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羌军诡异的目光之中,秦风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对着四周众人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不只是秦风身边聚集的众人,就连日渥布基都在这时停了下来。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他和凌冲两人交战的还很是激烈,可秦风后面跟羌军其他人交手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分心注意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可当他听到秦风自称是兽神使者的时候,他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中兵器一抖,掉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凌冲只觉得十分不满:“你在找死?竟然敢在和我交战的时候走神。”
在他看来,这日渥布基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可他却并没有在这时继续进攻,反而是停了下来,脚尖踢在日渥布基落在地上的那把长刀上,长刀在半空中画出一个精妙的弧度,最后精准的插在了日渥布基面前的土地上。
“来,跟我继续打。”
di
他可是很清楚的记得,秦风之前说的是要收服羌军,而不是把这些人全都干掉,所以他才会在关键时刻给日渥布基手下留情。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难得能遇到一个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他之前在北海的时候,虽然身边也有大量的军队,而且军队里的士兵实力并不算弱,比如阿良这样的猛将,虽然处事上还会优柔寡断,可一身实力绝对能算得上个中高手。
可是这样的高手对别的人来说还行,对凌冲来说却要差了许多。
他的身手可是在不久之前还能和秦风媲美,虽然也时常跟北海军队切磋,可他却总不能施展全力。
当然,也有可以让他放开手脚打的人,那就是秦风。
可秦风的力量何等恐怖?
以他的能耐,跟秦风交手也不过是在找虐,他又不是受虐狂,当然不会主动再找秦风。
如此一来,他平日里手痒了想找个人打架都很麻烦,现在遇到了日渥布基,自然是兴奋不已。
可日渥布基却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是呆呆地朝着秦风看去。
“您……您的身份当真是兽神使者?”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显然心情是十分的激动。
看着日渥布基这兴奋的样子,秦风也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不然你以为,我能号令世间百兽的能耐,是从何而来?”
他说到这里,又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一般,冲着四周的兽群勾了勾手:“小伙子们,都过来一下。”
在驯兽术的作用下,那些野兽当然是对秦风言听计从,日渥布基目瞪口呆的看着兽群一个个来到秦风的身旁,甚至趴在秦风身边开始撒欢,哪里还有半点野性难驯的样子?
这些平日里很难控制的怪物,现在在秦风的面前就和温顺的家猫家狗没什么区别。
能有这样的能耐,哪里还不能证明秦风的身份?
秦风的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仗着驯兽术的作用。
驯兽术不仅让秦风掌握了跟野兽交流,以及控制野兽的能力,同时还给了秦风一个隐藏的被动,那就是能够大幅度提升野兽对自己的好感。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在驯兽术的作用下,秦风可以让几乎所有的野兽都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那并不只是畏惧,同时还有类似于对待族群领袖的尊敬。
羌军控制野兽的手段其实已经很厉害了,但他们的手段也无非就是通过日久天长的朝夕相处,建立起一种跟野兽之间的默契。
这样的默契是处于一种平等的关系,但秦风在野兽的面前,却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这才会有刚才那种野兽反噬主人的情况发生,因为在这些野兽的概念里,秦风的地位是要比主人更高。
但这些羌军当然不知道秦风的能力,所以在他们看来,秦风就是拥有号令百兽的威能。
看着那日渥布基目瞪口呆的模样,秦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没,当然没有。”
日渥布基听见秦风的问题,更是激动地连忙单膝跪地。
他当然也清楚,如果自己就这么相信了秦风,未免显得太过草率。
可其他所有的说辞都是可以编出来的,却唯独秦风刚才那一手号令百兽的手段,是不可能凭空得到的。
倒是凌冲顿时傻眼了,有些惊讶的看着秦风:“大人,你什么时候?”
他想问的当然是秦风什么时候突然又变成了什么兽神使者,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秦风朝着自己使了个眼神,这才心领神会,不在说话。
看着眼前这些人都选择了相信自己,秦风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让这些人向自己臣服。
“诸位,我只是兽神的使者,来到这世上也是为了替兽神向你们转达,兽神从未遗忘你们。”
“可我现在的身份是大周的亲王,我知道你们对大周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怀有恨意,可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使者大人尽管说便是。”
日渥布基激动地身子都开始发抖,连忙兴奋的对秦风说到。
秦风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王,此前我们或许都有误会,若是你们愿意向大周臣服,我不仅能保你们之后的生活平安无恙,你们日常生活所需的各种东西,我也同样可以提供给你们。”
“真的吗?可是……”
日渥布基说到这里,却又开始犹豫:“使者大人,我们曾经在云滇省做过不少的坏事,如果归顺的话,会不会引起其他人反感?”
“哈哈哈,这一点你只管放心就好。”
秦风哈哈大笑着道:“只要你们以后别再做之前那样的事情,其他方面的问题自然有我来考虑。”
这一次,日渥布基终于是不再纠结,又看向了周围其他的羌军,那些和他来自于同一个部落的人,此时脸上也都写满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