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承,微微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你,麻烦你这个瘟神离微微远一点行不行。”于思思说着撸了一下手臂,就要去揍陆泽承。
她不相信自己一个全国冠军,搞不过一个弱鸡律师。
唐亓冬眼角的余光瞥见于思思这一动作,差点都吓死了,连忙把人抓在怀里,“思思,你冷静一点,这件事不能完全怪阿承吧。”
以他的身手都将将跟阿承打平,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撸到人家,还是赶紧让他拉回去关起来吧。
“放你个屁,如果不是他,微微怎么会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打又是羞辱,你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微微被那个贱人抓着头发狂踢,还逼迫着微微给她下跪,要是微微以后不能生育,她这辈子就完了。”
于思思故意添油加醋的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就是要激怒陆泽承,要他生气。
唐亓冬听着也频频皱眉,不由看向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好友身上。
不知何时那个淡定自若的男人,身上飘散着的寒气将清凉的办公室变成了寒冬腊月,平静的脸上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不得不说,思思的目的达到了。
陆泽承一声不吭的转身往门口走去,两侧不断收紧的五指‘咯咯’作响,像是在克制这心中快要喷发的怒气。
很快他的脚步加快了很多,明明很稳健的步伐,硬是让他们看出一丝慌乱。
本来张牙舞爪的于思思也跟着愣了一下,她没有眼花吧,陆泽承也会知道紧张,她一直以为陆泽承就是一个冷血,冷情的男人。
“思思,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没有夸张。”唐亓冬严肃的问道。
于思思停顿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吧。”
“快放我,我要去找陆泽承算账呢。”她倒不是真的来找陆泽承算账,而是想通过陆泽承去收拾景诗那个小贱人。
这样更能达到报复的效果不是吗?
“你就消停吧,你的目的都达到了。”唐亓冬直接抓着人坐回沙发上。
于思思挥舞拳头,作势要站起来“你跟他就是狼狈为奸,不要拦着我,我要打爆他的头。”
“我的姑奶奶,你就让人省省心吧,何况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唐亓冬不忍打击,无奈的说道。
于思思怔了一下,不信的摇头,“怎么可能,陆泽承看着是挺吓人的,他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对,你是全国冠军,可是人家巴西柔道黑带八段,散打金龙,还会一些擒拿跟搏击,你确定要跟人家动手。”唐亓冬松手也不拦着她。
景诗听到陆泽承一堆的头衔,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可,可,他不就是一个律师吗?”
“谁规定律师就不可以去学这些了?”唐亓冬一脸我可什么也没有说的表情。
现在轮到景诗开始审问他,“不对,你们两个肯定在密谋什么。”
唐亓冬眸光微闪,笑眯眯的回答,“你也知道是密谋,当然是不能说了。”
“你……随便你,我懒得跟你说。”景诗见问不出什么,起身就要走。
可是唐亓冬会让她那么简单就走?显然是不可能,好不容易等到她自投罗网,自然是要讨一些福利。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单渝微继续在沙发上挺尸,她还有心情想着要不要定个外卖。
怎么办肚子好饿,膝盖好像有一点肿了。
她不能再麻烦思思了。
……咕噜噜。
胃里又是一阵抗议,单渝微扭头看着电视机底下放着一包薯片,本来是要买来奖励睿睿吃的,要不等下次再给睿睿买吧。
她稍微动了一下膝盖,一股针扎的疼就传遍了全身,后背也跟着冒起一层细汗。
可是单渝微不忍放弃唾手可得的食物,一点点的挪动这半残废的那条腿。
到了,就快到了,只要一伸手就可碰到薯片了,单渝微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不断扩大,有了这一包薯片,她肯定可以挺到早上。
忽然门口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公寓的大门粗暴的打开。
单渝微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个恐怖的男人不断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许是被男人身上可怕的气息吓到,单渝微反应过来,惊呼的想要往后退,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残废’的事实,刚往后,脚疼的一抽,单脚退了两步,身子也往后倾去。
“……救命。”单渝微本能的想要抓一点什么,幸好她抓住了一件衣服,没有摔在地上。
“呼,还好,还好没摔倒。”单渝微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抓着衣服,可是那个衣服也是散发着冷气的男人的衣服,她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人还稳稳的落在人家的怀里。
原来她不是反应很快,而是他一直抱着自己所以没有摔倒。
“单渝微你想死了?”陆泽承一开门就看到满是伤痕的女人一个人跑去拿薯片。
“陆泽承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单渝微终于注意到了重点,她记得思思离开的时候,大门是关着的啊。
“我配的。”陆泽承面不改色的回答。
“……”怎么会有人霸道到这个地步,她有说过同意他配钥匙吗,“陆泽承你这叫侵犯我隐私,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陆泽承没有理会她,抱着她回到沙发上,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再起身去开灯。
有那么一瞬间,单渝微以为自己是陆泽承手中的珍宝被他温柔的呵护着,她用力的摇了几下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果然是饿太久了,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啪嗒’一声,头顶的大灯被人打开。
单渝微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要这么刺眼的灯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气的说道,“陆泽承你发什么疯,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开灯啊。”
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男人回答。
猛然反应过来,她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狼狈,单渝微慌张的拿过抱枕盖在身上,大声的叫道,“陆泽承你给我关灯,给我关灯啊。”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这样亮堂的灯光,让她觉得无处躲藏。