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秦风非常开心!
非常非常开心!
“夫君,有点疼了!”苏锦用力对抗着秦风的怀抱,他那双臂就像石头般坚硬,硌得人不舒服。
“是我太用力了。”说着,赶忙将苏锦放了下来,松手之前,还不忘抓了一把。
苏锦惊慌地伸出手打断这个龙爪,娇羞一声:“没个正形。”
“嘿嘿,这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今日黄历,一定是出门大吉。”
秦风神秘地说道。
“猜破天,也猜不出来的好消息!”
“哦?”苏锦顿时来了兴趣,“你快说说?”
秦风拉着苏锦进屋,一言一语,将今日的见闻说了出来。
原来,秦风听完凌冲二人的汇报,不由地拍案而起,实木做成的桌子,被这九牛之力震的碎成了几十块,已然是不能拼接了,只能当做烧火的木柴。
随着秦风猛的站起,他身上飘飘然落下一块羊皮画卷。
原来,从北溪出发前往云滇之前,秦风觉得木制卷轴不方便拿,在仔细确认两根圆木没有什么信息之后,秦风将羊皮割了下来,木头便直接扔掉了。
阿良见到羊皮掉落在地上,疑惑的捡了起来,交给秦风。
谁料,秦风并未接过手,而是直接说道:“你二人看看这地图。”
阿良展开地图,和凌冲一同观看起来。
阿良看着地图中心,轻声说道:“这个建筑,好像在哪里见过?”
“云滇之内,确是有一些楼房,与这画中极为相似,两边屋檐略高,中间略低,却又有一个小的突起,好像雄鹰展翅将飞一般。”
凌冲二人为了收集巡抚证据,走访多县,所以还是有印象的。
“不对,这个尖顶,我只见过一次,便是玉春城西的叶县,有一处幽静古宅,那里的屋顶,和这画中完全一样。”
“叶县?走,去看看”
秦风突然得到秘宝的消息,不禁被勾起了严重的好奇心。
三人快马加鞭,往那叶县飞去。
太阳还没到头顶,三人便赶到了叶县。阿良思索着路线,三人辗转数次,终于到了一条幽静的街道。
其实,这条街道并不算与世隔绝,往外走一条街,便是县城一条正常街道,路边小贩也稀稀落落的吆喝着。
再看这条街上,只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靠着墙,眯着眼,仿佛睡着一般,四下里,便再无他人了。
地图上的建筑,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秦风眼前。比那画中,显得更加古朴,典雅,给人一种文人气质。
三人下马,秦风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走上前去,拿起辅首,扣门三声。
“当当当”
无人应答。
秦风不甘心,又敲三下。
……
无人应答,看来,真的是座空宅了。
秦风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说好的前朝秘宝呢?说好的万人抢夺呢?
就这?
破门一座?
难不成,翻墙进去找找?
秦风后退了几步,抬头看看这古宅院落。
要不,我跳起来看一眼?
秦风心里想着,扫了一眼四周,又看到了老者。
突然感觉不对劲,这里一天到头连个人影都没有,谁会选择在这里卖糖葫芦?
秦风走到老者面前,仔细看了两眼,老者似乎身体健全,不是那腿脚不便之人。
“敢问老者,这座宅院,是何人所有?”
秦风可是不甘心线索就这么断了。
“糖葫芦,纹银一两。”
老者并未睁开眼睛,而是淡淡的吆喝了一声。
凌冲听到价钱,马上便翻了脸:“老头,你这糖葫芦是银子做的?”
“我家大人问你话呢,你若知晓,便说出来,你若不知,便说不知。”
老头睁开眼睛,看了凌冲一眼。
“糖葫芦,纹银一两。”
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凌冲与那老头眼神碰撞一下,对方不像市井之人!
刚要开口提醒秦风,却见秦风呆若木鸡,眼睛直直盯着糖葫芦!
“大人,您若想吃,买来便是,就算一两银子,倒也无妨。”
凌冲以为秦风馋虫上脑,肚子饿了。
“敢问老者,你这山楂,为何切成这般模样?”
秦风将眼神从糖葫芦转移到了老者脸上,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信息。
“切出个花,才能卖个好价钱。”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可你切这花型,并不常见。”
秦风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了。
“老夫这冰糖葫芦,便是卖给识此花、懂此花之人。”
秦风从怀里掏出羊皮卷,折叠四周,只露出地图中心所指建筑位置,而标注建筑所用的符号,正是这切出来的山楂形状!
将羊皮卷上的标注形状展示给老者看。
“这花型,我也只在此处见过。”
秦风自然是不担心羊皮卷被人抢走。
老者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羊皮卷,顿时双眼放光,仿佛见到多年未见的孩子一般,手指哆哆嗦嗦地抬起来,想要摸上一摸,上下牙打着颤,眼泪在眼眶里,不断地跑马圈地,终于,豆大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湿了前襟。
“三、三、三十五年了,整整三十五年了!”
老者感慨完,竟又像孩子般哭了起来,若不是街上没人,秦风都怕惹来衙役。
秦风看到老者哭泣,也是心头一酸,想劝劝老者,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老者终于停了下来,用胳膊随便往脸上抡了一下,就当是鼻涕眼泪一把擦了。老者收拾心情,恭敬的问道“敢问阁下,从何处得来这个画卷?”
这一问,直接把秦风问傻了,总不能,说是系统给的吧?
秦风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严肃地说:“不知老者可否听闻大皇子?”
“你是大皇子的人?”老者突然心生警惕,戒备的看着秦风。
“那倒不是,我知道大皇子在寻找这个地图,我也派人寻找,机缘巧合之下,这个地图便到了我手里。那大皇子便将我视作仇人,一直都想杀我,可惜,他刚愎自用,不得人心,最后还是死了。”
秦风回忆起和大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心生感慨。
“这么说,阁下便是云滇侯?草民拜见云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