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一声令下,山匪们把水渠挡口打开,水哗啦啦地流到了机关的底下。
山顶上,秦风早就安排了衙役等着,看到水通了,他们立刻爬上机关,蹬了起来。
水车的链条开始转动,原本看着什么也不是的木头组件,一层一层,竟然真的生生把水渠里的水缓缓拔到了山顶。
这水车,在秦风眼里不算什么,但在这些古代人眼里,这简直就是神迹!
一些木头组成的东西,竟然如此巧妙,能让水违反规律,自己往山顶的方向流,这简直就是法术啊!
山匪们震惊了,附近的一些村民,远远滴看见也觉得不可思议,纷纷围了过来。
“这水,还真的如同秦大人所说,往上顶上流了!”
“这东西,竟然如此神奇?只是把木头组合起来,竟然就能有如此效果?”
“秦大人真神了!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众人对秦风称赞不已。
那个说水若倒流就喊秦风爸爸的家伙,看到眼前的景象,也算是彻底服了,瞪大了眼睛,跟着水车,盯着那水流,从山底下一路跟到了山顶。
然后又像个孩子一样兴冲冲地跑了下来。
“秦大人……不,不是,应该叫干爹!我愿赌服输,甘愿做您的干儿子!”
秦风:“……”
老子还没结婚,可不想要你这么个儿子!
主要是,养儿子得花钱!
秦风没钱!
那山匪兴奋无比,没看到秦风的脸色,此刻秦风在他眼里,已经可以和神仙比肩了。
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光是认识就已经是三生有幸。能造出如此神物的东西,将来怎么可能只是个县官?
给他做干儿子,不吃亏!
秦风笑着摇头:“玩笑罢了,秦某人还未成婚,怎么能先有儿子?免了吧,反正本官也没有要跟你赌的意思。”
他这一席话,倒是叫那山匪不愿意了,急道:“那、那怎么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王奎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不行!今日起,我就改姓秦了!你们以后都叫我秦奎便是!”
他直接单方面宣布了两个人的“父子关系”,叫秦风哭笑不得。
“这开垦好的梯田,你们要从现在就开始给土地有计划地加肥,等到播种的时间,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秦风对众山匪说:“这只是第一步,本官希望你们能在两年之内,把周围土质适合,能改造的地方,全都做成梯田,就以此为模版。而这一块,若是你们留下,就是你们的田地了!”
他直接把田地许给了山匪们,叫山匪们干劲儿更足了。
“秦大人放心,我们日后,一定日夜赶工,说什么也要在两年之内,完成大人的心愿!”
山匪们纷纷表态。
“好!那此间之事,我便交给严力和万坤明负责了,你们只管听他们两个人的调度。”
“严力、万坤明,谢秦大人信任!”
二人拱手。
山地开垦的事儿,秦风算是做出了个例子来。
因为是在山里,距离县城稍微有点远,所以农民们知道此事的,并不算多。
秦风也没打算叫山匪们声张,再三叮嘱,先叫他们保守秘密,只干活就是了。
而他,则回到了衙门,找来了经常南北走动的一些小商贩,问了些南方农作物的问题。
之后,他找来孙大宝。
“孙大宝,本官现在命你带上三人,前往南方购置优良的蔬菜瓜果种子,还有水稻的秧苗,务必要在今年播种之前回来。这是给你的银子。”
秦风把最后一点银子也找了出来。
他过年时候说的那电话,可不是句空话。
若是一个月前,秦风这么命令,手下的衙役一定会发问。
南方的粮食,北方能种么?
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但这几个月,秦风连续干了几件大事,开垦山地也好,制作化肥也好,件件都突破他们的认知,而且最终还大获成功。
如今整个衙门,已经没有人怀疑秦风任何事情了。
只要是秦大人说的,一定有道理,秦大人要他们做的事情,一定有原因!
什么都不必问,反正最后对的,一定是秦大人!
于是孙大宝二话不说,接过银子,单膝跪地:“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第二天,孙大宝带上衙役,赶着马车上路了。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乡绅们的耳中,对秦风的举措,众多乡绅嗤之以鼻。
“这秦风,真是异想天开……北方的地面,如何种南方的作物?他这样的门外汉,迟早要把宁海县的农民们给祸害死。”
“哼,他罪过越大,对我等越有利!怕什么,咱们只等着他还不上农民的钱,看他的笑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