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霄楼是整个芙蓉城最大的一座酒楼,知道这酒楼背景的人不多,不过人们能肯定的是,这醉霄楼的幕后之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也正是因此,敢在这里惹事的人,几乎没有。
李炔和尺株两人来到了醉霄楼之后,也不客气,进了店门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又唤了一名小二过来。
醉霄楼算是蜀中装修最为豪华的酒楼之一,在二楼雅阁上,乍眼看去似乎并无奇特之处,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周围到处都有装修独特的地方。
阁楼的角落有一座歌台,正有一名女子在此抚琴。
“这抚琴女子好生漂亮啊。”
李炔瞧着那女子模样,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猪哥相。
尺株身为李炔心腹,哪会不知道李炔的想法?
见到这一幕,自然也立刻明白了尺株的意思。
“殿下莫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我去与那女子单独聊聊,给你们找个机会私下独处,王爷也好行事对吧?”
“有道理啊。”
李炔哈哈大笑几声,尺株看着四周无人,正准备起身,却见到那女子也同样起身朝着歌台后面走去,只得作罢。
倒不是他不敢进入歌台后面,只不过他不想在这里暴露身份。
看来只能等那女子再出现时,再去询问了。
另外一边,那女子回了后台,这才摘下头顶花冠,花冠下是一张精致脸庞,生的鹿眼琼鼻,一眼看去,便让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不过在这歌台的后台,还另有一名女子在此等候。
见到这女子,先前歌姬不禁为之一惊。
“丁宁,你怎么来了?”
“哈哈哈,如樱,我可想死你了。”
若是秦风在此就会发现,眼前这个被称为丁宁的女子,正是他初到北海的时候,遇到的那名女刺客。
那时的丁宁不过初出茅庐,在北海刺杀秦风失败之后,一直留在秦风身边,只是后来师门危机,才离了秦风而去。
那之后不久,丁宁的师门就遇到了一位高人出手搭救,师门危机解除,丁宁这才终于安定下来。
那之后她本想去北海寻找秦风,却没想到秦风已经化解了北海危机,离开了北海。
丁宁后来几番打听,得知秦风竟然被封了异姓王,而且还与当今公主婚配,让她顿时傻眼。
不过在惊讶之余他也知道,自己暂时似乎不方便和秦风见面了。
可她一时半会儿又无处可去,只好在江湖中四处游历。
这位歌姬名叫如樱,乃是丁宁年幼习武时至交好友,与丁宁同出一个师门,但如樱最擅长的是伪装刺探,武功方面和丁宁比却要差了许多。
所以他的职位也是刺探情报的探子,暂时是留在巴蜀。
丁宁来到芙蓉城,就是为了见一见自己这位昔日好友。
再次见到故友,如樱自然是喜上眉梢:“丁宁,我之前听说你去执行任务,之后便一去不回,还以为你已经丧命了,没成想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对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每一天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
什么时候丢了性命,也一点都不奇怪。
正是因此,他们也都很珍惜每一天的日子。
如今故友重逢,两人自然是满心欢喜。
“你在这边的日子过得如何?”
丁宁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高兴的问道。
如樱嫣然一笑:“倒也没有如何,每天替师门收集情报,然后就是抚琴唱歌,日子倒也清闲。”
她说到这里,竟然伸手朝着丁宁胸部抓去:“说起来,一年多不见,你又长大了啊。”
“去,让我摸摸你的,看看是不是也大了。”
丁宁脸颊涨红,准备同样摸回去,两人一番打闹之后,才终于停下。
“说起来,这一年多没见,你也没遇见个如意郎君?”
“我倒也想,可每天在这里经过的人都是些庸庸碌碌之辈,又有几人能算的上如意?”
“或许,等哪天我从师门隐退之后,会找个寻常庄稼汉子嫁了吧。”
“倒也不错,倒是你们一人耕田一人缫丝,一人做饭一人洗碗,日子何其美哉?”
丁宁不禁神往说到。
如樱却忽然一把抓住丁宁鼓囊囊的胸脯,嘿嘿一笑:“听说这里让男人揉了之后会变大的,你该不会是在这些日子里,碰到如意郎君了吧?”
“去你的,你才让男人揉呢。”
丁宁好似触电一般弹起,竟然没有和之前一样跟如樱打闹,反倒是一张脸庞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名男子,也是她自出生以来,唯一一个跟她有亲密接触的人。
“说起来,我先前还真有心上人了,只是现在,他依然是我不能高攀之人了。”
丁宁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感慨。
如樱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
“唉,同是江湖薄命人呐,或许等你隐退之后,你们还有机会也说不定呢?”
对他们这些杀手刺客来说,既然进了江湖,那就随时有可能丢失性命。
所以对他们来说,感情从来都是奢望的东西,他们害怕自己陷入感情中,就再没了之前的动力,也害怕自己哪天突然消失,会让心爱的人伤心。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禁互相感叹。
“罢了,走一天算一天把,我这次来芙蓉城,主要是来看你的,等过些日子,看看师门中有无任务,我再回去执行。”
丁宁对如樱淡淡说道。
如樱闻言,也点了点头。
“你今日可在这醉霄楼住下,我与醉霄楼掌柜有些交情,曾经救过他一命,他许我在醉霄楼中一处房间可以随意居住,不收一份银钱,你到时与我同住就好。”
“如此也好。”
能和曾经好友同住,对丁宁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如樱也在这时起身:“眼下是店里客人正多的时候,我该先去安抚客人了,等我忙完,再来陪你。”
“去吧。”
丁宁在后台的一处躺椅上坐下:“我歇息一会儿,你忙完了来喊我就行。”
“好。”
两人这才互相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