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立刻扔掉那巨型大刀,运起身法,速度快到拉起了残影。
左右两边,他先后间隔不超过半个呼吸的时间各自来了一脚,把老二老三全都踹飞了出去。
“砰砰!”
重重的落地声也融在了一起,不仔细听都听不出先后来。
两个莽夫趴在地上,捂着肚子,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爬起来。
“二哥,这家伙……没道理啊!”
“管他有道理没道理的,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咱们亡,只能拼了!”
“怎、怎么拼?”
“硬拼!”
二人缓了口气,打算重整旗鼓再度向秦风发起进攻。
秦风看着二人,缓缓开口:“硬拼,你们确定?”
他随便一伸手,从船舱的隔板上,捏了一跟木头,往下一拽。
那木头直接断开,从船板上扯了下来,到手约莫有半人高。
秦风左手握住木头的一头,另外一只手握住木头的中间,然后一边用力,一边旋转木头。
这么使劲儿一搓,就跟搓玉米粒似的,木屑哗哗地往下掉落,秦风一边搓着,右手一边往头上用力,生生把木头的一半搓成了一个圆锥,然后左右手一交换,往旁边一甩——竟然眨眼的功夫,弄了把木制的短枪出来!
老二老三见到这一幕,齐齐吞了口唾沫。
“二哥……确实要硬拼么?我怎么觉得,咱们拼不过……”
“废物,拼不过也得拼啊!你以为杀不了他,给钱的老板能饶过咱们吗?”
“上!”
老二吼了一声,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柄短刀来,飞身向秦风刺去。
老三见哥哥都上了,也不甘落后,哇呀一声,抄起地上的巨刃卷土重来。
秦风心道一声“不知死活”,短枪一抬,先格开了老二手中的短刀,枪尖一绕,不单把短刀的力道都卸了,还把短刀压在了枪尖底下,然后轻轻往前一探,正好在老二的喉头点了一下。
然后立刻一个回马,正正刺向了老三的心口,可怜老三的大刀都还没能舞起来,那热乎的木质短枪就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脏。
“你也真是笨,你哥哥好歹知道拿请便的武器进攻,你搬个那么沉的大刀,对上我,哪有一点机会?”
秦风冲老三吐槽了一句。
老三口吐鲜血,说了人生中最后三个字:“有、道……理……呜哇……”
扑通,老三先栽倒了。
这时,呆立在原地不动的老二,喉头才渗出了一点殷红,也往前栽倒下去。
他的脖子后面,竟然有一个全都大的空洞!
秦风看着那伤口,暗自点头:“这百鸟朝凤枪法是真的牛逼,运上气用木枪点一下居然能跟子弹似的,点出空腔效应来……”
《百鸟朝凤枪法》不单单是一部枪法,还集成了内功心法在里面。
这内功心法,主要就是靠着特殊的吐纳之法,让人在呼吸的时候,能截留天地精华进入丹田,成为可以控制的“气”,也就是常说的内力。
也直到自己会了,秦风才真的相信了内功的存在。
自从系统将这武学灌输进秦风脑海,秦风的身体就已经在一刻不停的运转提升内力,对老二点出来的这一枪,则是秦风第一次将内功和枪法应用于实战,效果奇佳。
“大啊啊啊人~~那两个恶徒,可死了?”
万坤明和铁匠倒在榻上,被面对面地绑着,还绑的贼紧,一抬头就能碰到彼此的嘴巴。因此万坤明不愿意动弹,也就看不见秦风刚刚战斗的情况。
但听声音安静下来了,而且自家大人还能说话,他也能判断出结果来,于是带着颤音儿开口。
没办法,屁股太疼了。
秦风这才想起来万坤明刚刚负伤了,连忙回头:“嗯,都被我杀了。你等着,我这就把暗器给你拔出来。”
“蹭!”
匕首往下一拔,秦风顺便把困在二人身上的绳索也给割开了,接着,把匕首往旁边一扔。
万坤明起身看了眼那匕首,激动地大喊:“这么大的暗器,真是丧心病狂!哎呦……”
“我去给你取药。等着。”
秦风丢下一句,出了内舱。
刚钻出去,就听见一阵“呜呜呜呜”的声音。
只见那老二老三的“姐姐”此时也被捆上了,嘴巴还被堵着,双眼含泪,拼命挣扎着,向秦风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秦风撇了她一眼,没做理会,径直走了出去。
丁宁见秦风走了,不由停住了动作,皱起眉头歪了歪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到了放置行李的地方,秦风一通翻找,找到了伤药,复又折返。
路过丁宁的时候,丁宁又拼命呜呜起来,泪花更多了,声音更大了,一双眼睛楚楚可怜。
可秦风还是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路过了。
丁宁又停了声音,用力往旁边一倒,身子拱着往边儿上挪了挪往里面的船舱看去,结果看见了秦风拉下万坤明的裤子,帮着他上药,包扎。
“呸……”
丁宁把嘴里的堵头往外一吐,郁闷地低声骂了一句:“娘的,失策了,居然是个断背!”
“行了,血已经止住了,自己包扎一下吧,屁股伤好之前,就先让铁匠背着你行动。”
“多谢大人。”
秦风和万坤明的对话从里面传来,丁宁一惊,扭头又把那堵头给咬在了嘴里。拱着身子回到了原位。
秦风一出来,她又可怜巴巴地呜呜起来。
“别哭了,也别演了,老实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秦风往丁宁身边一坐,开口说道。
丁宁拼命摇头不说话,脸上分明写着“公子说什么,奴家听不懂,不知道,莫要冤枉了奴家”。
秦风见状,起身回到船舱里,从老三身上把那“木枪”又抽了出来,重新回到丁宁跟前,伸手一挑,把丁宁的堵头从嘴里挑落,枪尖往下一落,在丁宁身前划了一下,丁宁身上的绳子也全都断了。
然后,秦风就定定地看着那丁宁。
“说吧?”
丁宁咬了咬下唇,凄楚一笑:“公子要奴家说什么?奴家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