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李炔继续这样的话,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一个废人。
看着钱氏离开的背影,李炔只觉得心中万般无奈。
他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只能坐在这里发呆。
但是在他的心中,却同时恨上了秦风以及丁宁,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找自己的麻烦,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闹得这么大。
只是这长夜漫漫,他现在又不能出府,让他坐在家里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一道人影悄悄溜了进来,让李炔顿时一惊:“什么人?”
可那人却连忙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嘘,少爷,是我。”
“是你?”
李炔略一惊讶,原来竟然是尺株从门外进来了。
“少爷,我知道你呆在这院子里肯定无趣,我给你找来了些好看的书,外面都封好了书皮,少爷可以拿来打发时间。”
他一边说着,一遍从怀中将好几本书取了出来。
李炔看了一眼,竟然都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可又想到尺株刚才所说的话,翻开看了一眼之后,顿时眼前一亮。
“好书,都是些好书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看手中书本,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就在这时,尺株却再次提醒道:“少爷,别忘了之前大皇子交代你的事情。”
李炔这才想起,在离开京城之前,大皇子曾经说过,让他回到巴蜀之后,给大皇子筹一笔钱送去,让大皇子解一下燃眉之急。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给大皇子弄钱过去了,他自己还能不能有钱用都是一回事。
“唉,我现在哪里还有钱给他啊?”
“少爷,就算你没钱给他,也应该写封信说明情况才是,不然的话,万一大皇子认为你是故意耍他,来找王爷告状,少爷到时候岂不是更惨?”%&(&
“有道理,我知道了。”
……
“你说这李炔办事的效率怎么这么慢呢?”
京城东宫,大皇子此时正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转悠,黄佐正站立一旁,恭敬的看着大皇子。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黑影进入,在大皇子面前单膝跪地:“殿下,这是从巴蜀送来的李炔的信件。”
“李炔?快,快拿来看看。”
大皇子顿时满脸欣喜,飞快从那黑衣人手中接过信封,迫不及待的打开之后,观察着里面的内容。
那黑衣人这才退去,黄佐也朝大皇子看去,可就在这时,大皇子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
“哼,真是个废物。”
大皇子冷哼一声,将手中那封信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黄佐奇怪的江那封信给拿了起来,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是秦风,我是不是命中跟秦风犯冲啊?从他出现开始,几乎事事都和我作对。”
大皇子心中后悔至极,自己早应该趁着秦风还没有发展壮大的时候,就将秦风置于死地才对。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黄佐满面愁容:“我们马上就要给京城中那些眼线再给一次钱了,到那个时候,我们手里哪里来钱啊。”
他说到这里,大皇子却在这时眉头紧皱:“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
“王爷,那苏大钱庄的资金大都已经没了,这笔钱还要想办法填回去,看来我们得找新的来钱路子了。”
大皇子也点了点头,对黄佐的话表示了肯定。
可要从什么地方赚钱,就成了一个问题。
“黄公公,你觉得蜀王府如何?”
“蜀王府?作为大周最富裕的一块地方,这里倒的确是有许多油水,可蜀王怎么可能愿意拿钱给你?”
黄佐微微一愣,没想到大皇子竟然打起了蜀王府的主意。
可大皇子听到这话之后,却哈哈大笑起来,摇了摇头道:“既然蜀王不愿意把钱给我,那我们换个蜀王不就好了?”
“换个蜀王?”
黄佐先是愣了几秒,等明白大皇子意思之后,顿时脸色惨白:“殿下,你难道是想……”
“哼哼,这有什么。”
大皇子冷冷一笑,竟是让黄佐都惊出一身冷汗:“作为无毒不丈夫,欲成大事,必先要心狠手辣才是。”
“殿下,可是你这……”
黄佐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大皇子这做法不管怎么看,都实在太过狠毒。
他心中更是产生了一些联想,万一大皇子把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黄佐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殿下,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久之前,我不是才刚刚收服了一个叫做影阁的组织么?他们从来到我手下之后,还未立寸功,这一次,我就把立功的机会教给他们吧。”
黄佐当然知道影阁,在秦风远赴北海的时候,大皇子就联系过影阁的人,让他们暗杀秦风,没想到影阁竟然不当回事,只派了几个新手过去,等他们意识到秦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时候,秦风却已经在北海有了自己的根基。
这件事情也让大皇子勃然大怒,于是下令去围剿影阁。
那影阁虽然是个杀手组织,可也只是来自民间。
那些杀手对付单个的人还行,只可惜大皇子出动的,乃是一整支军队,在这样的部队面前,影阁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逃脱不了。
这一来二去,影阁最终只好投降,希望大皇子放他们一马。
大皇子才借机收服影阁,让影阁成了自己手下的部队。
而这一次,大皇子就是打算让影阁的人去对付蜀王。
大皇子的打算,让黄佐只觉得毛骨悚然,可大皇子似乎不以为然,就这么拍了拍手:“去给我将影阁的统领找来。”
“是。”
黑暗中,一道人影走了出来,恭敬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另外一边,黑影中不多时,便有人来到了大皇子跟前:“殿下,影阁统领夜鬼见过殿下。”
那人影身上散发着冰冷气息,单膝跪地,恭敬地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