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看好这巡抚衙门。”
秦风说到一半,脸色忽的变得阴沉下来:“不过给我切记,那些士兵们不许有任何人打扰这些女子生活,不然的话,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我秦风也誓杀之。”
秦风话语中最后那三个字杀气腾腾,也让张傲龙为之一愣。
虽然他不知道秦风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保住这些女子,可既然秦风这么说了,他当然是点了点头。
那些女子听到秦风的话之后,也都在这时感激的不行,纷纷跪在地上:“大人的再造之恩,我等永生难忘。”
“永生难忘就不比了。”
秦风摆了摆手:“我只希望你们能够从之前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当然,秦风对这些女子的安排也十分宽容,如果有人想要回家,或者想要继续去青楼沦落风尘的,秦风也不阻拦,反而会送上银两。
将这些女子安顿完毕之后,整个巡抚衙门也都清点得差不多了。
这不大的衙门中,竟然还别有洞天。
秦风搜刮出来的财产至少有五百万两银子,除此之外,还有那三百名女子,以及五百名壮士。
这样的发现不可谓不惊人,但这也让秦风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北海放眼整个大周,绝对算不上富裕,如果要排名的话,能比北海更穷的地方只怕也没几个了。
可这小小顾永年竟然就如此能藏污纳垢,那其他地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想到这里,秦风的心情就变得更加古怪。
只是,她就算再怎么想要改变这个事实,只怕也没什么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通远城的百姓们起床之后才发现,在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时间里,整个通远城都变了天。
原本高高在上的顾永年消失不见,巡抚衙门被一群来自黑溪城的士兵们占领。
可秦风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百姓们对秦风等人非但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反而都对秦风的到来感到十分兴奋。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高兴的并不是秦风来了,只是顾永年走了而已。
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这通远城只怕是苦顾永年久矣。
秦风一方面,让张傲龙从顾永年的名下拿出一些银子分发给当地的百姓们,另一方面,也将城中几乎所有当官的人都给抓了起来。
在城中百姓们的带领下,那些官员自然是一个都没有跑掉。
在秦风的要求下,张傲龙将这些官员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只等着秦风来和他们见面。
最初的时候,还有几名和顾永年关系亲近的人想要反抗,结果都被张傲龙下令在街头当众斩首。
在砍了几个人之后,那些官员也没有人再敢反抗了。
秦风在睡了一觉之后,一觉醒来,就再次来到了巡抚衙门的大院里。
这里相对比较隐蔽,而且空间足够,所以被抓起来的北海官员,全部都被聚集在了这里。
他们一个个蹲在小院子里,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都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看着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茫然表情,秦风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在张傲龙让城中百姓们指路去抓人的时候,那些百姓们在确定秦风有足够的能力解决这些官员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犹豫,就足以说明在他们心中,这些官员可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有记忆的,一个人不管再怎么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某个角落里总会有人记得。
“都给我蹲好一点,听到没有?”
几名士兵在院子里盯着这些官员,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也正是因此,哪怕看守这小院子的人加起来不过十个,可院子里的那些官员却都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大人,您来了?”
察觉到秦风到来,院子里的几名士兵连忙恭敬对秦风行了个礼。
秦风只是微微点头,目光朝着眼前那些士兵看去,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笑意。
“诸位,初次见面,你们好啊。”
那些官员们听到秦风的声音,也都在这时抬起头来:“你就是秦风?”
“没错,在下正是秦风。”
秦风哈哈大笑着,冲着眼前的众人点了点头。
那些人见到秦风之后,反倒是变得得意起来:“秦风,我等于你无冤无仇,更没有做错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将我们抓起来?”
“就是,眼下顾大人不在城中,你便可如此胡作非为?难道不怕顾大人回来之后,找你的麻烦?”
他们大都是还在家中睡懒觉,却忽然被人拽起来,当然是一肚子的不满。
只不过刚才那些士兵们根本不搭理他们,他们也知道跟这些士兵争论是没有用的,所以才没有说话。
现在见到秦风,也都变得嚣张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背后还有个顾永年撑腰,顾永年可是曾经皇帝亲自任命的北海巡抚,秦风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难道还敢跳过皇帝去动顾永年不成?
当然,她们也同样抱着侥幸心理,心中有着法不责众的念头,这院子里的官员加起来有三十个人左右,这些人囊括了北海三成的权利,秦风如果把他们全杀了,那北海可就乱了。
可秦风听到他们的话,嘴角的笑容却变得更加不屑了起来:“是么?难道在你们的心里,顾永年就能保得住你们了?”
“秦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大人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北海巡抚,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不把顾大人放在眼里,难道是打算造反么?”
一个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岁的老头站了起来,指着秦风的鼻子得意的问道。
秦风听到这老头的话,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是别的人,这大帽子一扣,只怕当场就矮了半分,可秦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他只是哈哈大笑几声,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到:“是么?不知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