良费劲将二人喂了狗,又将血迹处理干净,这才躺回到床上,抬头看着屋顶的大梁,思考着什么。
窗外,已经鱼肚白了,那肉铺,自然有下人去打理,他做生意?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