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才好啊。”
户部尚书一脸委屈的说道。
可皇帝听到这话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云滇省一带各族的军队,可一直都是个心头大患。
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皇帝都会感到十分郁闷,可是这一次他怎么突然笑了起来?
就在四周众人还感到疑惑的时候,皇帝却突然停下了笑声:“诸位爱卿,今日上朝,朕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各位,而且此事正好和云滇省有关。”
他咳嗽一声,一旁的黄佐立刻反应过来。
他伸手从袖袍中取出一封圣旨打开之后当着文武百官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原宁海县县令、北海特使秦风治理宁海有方,更立下收复草原三大部落的大功,理当封赏。
特此赏金千两,封异姓王南滇候,封地为云滇省。
钦此。”
黄佐的声音格外有力清楚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也就在这一瞬间在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就在刚才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秦风的身上,不过在此之前的时候,他们看向秦风的眼神之中,还带着戏谑。
可是现在他们看向秦风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震惊。
之前的时候,他们还以为秦风的身份应该是新来到京城做官的新人。
可在听完了圣旨之后,他们才突然发现,这个在他们眼里没什么资历的新人,似乎是一个他们根本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臣接旨。”
秦风也没有半点含糊快步上前双膝跪地,从黄佐手中接过了那一封圣旨。
“秦风,朕封你为南滇候,可不是让你去云滇省享清福的,如果你能把那里的各族联军全部消灭了,朕另有重赏,可要让朕知道你在云滇省胡作非为,可不要怪朕不客气。”
“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哈哈哈,朕今日双喜临门,心情大好啊,相信秦风做了南滇候,那云滇省的困难肯定能迎刃而解了。”
皇帝笑呵呵的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捋着胡子,让秦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皇帝老儿说话的语气未免有些太气人了,他这话听着好像是在鼓励自己,其实根本就是把自己给当成了一个工具人。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对秦风来说,这只不过是来走个流程罢了,昨天夜里他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倒是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中,却有不少人开始慌了。
南滇候不过是个侯爵,那圣旨中也没有世袭罔替几个字,这就说明秦风不过是个一世候。
可不管是什么王爷,这也是大周从开国到现在的第一个异姓王。
这其中的含金量,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
刚才嘲笑过秦风的那些人心中都有些慌了,万一秦风要给他们穿小鞋,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特别是李朗,更是脸色惨白,他刚才可是戏耍了秦风,万一秦风找他秋后算账,那他岂不是死有余辜?
可秦风似乎并没有找他们麻烦的意思,他只是这么劳神在在的站在原地。
看他双手揣在袖子里的样子,如果是不知道的话,只怕会以为他是哪个乡巴佬来到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不过对秦风来说,这倒是并不重要。
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于秦风来说当然也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听,再加上今天早上一大早的时候就被黄佐给喊醒了,这样本来就睡眠不足的,他竟然有些犯困。
“秦风?秦风?”
就在秦风还在打盹儿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这让他一个哆嗦重新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皇帝在喊自己。
“秦风,在那里想什么呢?”
“陛下,微臣在想如何治理云滇省的事情,有些走神,望陛下恕罪。”
秦风毫不掩饰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眼珠子一转,立刻对皇帝解释道。
皇帝看着秦风的模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并没有责怪秦风的意思。
之前的时候他总觉得秦风有些狂妄,可在这一次和秦风接触之后,他才发现这个人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意思的多。
不过对于一名君主帝王来说,他对人从来都是如此,他在意的并不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而是一个人的能耐。
既然秦风的能耐足够强大,那么他只要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自己面子,皇帝就不会真的怪罪。
“秦风,朕之前就和你说了,要将公主赐婚与你,这亲事你打算何时去办啊?”
昨天夜里皇帝想了很多,不过他想的最多的问题,还是有关于给秦风这个亲王的位置,究竟划不划算。
不过思来想去之后,他也很快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这个决定已经做了,那他也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既然如此,那他现在要做的自然是用自己的女儿来拴住秦风,让秦风发挥出他最大的能耐。
秦风听到这里也顿时一愣。
“陛下,微臣觉得此时暂时不必着急,那云滇省的混乱未平,微臣无心去考虑那儿女情长的事情。”
“哦?听你这意思,你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前往云滇省了?”
“也好,云滇省的混乱一日不平,朕心中就一天不能安宁,至于你和公主的亲事,就一切从简吧。”
秦风明显是在怕麻烦,这一点皇帝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他倒也没有强求秦风的意思,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出嫁,可对小公主来说,能待在秦风身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多谢陛下。”
秦风连忙道谢,他当然知道这是皇帝看出了自己嫌麻烦的心情。
皇帝也没再多做停留的打算,一旁的黄佐又和刚才的时候一样扯着嗓子吆喝道:“无事退朝~~~”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在这时纷纷准备离开,可就在秦风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听见黄佐叫住了自己。
“秦…南滇候,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