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才呵呵一笑，从烤炉里现提了一只鸭子出来，手中菜刀唰唰唰，以惊人的速度把鸭子片好了装盘，酱料和葱丝，小饼放在了另外的盘子里。

“几位，端走吧，鸭肉蘸酱，加上葱丝，自己卷着吃。”

“多谢大人！”

四个人喜滋滋地，抢着端着盘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坐定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卷了一卷，筷子都不用了，直接拿手往嘴里填。

“香！”

“这味道！绝了！”

又是一番赞不绝口。

醇香楼客满了，周围的客人从刚才那几个人吃到烤鸭之后惊呼出声开始，就一直关注着他们。

如今见他们不惜花五两银子，也要吃一直，而且吃了烤鸭就如此失态，都大为惊奇。

“真有那么好吃吗？”

“不能把？鸭子就是鸭子，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是啊。我看着四人，八成是秦大人找来演戏的吧？”

一些人，持怀疑态度。

更多的人，想尝试一番，但又害怕浪费了银子。

这时有一个厚脸皮的客人，远远滴嚷嚷道：“秦大人，您这鸭子，怎么只给他们免费品尝？咱们这些人，难道就不配免费品尝了吗？”

秦风正低头忙活呢，因为前面的案板挡着，所以食客们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听到有人问起，秦风抬头一笑：“本县待人一向一视同仁，不分贵贱！只是这片鸭也要花时间呐，诸位稍待！每桌每人，今日都能尝到本县特制的果木烤鸭！”

“不过只能尝一卷儿，吃完之后……可就得花钱了。”

秦风说完，又低头忙活起来。很快，最开始的那一只鸭子，全都被他卷成了小卷，叫赵毅发到了每张桌子上。

“哎呀！好吃啊！”

“太美味了！”

“这鸭子，还能做成这样？又酥又脆，还一点都没有腥味？”

“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试吃过后，所有人都大呼美味！

一个食客吞咽之后，意犹未尽，喃喃说道：“完了，我还想吃，这可怎么办？这么贵的鸭子……”

“那就吃啊！秦大人亲自做的鸭子，你以为你有多少机会能吃到？我只怕秦大人卖完了！差爷，请给这桌来一只！”

“这里也要！”

“还有这儿！”

“这桌来两只，我要带回去给家里人享用！”

“这桌来三只！”

一时间，整个醇香楼变得异常火爆！每桌的人都至少点了一只鸭子。

原本很得意，觉得自己定能赢县令五百两银子的掌柜，都看呆了！

五两一只鸭子，还能卖这么火爆？这简直——没天理啊！

这中午才刚刚开始，一楼的所有客人就全都点了鸭子，刚刚那一拨，秦风至少就卖了三十只。

醇香楼的食客那都是流水的客，因为有空调的原因，又天天不缺人来，有的人哪怕是没位置了，也要在醇香楼里面站着等。

这么多的人，都是秦风的客户！

照这么下去，等到晚上打烊，秦风得卖多少鸭子？

掌柜不敢想，但可以预料的是，他和秦风的赌局，他输定了！

掌柜顿时愁眉不展。

正郁闷着，今日来的第一桌客人突然喊道：“哎，掌柜的！来，你来。”

身为掌柜，他必须得笑脸迎客，于是收拾了心情，堆起和善的笑脸，走到几人跟前问：“哎呦，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掌柜的，你看，这几只鸭子，我们一筷子都没动，你看能不能……收回去？就当我们几个，没点？”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瞪着眼回绝道：“啊？那怎么行？这菜都上桌了……”

“可咱们也没吃啊！”

“没吃也不行啊，上桌的菜，岂能再收回去？几位客官可不要为难于我……”

“啪！”

客人中一个看脸面比较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掌柜的，并非我等无理取闹，而是你们家做的这鸭子，也太难以入口了！你做成这样子，叫我们几个怎么吃！怎么吃？”

“难以入口？怎么会呢？”掌柜的皱起眉头，要是他这儿的菜做的不好吃，那可就没理由拒绝客人退菜了。

做买卖靠的就是诚信经营，做酒楼的生意，靠的就是酒菜的美味！你酒菜都不好吃了，还指望留住客人吗？

做梦！

他连忙取了一双筷子，自己夹了醇香楼的三种鸭子，每种一块放在嘴里。

滋味足，香味浓，是原来的味道没问题啊！这，怎么就难以入口了呢？

掌柜的放下筷子，劝说那几个食客：“几位客官，请不要无理取闹，这几道菜分明都没有问题，怎能说难以入口？秦大人和差爷可就在旁边，闹事可不是明智之举……”

几个食客里，一个脾气大的顿时恼了：“哎？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冤枉你了？你这鸭子做的本就不好吃！”

“哎，别恼，别恼，以和为贵。坐下坐下！”

随行的朋友将他摁回座位，把他们点的秦风的烤鸭里最后一片夹了起来，蘸酱配葱卷到饼里，对掌柜说：“掌柜的，还请吃完这个，再做评判。”

掌柜的皱了皱眉，但人家好言好语，他也不好拒绝。

“好，尝尝倒是无妨，只是我家菜肴并无问题，就是尝了别家的菜色，小老这儿也是……”

掌柜的嘟嘟囔囔，还没说完那食客就把一卷烤鸭塞进了他嘴里。

咀嚼两下之后，掌柜的脸色一变，脸上的神情，既是惊愕，又是享受，还有一丢丢的感动在里面。

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算是明白了，不是醇香楼的菜做差了，而是秦风这烤鸭，太过好吃了。

这么好吃的烤鸭吃下肚子，谁还能叫别的鸭子入口？

“这……这……”

“退还是不退？”大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