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收到一封从幽州送来的信,信封的落款是来自幽州水军都督姜沉。”
京城驿站中,凌冲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进了秦风所住书房,将那封信递给了秦风。
自从阿良离开之后,秦风就一直留在这里,为的就是阿良有回信的时候他可以第一时间收到。
接过阿良的信,秦风却并不着急打开,而是其身往外走去,反而让凌冲很是疑惑。
“大人,你不看信,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陛下在离开之前就与我说过,如果阿良有回信,要第一时间与他讨论,现在阿良回信了,我自然应该去宫中告诉陛下。”
“好。”
凌冲虽然对皇宫不太感冒,可既然是秦风要去,他当然也只能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皇宫,皇帝听到消息之后,连忙从偏殿出来相迎,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先是环视一圈,最后对秦风说到:“南滇候近些日子辛苦了。”
“为大周做事,算不上辛苦。”
“哈哈哈,大周能有南滇候这样的人才,实在是朕的荣幸,是大周的荣幸啊。”
皇帝哈哈大笑着,似乎对秦风刚才说的话十分满意。
“南滇候稍等,我已命人去请楚虎将军前来,想来也快要到了。”
大周这几十年里都十分太平,那些武将很少有派上用场的机会,最近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楚虎自然是恨不得有什么事情都让自己来做。
果然,在得知又有事情找自己之后,楚虎没过多久,便重新回来了。
“末将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你有何罪?”
皇帝哈哈一笑,才对楚虎说到:“将军,从幽州城中已有书信送来,朕才特地请将军来一同讨论。”
“哦?不知信中有什么内容。”
“将军请坐。”
秦风这才将书信打开,交由一旁的太监读出来。
这封信当然是阿良送回来的,按照他的说法,他已经顺利取得大皇子的信任,之后如果大皇子那边有什么情报,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告知秦风。
除此之外,这信里最重要的一条内容,就是他将秦风之前锦囊中的计策,告诉了大皇子,大皇子也选择了采用,所以现在在大皇子心中,也开始把阿良当成了亲近之人。
得知这条消息,四周众人也都疑惑的朝着秦风看去。
楚虎最先没忍住心中好奇,不解问道:“不知南滇候给那位小兄弟写的计策,是什么内容?”
“其实也没什么。”
秦风摊了摊手,将自己给阿良写的计策又复述了一遍。
可等他将事情讲完,却发现身边几人都在用古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几位这是怎么了?”
他不解问道,却看见皇帝嘴角微微抽搐:“幸好南滇候是个忠臣啊。”
“南滇候这一番策略当真妙计,可既然南滇候写出了这一番策略,不知打算怎么破解?”
“既然是南滇候自己的策略,应该也想好了应敌之策才是。”
秦风写出来的那一番谋略,哪怕是身经百战的楚虎看了,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虽说周国这几十年里并无大战,可中小型战役不知有多少,楚虎这么多年纵横沙场,看着是个大老粗,可谁如果觉得他是个莽夫,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可不管是他还是大皇子,在听完了秦风的计策之后,都只觉得脊背发寒,这般对策简直是完美无缺,就算他们从秦风口中知道了计策全貌,也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但秦风只是淡然一笑:“那大皇子下一步定然是要取山东、山西两地,依我看,那山东给他就是,至于山西,我们可提前在此驻兵,之后再联合北海、黑龙两地,将大皇子困在山东。”
“到时我们便成合围之势,先趁着大皇子出兵之时夺回幽州,再将这几座城市连成一线,好似一张渔网般将其牢牢网住,如此一来,大皇子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无从逃跑。”
秦风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听完之后,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率先开口的倒是皇帝,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楚虎身上:“楚将军,南滇候的计策,你怎么看?”
“陛下,这计策从局势上来说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山东总兵与山西总兵我都认识,两人皆是战场悍将。”
“可那北海总兵原本是我部将花迁,乃是个善用奇策之人,却在五年前被北海巡抚顾永年排挤走了,如今换成了鲍云,那小子与顾永年两人狼狈为奸,要说从百姓身上捞钱,肯定在行,可要打硬仗,他们绝对不行。”
“鲍云就是个软骨头,一点得知大皇子要打他,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投降,到那个时候,只怕南滇候所说的那张大网,就要多出一个破洞了。”
楚虎说到这里,在场众人也都跟着眉头微蹙。
秦风的计划十分严密,更重要的是,秦风要打造的那张渔网中,北海才是最为重要的一环。
如果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也就罢了,大皇子就算跑,也还是在大周境内,能跑到哪儿去?
可一旦让他进入北海,再从北海逃到北方草原,再想抓住他可就困难了。
谁知道假以时日,等他成了气候,会不会再跑回来找周国的麻烦。
皇帝听到这里,更是面色铁青:“什么?我大周竟然还有这样的废物将士?为何以前没人对我说过?”
“陛下,并非我们不对你说,那鲍云虽然说和其他将领比起来没有用了点,那也是往上比的,若是要往下比,能比他有用的人,还真不多。”
“唉。”
皇帝听到这里,哪会不明白楚虎意思。
一方面大周这些年战事不多,本就没什么机会去培养武将,另一方面,就如同楚虎所说,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就算他们明知道这个人不行,可也只能用这么个人。
可他们知道情况是一回事,要怎么应付,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也只能朝着秦风和楚虎看去:“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